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有个女的叫苏妙锦,她热爱占卜,跟沈听温说他跟周水绒不能善终,周水绒有大灾,而且挺不过来,说的有模有样,还把周水绒过去的经历说了一两件。

        那沈听温能爱听吗?就问她是什么意思。这女的就说玩晚上八点酒吧见。

        周水绒跟梁继凡在二楼玩儿二十一点,他们的位置正好看到外边那一幕,她就很不痛快。

        晚上八点,沈听温还真的去了酒吧,周水绒跟梁继凡随后。

        路上,梁继凡劝她:“他应该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那种人,你还不了解他吗?”

        周水绒以为自己挺无所谓的,她怎么会吃醋?更别说嫉妒,她从小到大就没嫉妒过谁,可沈听温来赴约了,她就很生气。

        不跟异性说话不是他说的吗?

        他说了就算了,还约着见面?

        待了一会儿,沈听温还没注意到她。

        她准备走了,扭头时余光扫到他对那女的伸出了手,那女的拿着他的手看了半天,她就没走,过去搅了他们的局。

        沈听温听苏妙锦说完周水绒的情况,情绪波动很大,还没恢复过来,就没立刻理周水绒。

        周水绒也懒得问了,他这态度她也没什么想问的了。

        苏妙锦看情况不对,还跟周水绒解释:“我跟他没什么的,你别误会,他很在乎你的,他来找我也只是为了你,我是想帮你们。”

        别说周水绒觉得这话莫名其妙,连梁继凡都觉得她太婊了。

        沈听温回过神来,拉住周水绒的手:“绒绒。”

        周水绒甩开他的手:“少爷自己玩吧,给我放条小船,我要回去了。”

        沈听温皱眉,解释:“她说咱俩不能善终,还说你最近有大灾,而且她还能说出你从哪个方向来。你之前发生危险的几个方位,她也能说出来,所以我想知道你有大灾这事儿能不能解。”

        周水绒不想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你要跟她见面,你为什么不说?吃完饭我问你你去哪儿,你怎么说?你说有点事儿,这见不得人?为什么不说?”

        “那是她跟我说别让你知道,那她能把咱俩事儿说那么清楚,包括在国外时候,我不得听?”

        “你跟我说这些就是想说我无理取闹,你刚说完不跟别人说话,扭头跟人说,还骗我,你都对,是我小题大做,我就不该过来,不该打扰你们为我消灾,是这意思吗?”

        沈听温急了:“不是,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大灾是什么?我看我能不能避免,不能避免我就无时不刻保护你,但如果可以避免,我当然不想让你陷入危险!”

        周水绒笑了:“我用得着你保护吗?少爷先保护保护自己吧,别老是这么单纯。”

        “什么意思?”沈听温脸色不好看了。

        周水绒敞开了话说:“我就问你,你是不是觉得她没错?”

        沈听温没空去想她对不对,有没有错,他又不想认识这女的,他能过来完全是因为周水绒:“我从始至终都只在乎她说的大灾。”

        周水绒把手机扔给他:“我跟梁继凡玩儿牌时,她一路跟着你到我能看到的地方,然后才跟你说话,为什么?”

        沈听温低头看她手机。

        “她就是让我看!她再告诉你别跟我说,你就真不跟我说,然后让我们之间信任危机。你还觉得她在帮你,是我不理解你,是我傻逼,我只会在这里跟你吵架,不懂你良苦用心!”

        手机屏幕是监控录像,沈听温看完瞪向苏妙锦。

        苏妙锦很无辜:“我不是,我当时只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我们也不熟,我没必要为不熟的人担心。后来我想,我上了你的游艇,那就帮帮你吧,所以才跟你说了,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在看。”

        姐姐。

        周水绒脾气不好,也不管沈听温怎么想,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然后掐住她脖子把她脑袋摁在吧台,端起她给沈听温提前准备的酒,戳到她嘴边:“喝了。”

        苏妙锦不喝。

        周水绒又一个巴掌打过去,“我让你喝。”

        苏妙锦哭了:“我只是占卜出来你有危险,想救你,叫你男朋友只是因为叫你不方便……我真的没有勾引他,他很喜欢你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呢?我们在……”

        看戏的人都觉得周水绒过分了,这也太善妒了,沈听温跟女的说句话,她就嫉妒成这样了吗?

        周水绒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更不管沈听温会不会觉得她怎么样,她打狗从来不看时候,想打就打。

        这个苏妙锦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以为她很在意外界声音吗?

        她掰开苏妙锦的嘴,把酒给她灌进去,然后一把薅起她衣领,把她人拽起来。

        苏妙锦慌了神,想扣嗓子把酒吐出来,周水绒不让她动,攥住她头顶一把头发,往后拽。

        她头发被薅着,眼都吊起来,眼泪如雨,看起来那么委屈。

        周水绒看了她一阵,药劲儿还没上来,就把她扔给了梁继凡,让他先摁着他。

        梁继凡应该打的过周水绒,但打不过沈听温,再加上他还在人家游艇上,就没说什么,照做了。

        周水绒扭头接着跟沈听温说:“你觉得我是个废物,出现什么大灾我一点应对能力都没有?玄学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她动动嘴皮子一点根据都没有你就信了,你沈听温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还是说我只是一个借口,你就是没控制住自己,凡心又动了,想飘一回彩旗。”

        沈听温觉得周水绒的阴阳怪气莫名其妙,他一直就是担心她的安危:“我要是动了凡心我能等别人主动?我怎么追你的你忘了?我关心则乱没去想她是不是有阴谋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周水绒不想跟他掰扯了,刚才那女的牵他的画面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别再扯淡了,你动没动凡心我都不想知道了,现在给我放船,我要走。”

        沈听温不让她走,拉住她胳膊:“她说你是西南方向的灾,回去的路就是往西南走。”

        周水绒更生气了,回身就给了沈听温一脚:“你那么信她!你去跟她过!别他妈碰我!滚蛋!”

        沈听温也来气了:“你能不能听句话?你能看出来她没安好心,你就看不出来我为你这份心?”

        “为我什么?为我戴顶绿帽子,我跟男的下棋他要抓我手,我是不是躲了?你他妈怎么就不会躲?你手骨折了?动不了?”周水绒骂得狠。

        沈听温一气之下没说好话:“行,周水绒!我他妈就多余管你!”

        “你可别管我,这满游艇的妹妹都等着你管,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爹不配!”周水绒把手机拿回来,往外走。

        沈听温气死了,冲她嚷:“你现在走什么意思?要分手?”

        “说分手多给你脸?是我要甩了你!”周水绒头都不回。

        行啊,牛逼啊周水绒,俩人在一起那么久一点信任都没有,她说动手就动手就算了,说分手的时候真他妈一点犹豫都没有,沈听温指着她:“你牛逼就他妈别后悔周水绒!”

        “谁他妈后悔谁傻逼!”

        沈听温气急败坏,把酒吧都给砸了,梁继凡多大胆的人,见这种阵仗也哆嗦了几下。

        旁边人也都不敢说话,有钱人打架是真的打,也是真的骂……

        沈听温在他们差不多大的圈子里,那就是大拇指般的存在。

        主要是有钱,沈诚打下的江山,可以供他吃到死。

        都这么牛逼了,周水绒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这样的女人真是……

        更牛逼啊。

        沈听温折腾完后悔了,追上周水绒,攥住她的手:“绒绒。”

        周水绒看着他的手:“别用其他人碰过的手碰我。”

        沈听温不明白:“你怎么就不理解?”

        周水绒转过身来,看着他几乎挂满了痛苦的眉目,可以想象到他现在有多难受,但她还是看似无情地问他:“疼吗?”

        沈听温疼。

        周水绒挣开他的手,言不由衷:“我不疼。”

        沈听温更疼了。

        梁继凡把他拉回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