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宝婶

        大概八月中,六哥跟家人出门收海产品,一去要十天左右,九叔公也突然消失了,阿泰的生活突然有点无聊了,只能偶尔跟着小屁孩去赶个海,给餐桌上舔点海鲜蛋白,其实乡下的生活极其贫乏,老爸带来的三斤五花肉,被奶奶腌在盐罐子里,在南部的夏季啊,两周后,其实已经都有点淡淡的臭味了,但是奶奶隔天才切下薄薄的两片,都进了阿泰的肚子里,九叔公的山葡萄酒也不是每天都有,他一消失,阿泰最爱的饮料也消失了,连续两天都是大碗大碗的吃地瓜,配自己摸来的小杂鱼和螃蟹,吃的时候数量大的惊人,但是没有什么油水,寡淡到几乎没有味道的南方饮食,把阿泰这个半大小子饿得眼珠发绿,尤其最近还老是遗精,半夜一醒,肚子就咕咕叫,难以入眠。

        这天,赶巧隔壁的宝叔回来了,宝叔在族内行十三,高中毕业以后没赶上参军招工,结果只能去镇上学习木匠,宝叔那年刚十九岁,嘴角挂着两撮嫩嫩的小八字胡,十三婶子小他一岁,是镇子里说媒来的,有初中文化水平,在学校里头代课,夫妻两算是村里难得的文化人。

        阿泰回乡下大概两周了,除了老爸送阿泰过来的第一餐,阿泰吃得满嘴油光,宝婶做的这餐饭最合阿泰的口味,香喷喷晶莹剔透的腊肉饭自然不用说,一个西红柿超鸡蛋也做得酸甜可口,肉末茄子下了厚厚的猪油,十分下饭,最难得的是婶子居然还端出来一盘辣椒炒花蛤和发得筋道的白馒头,对于在部队出生习惯四海口味,在清汤寡水的小鱼地瓜中,简直算的上是天下无敌的美味。

        这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少妇非常的安静,安静到阿泰就在阿泰们家隔壁,阿泰却几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这顿饭过后,本来没有什么存在感得她,在阿泰眼里突然多了一圈光环,顿时顺眼了许多。

        这个月宝叔木匠出师了,特地把结算的工钱带回家,他也是沉默寡言得一个人,笑起来很憨厚,人读书读的有点呆呆得感觉,一副酒瓶底厚厚得眼镜,架在鼻梁上,让人家觉得他有点反应迟钝。

        听奶奶说宝叔小时候有点傻,不过读书十分用工,对于人情世故那是完全不通,他的人生大事基本是在奶奶的照看下长大结婚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他也叫奶奶做姆妈,所以这次出师,特地把奶奶和阿泰也叫上。

        那一顿吃到太阳下山,阿泰对十三婶子的厨艺变着花样的赞美,阿泰都不知道饿昏的时候,人会变得如此巧舌如簧,只把婶子逗得开心不已,两颊绯红,阿泰和宝叔一样,吃了6个大馒头,头一次体会到吃撑的感觉,饭后依旧很炎热,奶奶饭后就让阿泰去找小伙伴们玩去,可是九叔公不知道去哪儿了,木门上一把锁头挂住,人都不在家,阿泰在大井边胡乱冲了个凉,抹黑就玩家里走。

        夏夜的老房子十分闷热,阿泰也没有地方去了,只能在巷子里的石板条上躺着,让人心烦意乱的蝉鸣也渐渐平息下去了,但是青蛙,蝈蝈和蟋蟀早早接过了奏鸣曲,让宁谧的夏夜多了一份背景乐。

        夏夜是真的热,石板条即便浇过了水,躺过了一会儿,依旧微微发热,奶奶家这般的石板条很快被阿泰的汗水印出了一个影子,阿泰只能起来,往宝叔家靠小井的石板条挪过去。

        “嗯。哦…丝……”突然,阿泰耳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压抑呻吟女声,似乎有点痛楚的吸气,夹杂带着低沉的哭泣,但是声调半升起来,又快速的被呼吸控制住,而后被有规律的啪啪声带着起转低承,阿泰的内心好奇被迅速带动起来,耳朵几乎在瞬间朝着声音的来源竖起来,是宝叔家!

        那种好像猫叫春的呻吟想强力磁铁一样,把阿泰带到了宝叔的门口,啪啪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夹杂其间的,还有宝叔粗重的呼吸声,他的喉间发出无意义的低吼,十三婶子的呻吟似乎痛楚更多一些,可以感到她在用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但是在啪声响起的瞬间,那努力控制的关闸被大力撞击出小小的浪涌,如歌如泣的呻吟就顺着关闸的间隙挤了出来,在下次撞击来前,迅速变小,等不及闸门完全关闭,下一次撞击再次来临,诱人的呻吟声不断起伏,虽然阿泰不完全明白是什么意味,但是人体原始本能的控制下,他的心跳没有理由的加快起来,呼吸也变得和宝叔一样卒中急促粗重起来,怦怦的心跳如同大鼓,耳朵也似乎充血起来。

        但是更多的血液冲刺到身体的另外一个部分,他的阴茎几乎在瞬间就肿胀起来,小小的裤头顿时变得无比紧绷,荷尔蒙的分泌让阿泰舌头发干,全身毛孔收缩,就在想把眼睛贴在门缝的时候,啪啪啪的声音突然停止了下来,有人似乎朝门口走了过来。

        阿泰赶紧把和身体猫回奶奶家个门洞,一阵拨动门闩的声音后,“吱……”的一声长响,门轴被缓慢的移动,宝叔家的门被轻轻的拉开了。

        南方排屋的格局,每户两个门洞,左右各一,但是农村里习惯叫做前后门,相邻两户人家的前后门洞距离只有不到一米。

        宝叔拉开了门后,还把头探了出来,他的呼吸都清晰可闻,阿泰使劲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肌肉都紧紧的收缩起来,似乎这样就能减少自己被发现的尴尬。

        不过宝叔没有任何停留,他的脚步声再次走远,很快阿泰就听见了他把后门也轻轻打开了。

        “不要开门…要死啊你”,低低的,是十三婶子的声音,回答她的是短暂的沉默,紧接的是一阵轻微的竹床咯吱声音,似乎有一阵子无声的挣扎,然后十三婶子一声长长的叹气,啪啪声又开始了。

        “为什么要把门打开,阿宝”

        “热啊”

        “不要啊,阿宝,被人听见了怎么办?”宝婶如歌如泣的声音哀求到,“不怕?姆妈听不见”

        “可是…可是…阿泰啊…嗯…”

        “睡了”

        “阿泰…哦…就在门口的睡啊”

        “他毛都没,嘶…紧。紧…啊…”

        阿泰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快爆炸了,好奇心到底战胜了害怕,高大的蕃石榴树,斜过来的影子,正好同时遮住了奶奶家的后门和宝叔家的前门,阿泰不做声把凉鞋脱了,踮着脚尖,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宝叔家的前门洞。

        银色的月光下斜斜的穿过宝叔家洞开的后门,照在了两个交缠在一起的油光发亮的胴体上,宝婶发白的身躯分外明显,她的双臂被宝叔往头顶处压住,她的双腿紧紧的盘在宝叔的腰间,宝叔干瘦的身体前后小幅度摆动。

        “这就是操逼!这就是操逼!”一切的臆想懵懂,九叔公下流的描述,梦里遗精时候的颤栗,都重合在了一起,把阿泰炸的失去了理智,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握住了自己膨胀到近乎极致的阴茎。学着九叔公和六哥的动作快速的前后套动起来。

        宝叔的动作不断加快,宝婶已经不再说话,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娇喘,“嗯…嗯…嗯。嗯。嗯”

        “欧,欧,欧…骚,骚。逼…紧…死…”宝叔动作越来越快,宝婶两条白亮的双腿似乎不再一味夹紧,相反,慢慢打开。

        阿泰的目光白嫩的大腿带动,停留在两人交合的地方,紧紧的吸引住了,不再移动,同时右手和宝叔的频率近乎一致,整个人好像要飞起来了,那种飘的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可是门轴缝的视线不够开阔,宝婶的头扭向靠墙的另外一边,宝叔的厚底眼镜好像没有戴着,直接看似乎也是安全的,阿泰的脚步不知不觉的把他带进了门口,他大胆的把半个头都伸到了门板后“啊…啊…嘶。射,射了,,,,啊!”

        宝叔弓起来背部,下身用力抵住宝婶的阴部,喉咙深处发出了一阵低沉的野兽般嘶吼声,宝婶销魂的呻吟声,肉体对撞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这时,阿泰的灵魂深处传来一阵无法抑制的颤栗,从尾骨直冲天灵盖,堆积到顶点的快感从阴茎的顶端爆炸开来,世界在整个瞬间轰然炸散,似乎一切都不再存在,一股一股的精液如炮弹一样发射出来,最后的一丝理智让他把头缩回到门板后头,同时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颚,不让那种愉悦的呻吟冲动惊动到屋里纠缠的两条肉虫。

        等到呼吸平静了下来,他再次在头伸了进去,宝婶高举双腿已经彻底放松下来,宝叔的身体还在无意识的挺动着,月光下,阿泰看到宝婶的头已经转了过来,在黑暗中,似乎看到眼珠反射过来的一丝晶亮,阿泰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头缩回去,躲回了门洞,但不敢推门进去,因为这样回发出响动。

        宝婶那边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穿衣出门的响动,然后,她出了后门,在小井边貌似搽洗了一下身体。

        然后径直走到了自家前门,在进门洞的时候,她突然停顿下来脚步,然后似乎抽了抽鼻子,这时,躲在一米不到门洞后的阿泰这时吓的六神无主,因为他突然发觉自己全身都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味道,那就是精液的味道。

        难道宝婶发现了?

        就在阿泰忐忑的片刻,宝婶没有做出更多的动作,只是迈进家门,把前门的门栓卡好,就走到后门那边去了。

        阿泰大气不敢出一声,只等到两脚发麻的以后,才慢慢的挪动到石板前,缓缓的躺了下去,就此一夜无梦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