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禁地。龙泉。封闭之乡

        神殿坐落在山谷的另一个角落,但由龙破天醒来的石屋直接往神殿走去的话,却不用经过谷中的村落,使龙破天松了口气,因为他真的不想进去。

        因为方知命的关系,龙破天从未享受过平静的生活,每当他接纳了身边的人,那个人就必然会离他而去,所以方知命死去后他也份外珍惜那份平静,这朴素的村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有一刻的怀念,但是当他知道这份平静是因禁闭而生,这心情就彻底地被破坏了,反而使他不知该怎样去看待这里的人。

        也许这里的人没有对此感到不满,但是当龙破天抬头看着那个封闭结界,他就耐不住那种厌恶的感觉,自由意志是他最重视的东西,但是他能承认这里的人的意志是自由的吗?

        在这无法排解的情绪之中,龙破天已经来到神殿的正门。

        这神殿没有惯常神殿那种壮丽堂皇的感觉,它的外观只是一座广阔而巨大的殿堂,但就是这种朴实的建筑,使人在步入神殿内的一瞬间,份外地感受到神殿中心那彫像的气势,那彫像不存在任何善良或是慈悲的感觉,有的就只是强大的压逼感,因为那彫像并不是任何的神,而是远古的神兽。

        龙。

        巨型的龙彫高踞在石台之上,牠盘绕着的狭长身躯几乎佔据了整个神殿的空间,强烈地散发出唯我独尊的气势,牠的双目却冷冷地盯着神殿的入口,彷彿在俯视着每个进入神殿的人,使他们直接地感受到牠无比的威严,以及压逼力。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龙破天的心底升起,使他不由得举步向前,然后他才发觉,这龙彫头部的设计和他那已经碎掉的龙饰可说是如出一辙。

        “愿意一听流传在这龙泉乡中,“龙”与“神”之间的“传说”吗?”

        一把柔和的女声在殿内响起,但现在龙破天的心神却完全被那龙彫所佔据,对耳边的一切似是听到,也似是过不留痕,就在这情况之下,那声音的主人已开始诉说这段传说。

        那是一场历时千年的大战,而导致这场战争的,就是“神”的降临。

        当“神”降临在这片大地,大地上早满佈了各种不同的种族,“神”降临的目标是支配地上的一切,但是对早已存在的种族而言,却没有受突然降临的“神”支配的理由,冲突的最后结果,就是地面清洗计划。

        既然被定下灭亡的命运,地上的人类和其他种族就只有跟随着被称为“古代神”的强大种族进行反击,被喻为地上最强的龙族当然也无法幸免,首当其冲被卷入这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世代的战争之中。

        在这场惨烈和漫长至极点的战争之中,无数的种族被消灭,也有无数的种族为战斗而进化。

        而在这场大战的最后,就如“神”创造出名为“天使”的人型战斗灵体,龙族也舍弃了牠们巨大而长寿的身躯,把牠们那接近无限的力量凝聚在人类相近的细小身躯上,把“神”

        的军队消灭,把“神”击倒。

        舍弃了本身的进化之道的龙族把“神”击倒,结束了这场“降临战争”,但是牠们却无法把“神”杀死,在败亡前的一刻,衪遁入了地心之中长眠,开始以另一种方法操纵历史。

        衪创造出名为亚当的傀儡,混入人类之中,蚕食人类的血脉,同时每隔千年的周期,衪便会从长眠中醒来,并且派遣衪的使徒再次降临在亚当的血脉里,以衪的方法操控未来千年的命运。

        于是,另一场的千年之战就开始了。

        诉说历史的声音静下来,龙破天的心神也逐渐回到现实之中,然后他才发觉,一个女人正站在龙彫的下方,纯白色的长袍使龙破天知道她就是玲歌口中的司祭,简单而朴实的衣着使她本来那高雅的玉容,添加了一些壮严的感觉。

        “也许迟了点,但欢迎你来到龙泉乡。”

        龙破天苦笑道:“欢迎吗?不是说这禁闭之地是不许外人进入的吗?”

        司祭微微一笑的道:“既然你能穿越那禁闭之结界,就代表你体内有着龙族的力量,那你就不算是外人了,反过来该说是这龙泉乡的主人才对。”

        龙破天只能苦笑,幽倩说过他体内有神的力量,现在还不够,还要加上龙之力吗?

        若他不是因为受灵魂的驱使而来到这里,更有着遗忘之村的前科,他大概会笑斥这算甚么新兴邪教的传教手段的了,但是现在他却必须认真思索是否接受她们的说法。

        无法得出结论,使龙破天只能叹气道:“我知道了。我可否留在这龙泉乡,直至完全复原为止?”

        “当然可以,龙泉乡本来就是作为继承者的休养之地而存在的,所以当你想离开的时候,我也不会要求你封锁这里的记忆,因为拥有龙之力者才是龙泉乡的真主。”

        龙破天躺在床上,他的思索却无法安静下来。

        无论是这山谷的和平,或是那司祭娓娓道来的传说,也在动摇他的思想,他无法判断这种神话般的传说是真是假,就连她说自己拥有龙之力,也无法判断,他的确感到体内有着不属于他的力量,但是他却无法得知那是甚么力量,而且真要说的话,宇天杀也拥有这种力量。

        这时玲歌走了进来。

        “睡着了么?”

        龙破天坐了起来,同时发动了床上的月光石,让这本是漆黑的房间被柔和的光淡淡地覆盖着,算是回应了玲歌的问题,他的内心微微叹了口气,因为对玲歌为甚么会在这种深夜时份进来,他早已猜到是甚么回事。

        玲歌缓缓地走到房间的中央,就龙破天的眼前轻轻地卸下身上的衣服,她的外衣之内已没有任何的衣服,当她的外衣掉在地上的那一刻,那雪白肉体已毫无保留地映入龙破天眼内。

        龙破天曲膝坐在床上,只是静静地看着玲歌的动作,使变得一丝不挂的她不由得羞红了脸,微微转了过去避开他的目光,在柔和的光线下,那若隐若现的感觉使这美人含羞的景象变得更为诱人,即使龙破天心情不佳,仍不自禁地欣赏着。

        刚发育完成的肉体满盈着青春的动人魅力,即使用上双手仍不能完全遮掩起来的傲人双峰,使她现在想要用单手掩着的动作变得只是欲盖弥彰,令人更渴望窥见从她指掌下泄露出来的春光,不盈一握的小蛮腰随她回避视线的动作而轻轻扭动,已经无意地惹人遐思,女姓的私处被她的右手险险遮住,但却令人感到只有她有任何动作,内里的美色就会泄漏出来,而看着那双修长的美腿赤足站在她卸下来的衣服之前,已是个诱人之极的色相。

        但也是这样,使龙破天更想看看这羞愧美人接下来会有甚么行动。

        感到龙破天没有任何动作,使她不安地抬起了头,但当她接触到龙破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却又不由得垂下了俏脸,但这次她没有再停在那里,反而来到龙破天的床沿,弯身下去。

        龙破天以为玲歌只是想钻进他的怀里,但是她却跪了来,生疏地解开了龙破天的裤头,把那因为她的表演而显得有点兴趣的东西含进口内。

        玲歌的口技不算了得,只是劣拙地吸吮着龙破天的肉棒,但是看着她那羞得通红的脸颊,那搓合了羞愧和大胆的举动,却成了另一种视觉的享受,补足了她舌技的不足,让龙破天的肉棒慢慢地进入了作战状态。

        龙破天只是低头看着她的努力,默默地接受她的侍奉,他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连转换个姿势让她不用趴得那样辛苦也没有,因为他已知道玲歌想要的是甚么,以及她是为何而来的。

        当龙破天的肉棒在她的努力下完全坚硬起来,她先是以讯问的眼神看着龙破天,然后却跨了上来,把自己的肉穴对准龙破天的兵器,缓缓坐下来,彷彿她也早已认定了龙破天没有回应的必要,这次是她单方面地向龙破天作出侍奉。

        不习惯的行动,不习惯的动作,使玲歌就是无法顺利地把龙破天的肉棒纳入自己体内,当她只是让少许部份进入她的玉门,她已经是累得满头大汗,更是无法继续动下去。

        龙破天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动了,让玲歌躺到自己本来的位置上,胯间的肉棒顺应着本来的动作,缓缓地闯入玲歌那紧狭的蜜穴之内,同时问道:“为甚么?”

        答案他早已经猜到了,他想要的只是証实。

        玲歌感到龙破天的肉棒正缓缓地在自己的体内移动,火热的感觉毫无阻隔地刺激着她娇嫩的肉壁,慢慢地点燃起她体内的欲火,但也许龙破天是为了说话,他现在的动作还不算激烈,让玲歌还能分神回答。

        “嗯,今天你没有说错,我已经厌倦了这里,我想离开这里,到外面的世界看看,无论结界是好是坏,总算是有个结果,嗯啊……我已经不想再过这种沉闷的生活。”

        在她说话的时候,龙破天低头吻在她的胸脯上,以牙齿轻轻厮磨着那嫣红的樱桃,同时龙破天承在身下的双手已经抓着她的后肩,慢慢地加速腰部的动作,渐渐增加的快感使得玲歌产生一种错觉,当她把心中的秘密全部说出来的时候,也是这火热的肉棒把她带上顶点的时候。

        这没有道理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诱导,使她逐点逐滴地解开心内的防线,让身上的男子不但在肉体上闯进她的体内,同时也闯入她的内心深处,分享那埋藏已久的秘密。

        “这个我早感觉到了,但为甚么你要等到现在?你该随时可以离开吧。”

        开始动情的身体,使玲歌的蜜穴渐渐地湿润起来,也使得龙破天的肉棒更容易地在玲歌的体内进出,但是他却还是缓缓地顶进那洞穴的尽头,停下来轻轻地触碰着那柔软的肉壁,充实的感觉使玲歌轻轻娇哼起来,却也使她更渴望龙破天的放肆,于是也不自觉地扭动着她的身体。

        “因为报恩…啊嗯……自我出生开始,我的父母就不断地告诉我,我们能够活着就是因为龙族的保护,所以即使我想离开这里,这份恩情却不能不报,否则这永远也是我心内的一条刺,即使我忘掉了怎样回来也一样……不,这只会变得更痛苦,因为…那…就是舍弃了报答的最后可能……嗯………”

        淫欲的清泉已经像是缺堤一样,随着龙破天的动作而不断流出来,而龙破天知道她内心那扇门也是一样,即使不再问她也会源源不绝地说下去,何况这美女根本就无意隐瞒,于是也就闭口不语,静静地听下去。

        “但…但是最后的龙族……啊嗄……已在百多年前死去………这……恩又教我……如何去报?幸好……你终于来了…嗯…嗯呀~~~~”

        随着龙破天的动作不断加速,玲歌体内的欲火也开始磨灭她的理智,脱口而出的淫叫已渐渐取代她想要说出来的话,使她再也说不下去,但就算她不说下去也没有关系,因为那已经太过明显了。

        就是因为这想法,她今晚才会对龙破天名符其实的献身,由开始她就不是抱着求欢的心态,而是想要以待奉来报回过去的恩情,她献身的对象不是龙破天这个人,而是整个龙族,龙破天只不过是作为龙族的代表接受她的心意吧了。

        贞节不是甚么有价值的事,但是性欲的满足却是真的,这份心意也是真的。

        但是,他要承认这份心意的价值吗?

        龙破天不由得苦笑,他还未承认自己的这个身份,但现在却不是说这个时候,因为即使他拒绝了玲歌,事情也不会有甚么改变,这只会使得那份恩情成为永远埋藏在玲歌心内的刺,就像是这个龙泉乡一样,救了一时,却留下永远的束缚。

        就是这想法使他无法拒绝玲歌的侍奉,但是对还未能接受这身份的龙破天,却造成了一种欺骗人的不快感觉,保持沉默也许能解开玲歌心中的结,代价却是残留在自己心中的不快,这难道就算是等价交换吗?

        玲歌微趋高昂的呻吟声,把龙破天唤回了现实之中,玲歌的身体已激烈的反应起来,随着龙破天不断的冲击,她嫩滑的肌肤已经被欲望染上了艳红的色彩,她的眼眸则充满了春情荡漾的迷濛,少女的矜持早已消失无踪,余下的就只有无限的春情和淫荡的媚声。

        紧密的少女地带,紧紧的包裹着龙的神兵,单是那柔嫩的触感已是无比的享受,而龙破天每一下的抽击,更在她那柔嫩的内壁上磨擦出更强烈的快感,使她的娇躯只懂得跟随着本能的渴望,急遽的摆动着她的玉体,以淫荡的乱舞迎合着他的抽送。

        感到这淫荡的尤物已完全进入了状态,龙破天知道再也不必顾虑,只管放手尽情征挞,以最猛烈的方式在她的嫩穴中乱闯,亦只有这样才能满足这个,已化作荡女的少女。

        龙破天那狂暴的动作,就像是冲击着在玲歌身上的浪花,使她对每一次的冲击也发出了响亮的回应,而这些似是永无止境的浪花,更逐渐聚集成凶涌的浪涛,使玲歌整个心湖动荡起来。

        随着玲歌的高潮以悦耳的鸣叫结束,她也乏力的软倒床上。

        龙破天温柔地翻身过来,让玲歌躺在他的胸膛之上,轻轻地扫弄她的玉背,仍未得到发泄的肉棒则仍然坚硬地插在玲歌的蜜穴之内,享受被那嫩滑的肉壁紧紧地包容着的醉人感觉。

        充塞在自己嫩穴内的坚硬感觉,让玲歌知道龙破天仍然未能尽兴,但那疲倦的身体却已无法动弹,虽然有点不愿意,最后也徐徐地伏在龙破天的胸膛上睡着了。

        看着玲歌满足中却带了点歉意的睡脸,龙破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样子好吗?

        玲歌是为了填补那份有恩不报的遗憾而来的,所以才想要献身于他,但是他却使玲歌在满足到自己之前,先一步在高潮中睡着,这难道不是令她平添了一丝遗憾,使她感到更像是自己从龙破天身上取得悦乐,而不是由她去侍奉龙破天吗?

        看似是理想的结局,看似是没有人受到伤害,但是暗地里却在她的心底埋下了遗憾,这不就是和这龙泉乡的存在一样吗?

        这就是他想要追求的结局吗?

        肯定不是!但是,这难道不是和他在蒂芙妮身上做的事一样吗?

        他看似是令蝶影国免于亡国,也让蒂芙妮如愿继承了其母的遗志,但是事实上他只是令蒂芙妮永远生活在亡母的阴影之下,也把蝶影国送进一个没有足够实力去保护它的人手里,当时,他曾自嘲地笑说那就是请他帮助的代价了,但那是他心底里的真话吗?

        其实不止是蝶影国的事,其实他一直以来得出的结果,也不是如出一辙吗?

        他为苏依迪解开了西古逊的咀咒,解开了满手血腥的悔恨,但是却令她陷入了名为仇恨的监狱之中;他为赤燕报了父兄之仇,为她夺回了妖刀村雨,但是却把她推入了唯一的继承者的绝地;他为于恨龙解开了精神封印,让她脱离了灭龙道的控制,但是却令她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成为无根之萍。

        这一切,不也是如出一辙吗?

        他宁可杀人,也不愿负人,因为死亡将使一切归于虚空,死者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痛苦的只有生者,只有生存下去的人。

        视死为一切的结束,视死为解脱,所以他对“杀”没有半点的犹豫,但是对敌人之外,对那些生者,他还是想要抱持一丝的尊重,他想要尊重别人的意志,想要顾及别人的想法,即使因西古逊而觉悟到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釐订自己的生存意义,他还是想要以此作为自己的生存方式。

        但是现在在这个龙泉乡,这个特别的地方,这个特别的夜晚,他却感觉到自己一直也是失败了,顾及别人远比他想像还要困难得多。

        这使他只想要仰天长啸以抒发心中的痛苦,但是当他看到怀中少女的睡相,却也只得作罢,只得继续迷失在胡思乱想中,当他终于能够睡着的时候,那些想法似乎已变成完全违反他信念的雏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