听到屋内再次传来惨叫,远处的澹台清歌无奈摇头,朝屋子走去,看到门口沧桑男人,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这个面显老态的男人,澹台清歌认识,叫吴全,比她还早来会所,只是每层有每层规矩,这里是女人的天下,男人不配拥有名字,哪怕如她的身份,在这层也能说一不二。
“是!”被称呼吴全的男人,腰弯的很低,眼睛只敢瞧着地面。
待吴全走远,澹台清歌才推门而入,室内面积不小,摆设古朴,墙上摆着形形色色的刑具,昏黄的灯光,让屋子显得阴森。
“啊!”
痛呼声再次传来,随之是鞭子的抽打声,澹台清歌站定,平静的看着不远处,她一直觉得自己很漂亮,可看到屋子中心处,那个素手扬鞭的女人,她有点理解什么叫风华绝代。
澹台清歌要承认,眼前这个样貌精致的女人,确实略胜自己一筹,说是沉鱼落雁也不为过。
场中炫目的高挑女人,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下身搭配蓝色包臀裙,腿上套着性感的黑色丝袜,让本就凹凸有致的娇躯更显诱人。
她柔顺的青丝简单盘起,上面别了一个银质凤凰发夹,冷厉的看着跪在脚下,瑟瑟发抖的男人。
在澹台清歌进来,她只是稍微抬头,借着昏黄的灯光,让她那张祸国殃民的秀靥清晰展露,当时一个朱唇皓齿。
看着女人上衣的汹涌澎湃,收窄的纤腰,然后陡然划出惊人弧线的翘臀,澹台清歌心理居然生出一丝莫名嫉妒。
女人没有因为多了一个外人就停止,反而变本加厉,鞭子一下下落在脚下男人身上,抽出一道道血痕。
“滚!”抽了半晌,女人俏颜流露不耐烦,扔下鞭子,双手伏在桌上,不住喘息。
那个遍体鳞伤的听到这话,如蒙大赦,慌不择路跑出,女人见到这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都一个个,和条狗一样!”
“赵小姐,这些你都不满意?”
澹台清歌说完,笑着摇了摇头,弯腰拾起地上遗落的鞭子,自顾从旁边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玩笑道:“要求太高了吧!”
赵瑾萱心情很不顺,发现澹台清歌调侃以为甚浓,便毫不留情道:“闻名不如一见,真怀疑能伫立许州这么久!”
见澹台清歌丝毫不以为意着杯中酒,赵瑾萱走到她近前,淡漠道:“还有,你们老板,没告诉你们,对客人要有礼貌!”说完靠在她耳边“不敲而入是为贼!”
“我在这里,主要就是为客户解决问题!”澹台清歌轻轻后退一步,含笑举起酒杯。
“哦,模样倒是周正!”赵瑾萱好像突然发现什么宝贝,自顾撩起澹台清歌秀发,看着那张妩媚动人的俏颜。
澹台清歌哭笑不得,没想到居然被撩拨了,不过一想到今天过来目的,也没避开,对视这赵瑾萱那双瞳剪水的眼睛,认真道:“我怕他们不懂你!”
赵瑾萱瞬间收回自己的素手,游移不定的看着这个话中有话的女人,澹台清歌见她明眸中那不经意的一抹慌乱,火上浇油道:“我记得你以前经常去地下一楼!”
“滚出去!”赵瑾萱双眸出现前所未有的冷厉。
澹台清歌好似察觉不到赵瑾萱的愤怒,她表情始终平静如水,端起酒杯,在女人身边款款踱步,一直绕道女人身后才停下,悄声道:“您是高高在上的客人,我只是这间会所一个普通的女侍,您的话我当然要听!”
“这么和我说话,不怕我对你们老板告状!”赵瑾萱端起酒杯,对着身后自言自语。
“但我更怕没人给您带来快乐!”澹台清歌看着秀雅瞬间没有血色的女人,拿起那根本属于对方的鞭子,在赵瑾萱后背滑过,最后停留在那诱人的臀间,看着对方绷紧的身体,澹台清歌突然觉得好玩。
“你怎么看出来的?”赵瑾萱心乱如麻,实在想不出自己出现差错。
“从你进北山那天开始,你就对这里表现的好不陌生,而北山的分会所很多,所以很好猜测!”
澹台清歌像诉说一件在微不足道的小事,望着秀靥阴晴不定的赵瑾萱,好奇道:“你是几级会员?”
她对这个确实不解,眼前女人从表面来看,很难是徘徊会所多年的人,第一眼对方目中无人的姿态,让她印象深刻,这是褒义词,是那种优秀到一定程度,从骨子里流露的自信。
赵瑾萱红唇划出一抹不耐,冷笑道:“我没有必要…”话未说完。
“啪!”
“啊!”
鞭声和痛呼声同时响起,赵瑾萱猛然捂住俏臀,上面火辣辣的痛感传遍全身,转过身恼怒看着罪魁祸首,气愤道:“你是不是太自恋了!”
澹台清歌放下手中鞭子,她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也不会真如那样觉得发现对方秘密,就能肆无忌惮。
“我做了很多年女侍,比大多数人,都能看清楚一个人欲望!”澹台清歌秀靥露出抱歉,把鞭子仍在地上,认真道:“当然,你要是不喜欢,当我没来”
看着赵瑾萱那妩媚姿容,还有对方自己都不曾察觉,此刻脸上出现的病态嫣红,意有所指道:“我以前看你经常去地下一楼,应该是有所顾忌,我先去吧台,你想明白过来找我!”
“当然,我不会等你太久!”说完,澹台清歌转身离去。
赵瑾萱茫然站在原地,不知道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她螓首扬起看着昏暗灯光怔怔出神,像个迷失了自己的孩子。
……
夜晚的会所格外幽静,吧台还坐着两个女人,模样一般,身材一胖一瘦,年纪瞧着四十左右。
“清歌,没玩一会?”稍瘦的女人见澹台清歌出来,脸上暧昧,大家交流不多,但都认识,她很清楚澹台清歌取向。
“你想多了,我可不想被你们调教…”澹台清歌摊了摊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她知道对方意思,显然误以为自己发骚,来找女王玩弄。
“她怎么了,感觉火气好大!”胖女人对里面努了努嘴,显然说的是赵瑾萱,三层和其他楼层不同,因为女权天下,所以都不带面具,有个几天彼此都非常熟悉。
“谁知道呢!”澹台清歌红唇抿了一口猩红酒液,不想和别人谈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何况她们想破大天也想不到,那个被她们嫉妒女人,居然和自己类似。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吧,明天还的上班!”胖女人见问不出什么,看了远处一眼,告辞回家。
澹台清歌看着胖女人和平日判若两人远去的背影,有些惊讶道:“她明天不是休班吗,记得以前每次星期五都玩到天亮!”
瘦女人脸上露出古怪笑意,对远处努努嘴,轻笑道:“还不是因为里面那位!”见澹台清歌不明所以,低声说了几句。
“世界真的那么小?”
“哈哈,笑死我了!”
澹台清歌乐的直捂肚子,她怎么也没想到,离去的胖女人居然和赵瑾萱一个公司,而且地位天差地别,一个是不大不小的中层,一个是继承家族企业的上司。
闲聊几句,瘦女人可能觉得无聊,起身离开,澹台清歌看了看手表,叹息一声,觉得自己终归输了,今天她认为是最佳时机,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全,只可惜世事难料。
可就在她起身也准备离开之际,远处出现一个倩影,见到这幕,澹台清歌俏容露出一抹不屑,红唇划出一个刻薄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