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京城,左相府。
太子系一众官员大吏以当朝太师左丞相左荣为首,密聚在丞相府得书房“福寿堂”中密议着大事。
连同今夜新参与进来的代表了何府势力二爷何金虎的大管家栾云桥,都在众人中飞快思量着消化着近来表面上的种种迹象。
众人都知道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胜则荣耀加身,富贵荣华;败则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所以每个人都感到莫名的紧张。
只听堂上左荣洪亮阴沉的声音不断讲着,声音不大,但其内功不凡,尽管厅堂广阔,每一个字却都浮响在众人耳边一样。
“自前些日我嫡系根基,何府被强盗响马袭击以来。虽不敢断定是对方抢先发难,但是针锋麦芒形式更是明朗。双方多年积怨,各自都准备着后手杀招,准备有朝一日,将对方一击灭此朝食。”
左荣拿过身旁的茶盅,浅尝了一口,尽管冷了,却不在意,用眼看了下在座的众人,又继续道:“我与司徒无伤在朝堂上对峙了近三十年,从未落过下风。焉肯让他得了先机之利,好在我们掌控着刑部,吏部。近日来连续命人参奏了司徒党黄之焕,林峰等三名要员,因为事先何金龙掌握了他们贪污受贿,贪赃枉法的第一手证据,凿凿物议之下,将三名不法之徒下狱审讯,司徒老鬼倒也无可奈何。当时皇上的脸色就铁青得难看,着实训斥了他一番。谁知道,隔天的工夫,就有圣喻下来,叫刑部重新审慎查审订谳。想是德贵妃那货送了枕头风,动摇了主上的心思。”
栾云桥听得左荣一番讲述,也觉得朝局风雨在即,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本不欲趟这政治争斗的浑水中,奈何形式逼迫。
所以尽自己的本分,只听着,不作一声。
这时便听着大爷何金龙尾声道:
“德贵妃本来就是司徒派系得靠山,只是圣上英明神武,干纲独断。况且祖制后宫不得干政,什么时候轮到她干预朝政?”
左荣听罢,长叹一声道:“金龙,你这话放在当年固然不错。可是如今随着皇上年事渐高,精力大不如前。加上国家太平盛世多年,他已是日益得安于享乐。虽然还不是荒废朝政,但是更加得偏安享受于后宫,身边德贵妃的话,难免会对主上的决断产生影响。我们太子一系主掌刑,吏二部,四王爷一系,主掌兵,户实权。本是平衡对立,谁也奈何不得对方的,只因后宫里无人,吃得暗亏就不知道有多少。也是我女儿命薄,不然由她正宫皇后执掌后宫,哪论到德贵妃那贱人如此猖狂。”
左荣想到自己女儿进宫虽产下太子,但命数不长,自己更少一大助力,不由得唏嘘感叹。
“既然皇上日渐沉迷后宫,左阁老为何没想到物色佳丽美人,送入宫去,分担圣上爱宠,培植后宫人脉,对抗德妃势力?”
坐在后面的李侍郎不知什么时候,插嘴建议道。
这话一出,前排的何三娘金梅听得俏脸一红,张口说道:“哎~.阁老怎么没想到。这些年貌美贤惠的女子不知送进宫去多少,可是当今主上都是少加颜色,竟没一个能得到皇帝欢心宠爱的,更不要提与德妃吴氏对抗了。也不知道这狐媚子用得什么法儿,竟让皇上对她荣宠不衰。”
听到这里,栾云桥心思一动,在何府家书中何三娘再三提及命其带小红鞋萧虹进京,恐怕就是针对此事而为。
当然这是隐秘,不便众人面提及。
只是栾二私下揣摩,莫非当今圣上也喜那虐淫之事?
“好了。后宫之事并不是目下重点。当前,最为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计划。自我们参倒了黄之焕数人,司徒系不可谓不损元气。场面上看,已是我这一派全面压倒之势。我原本以为四王爷定然会反击,拿我们的门吏官员作法。要知道我们虽然掌握刑部诸般现形证据,那对方能少了我们的把柄罪证?可是事出也几日了,风平浪静,对方好似忍下了这股恶气。如今那三人在天牢里又苦熬刑罚,丝毫不肯吐口,如若不能拷问出实据,即便拿下了这三人,于对方也够不成根本动摇。”
在座得另一位国子脸的中年人沉吟道:“想那四王爷虽然贵为皇子,被封为靖亲王。但终究不过十来岁的孩子,能有多少能为。骤变之下,慌乱成一团,没什么计划,也未可知。”
栾二看去,方才引荐了,说话的正是吏部尚书,王司徒王大人。
“哼,靖亲王尽管年幼,但他背后的司徒无伤老鬼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我们今天参倒一个,明日拿审一个。早晚要扫尽对方在朝中的势力。司徒老鬼身兼兵部尚书,掌管天下兵马,会坐视不管?除去皇上,司徒无伤是手握军权最重的。若非如此,老夫早将他派系连根拔起了。还会等到今日?就怕他一朝发难,我们创造得大好形势,会前功尽弃也难讲。”
王司徒听罢一惊,忙问道:“阁老是说,司徒无伤也许会狗急跳墙,起兵造乱?”
左荣眼里寒光一闪,安然得答道:“造乱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当今天子的江山是打出来的,且莫说各地带兵的将军都是皇上亲自培养的亲信,忠心耿耿,不会追随。就是京师左右护卫的天机,天佑营十万人马也不是他司徒随意能调动的。即便他能调动一些亲信人马,这京师两万羽林铁甲侍卫,护卫大内,可都是由皇帝贴身侍卫统领,想攻破这铜墙铁壁般的紫禁城,他不异于白日做梦。我也曾疑虑其兵变,所以早密令何金虎带了重金于各地督抚权要,拉拢收买。司徒老鬼若敢作鱼死网破的勾当,就会发现各地真正响应得寥寥无几,那也就是他穷途末路之日。”
坐在一旁始终未发言的常威听罢,奇道:“既然阁老已是算无遗策,又何必如此担心。司徒无伤虽身为右相兼管兵部,但却无力造乱,只要我们早晚查找到了对方致命把柄,将其铲除也就是了。”
“话虽如此,但是司徒老鬼和我左荣较量多年。他绝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我敢断言,其定有翻盘之策,如今迹象表明四王爷一系反叛之心已然隐现。只是,我们既不知道他的计划,也没有十足的证据。所以我才下手不断抓拿了他心腹官员,希望能有所突破。只是,那些人死不吐口,老夫也是奈何不得。”
话说到此,众人心中已是全然明了。左荣也不再说话,只用眼打量着在座之人,看众人有何见解。
厅堂上沉默半晌,众人各自怀揣心腹事,竟无一人再发言。倒不是别的,只怕自家一言干扰了整个朝局的部署。
“左阁老,晚生有些不明之处,还请阁老明示。”
骤然间打破沉默,众人纷纷侧目,见讲话的正是今夜刚参与密谋的栾云桥。
只见栾二不慌不忙,怡然自若,彷如众人的担心于其毫无影响一般。
“哦?!栾管家有何不明或见解,你我都是一家,尽管直言不妨。”
左荣本没认为初来乍到的栾云桥会起到什么关键作用,但见其镇定自若的态度,又顾念其身份,不由得收起轻视之心。
“左相方才说,司徒无伤或能调动京师护卫人马,不知以他的力量能调动多少军力人马?”
“这个……司徒无伤当年与老夫便是皇上左右手,一文一武。应该说其经营多年,在军中人脉根底甚深。如若他尽起手下亲信人马,十万驻军中,调动一半以上怕不是问题。但是,就算他能瞒过皇上和我们调动再多人手,想短期内攻破京师皇城也不可能。就算他掌管户部,钱粮不缺。到时,各路督抚军马起兵勤王,就是他葬身之时。这一点司徒老鬼更是一清二楚。”
“左阁老凭什么认为司徒右相会短时间无法攻破紫禁城呢?”
“嗯?凭什么?……这……这京师城高墙厚,护城河深且宽。当日胡虏外族率三十万劲旅日夜攻城,也难入城内一步,何况他这六七万的区区兵马。”
“若那司徒人马不需攻城,就能进得城来,甚至是直入大内禁宫呢?”
“嗯??这……这怎么可能。司徒不可能收买替换京师护卫,那都是皇上直接授命管辖的部署,就是老夫也无权动其分毫。他当这些羽林军是死人不成?”
左荣说到激动处,用怀疑的眼光紧盯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年轻人。
“呵呵,左相且莫心急。且听晚生细细回话。晚生性好博览群书,在《宦海草堂微记》中曾记得前朝阉党为患时,庐陵王起兵勤王,当时权宦大太监梁勃曾命人暗掘通道于京师城外,以备围城逃遁之用。这条通道不仅可从大内禁宫中逃往城外,而且其中还藏了大量的军器财宝,是梁勃的一条退身路。只是后来,勤王兵马急速,而守城将军思变,才开了城门,一夜斩杀了一众阉宦,那条路并没来的及使用。当事人大都死于乱军之中,而这本《宦海草堂微记》的作者据传就是逃脱出来梁勃手下的一名亲信黄门小公。当然这些都是野史猜测,晚生也不敢十分笃定确有其事的。”
“哦???栾贤侄竟然认为此事是真的?可知其中细节,这条通道所在何处?”
左荣听得浑身冷汗,渐渐觉得这位栾大管家的话不但不是无中生有,而且大有来头。
“这个书中没记载,晚生当然不知。只是听阁老分析时局偶然想起来,一问而已。不过,晚生窃以为,当时情况确有可能真的存在一条这样的秘密通道,阁老不可不防。”
左荣老练精滑,如何不明其中利害,转头问在座的一位文官,“高大人,你身为工部官员,可曾听说过这段传闻?”
“回阁老的话,下官也曾听到过这种传闻,但是我朝开朝以来,也曾多次整饬修缮禁城,从未在官面文档中有过记录。想来即便是有这条通路也被机关障碍掩藏得巧妙,非当事人,不能知道详细所在。而前朝陈年旧挡中倒是可以去查寻一下,下官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恩,你连夜回工部藏档处,去找寻其中线索,速报我知。”
“是。”
栾云桥听罢,微微一笑,道:“晚生认为,如果司徒一党真启用这个办法,档案中线索恐怕早就被人抹去了。但是,天牢中关押谳狱的三个人中,其他的人也就罢了。那黄之焕据晚生所知是文渊阁大学士,国子监祭酒,礼部堂官,一直是司徒党智囊身份。此人应该确实知道内情。至于说此人不肯招供嘛,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针对其弱点下手,何怕其不招。”
左荣再次正视眼前这位品貌不凡的管家,原以为此人不过是何府的附庸管家出身,没想到对朝局政局还有独到见解。
加上暗里其身份非常,确是一名可造之才,想着便道:“没想到栾贤侄对刑讯一道还有办法。这样,明日金龙出面给栾贤侄领个从四品刑部员外郎的身份,票拟出来,也不必入朝,专责黄之焕等人一案。传我的话,一切活动便宜行事。”
“这……栾兄弟是自家人,当然没话说。只是一没功名,二没声誉,骤居显位,怕有碍物议吧。”何金龙有几分迟疑的道。
“哼,你只管照办便是,区区四品小吏,老夫还是能作了主的。再说栾贤侄身份不同,就是皇上问起来,自有老夫应对。”
“是。”
众人正议得兴起间,便听家人来报,太子驾到。众人不敢怠慢,纷纷起座迎候。
不多时,便见一人,身着浅黄色绣龙便服,头戴白玉四象瓜皮帽,批着团龙披风,满身寒气的走了进来。
再看脸上,面皮白净俊朗,与栾云桥年纪相仿,只一对细目显得此人城府颇深,几分狠辣之相。
身后半步不离的却跟随着一名侍读打扮的年轻人,也是一身便装,面色秀气粉嫩,不过腰间的盘龙玉佩显示出其身份非比寻常。
太子见了众人倒十分高兴,命众人免了礼,拜见了外公左荣,又与相熟的何金龙,金梅等人点头算是问候。
接着何金龙便把栾二向他引荐,栾云桥才知道,这位年轻人就是当今太子,皇上的爱子———垣环。
而身边的俊俏跟随便是太子奶母之子,太子的侍读护卫朱洐。
垣环太子仿似早就听说过栾二一般,与他客套了几句。
而栾云桥敏锐的发现太子身上也佩戴着一枚盘龙玉佩,只比随侍的朱洐略大了一些,样式其他无不相同。
栾二也只略一皱眉,没多讲什么。
当众人落定归座,垣环太子便在左荣身旁坐了,开口便道:“今儿一早就随父皇巡视京郊得左右天机天佑两个大营。司徒老贼托病没露面,只是我,朱洐和文琦文老先生陪同銮驾去的。想是父皇也觉察出司徒无伤近日有所举动,敲山震虎罢了。可惜父亲精力确不如当年了,只看了天机大营操演,便花了大半日,说疲乏了,还是由我代天子巡视的天佑大营,累得我这早晚才下来。”
“哦,这是好事,可见皇上对您的看重。”左荣因要处理奏章,引见外官,很遗憾没能陪驾。
“好事?这帮丘八爷,一个个黑眼珠子只认得钱。我随身带得二十几万银子抖得干净,还只是些我这面的将官。天机营司徒的人马还没触过呢。”
栾云桥听了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匣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关口当儿上,只要钱还用得出去,便是好的。太子爷,这里是四百万两银票,我家老爷金虎随身还带有三百万两不日就来。该使银子的地方尽管使,真到了刀口见红的时候,多一兵一卒都是好的。”
垣环太子笑着点了点头,由栾二传递给三娘何金梅,再由何金梅呈给了太子。
栾二见太子对三娘的眉眼间分外有几分不同。
左荣又把今日栾云桥的猜测想法,同垣环太子讲了。只见他锁着眉沉吟了半晌,才吩咐何金梅配合栾云桥处理此事。
众人之后又议了一起,见夜已深了,才纷纷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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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得何府,已是深夜,明月高悬。尽管还在年节之间,整个京城也渐渐得沉静下来。
栾云桥虽然年轻,也觉得疲乏不堪。命下人准备宵夜,又命预备了沐浴的热水,便去了一身衣物,独自在房中泡澡。
在滚热的漂着兰花的浴桶中怡然躺靠,一身的疲惫渐渐消逝,栾云桥脑中正思索着今夜密谋的一些事项,纷乱间也理不出个头绪。
正寻思间,便听外屋有人推门进来,只当是丫鬟将酒食送来,便说了声,放在外面桌上即可。
谁知来人并没答话,脚步声不断,反而往内房走来。
栾云桥正奇怪间,便听内房门被推开。
轻轻碎步,一美艳妇人托着一托盘酒菜,缓缓的步进屋内。
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松松得只别了一支簪子。
紧身的桃花绸袄,却偏解开了上面的几只扭绊,露出胸口一段雪白的肌肤。
胸口上鼓胀着,撑得绣花袄都象要崩开了似的,百褶春花裙下隐隐看到女子的腰身,扭动间象一条蛇一样柔软弹性。
脸上看去,却不是何三娘金梅,又是何人。
栾云桥久历欢场的人,如何看不出妇人眼中满满的春色和脸上的桃红。
然而就算再大方的男子,在洗浴的时候贸然被一个女子闯入,还是会有几分尴尬,便道:“三娘,是你?”
“怎么?栾二哥见是我让你失望了?”
何三娘金梅嫣然一笑,瞟了栾二一眼,缓缓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转身来道栾云桥的浴桶旁,看着水里男人赤裸强壮的身体,轻轻道:“栾二哥不会喜新厌旧,将当年的情谊都忘了吧?”
“那到不会,只是这许多年没见三娘,有些陌生罢了。”
栾云桥若无其事的用手揉搓着身体,仿佛面前的女子与他早就该是这种关系。
“是啊,一晃有七八年没见了吧,栾二哥风流潇洒,身边自然美女如云,哪还会记得我这半老的徐娘了。”
其实,何金梅比栾云桥,何金虎都要小好几岁,堪堪还不到三十,只是如今娇嗔栾云桥,也让他几乎无言以对。
何三娘见栾二无言,便翩然一笑继续道:“想当年,二哥偷看禁书,被金梅告发了爹爹,二哥被爹爹行家法打了个半死。半个月后,是谁哄骗我去柴房,伙同二哥将我绑了吊起,剥光了身子,足足打了整个下午。二哥顾念我们是兄妹,又是谁夺了我的元红,骑在我身上逼迫我发誓不得去爹爹那里告状。还是谁,借着我们兄妹出去游玩的时候,把我骗到树林里捆在树上肆意奸淫虐打。后来又作出种种事来……栾二哥还要我继续往下说么?”
三娘金梅说着,便把手探到水中,在男人的大腿上狠狠扭着不肯放手。
栾云桥皱了下眉,面不改色得淡笑着说道:“都是我栾某人年少不知事时所为。怎么,今晚三娘来我房中,就是为了来跟我算当年的旧账么?”
何金梅见他并不吃痛,扫兴得抽出手来,用桶旁的毛巾擦着袖口的水迹,轻道:“不知事?妾身觉得你栾二爷那时知道得还不少呢?怎么如今就想推了个干净?”
说着便转到男人的身后,用她春葱一般的手指在栾二宽阔的背上“轻轻”捏拿着,那姹红的指甲在栾二背上留下道道刺目得血痕。
栾云桥强忍着疼,无奈的叹口气,问道:“如今你也嫁为人妇了,又是身份地位高贵。栾某不过是何府得区区管家,三娘你待怎地,直说便是。”
“咯咯……我想怎样,栾二哥,你猜呢?”
“无论你想怎样都好,只是你再不停手,栾某就要被你抓碎了。”
“嘻嘻……疼么?……死鬼……这么些年都不知道来找我。我还真当你死了呢。”
何三娘轻轻趴在栾云桥耳边腻声说道,说完轻张银牙又在男人的耳边狠狠咬了一小口。
一点鲜血骤然而出,那何三娘却伸出朱唇将那滴血吸了,香舌在唇上来回得舔舐,象品尝世间最可口的美味。
栾云桥再顾不得身在水中,转身就那么赤裸着站了起来,一把扯住女人的头发,大手直袭上何金梅的胸脯,狠狠抓住一对傲乳上的嫩肉,嘴上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妖精,还有脸提当年。除去第一次是何二爷要我帮他报复,之后哪次不是你主动勾引得我?”
何三娘浓妆艳抹的脸被扯得偏歪着,用慵懒得眼神看着对自己蛮横无理的男人,幽幽的喘息着道:“我就是个没脸的妖精,就等着你栾二哥来降服呢……让梅儿看看栾二哥这些年,降妖的本事是否退步了……”
女人说着,便倒向栾二的怀里,二人亲吻着,正自甜蜜间……
突然门外有侍女叩门,何三娘恼怒的问何事。
“回三娘的话,太子爷驾临何府了,指名要三娘前去伺候。”
“知道了。”
待丫头退去,栾云桥笑着看着何金梅,调笑道:“哈哈……降妖的人来了,看来今夜是轮不到我栾某出手了。”
何金梅无奈的整理了下衣襟,轻声道:“不是你想得那样。太子他有怪癖的……你想看么?就在我房里,我窗外放花盆上的第二个格子,从外面就可推开的……咯咯……”
说着,女人整理了下被拉散的头发,急匆匆的去了。
何金梅的一番话,还真出乎栾云桥的意料。
好奇之下,栾云桥起身擦干了身子,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悄悄得来到何三娘的闺房,便听里面喘息,斥骂声响成一片。
便寻了廊下花盆的第二间窗格子,轻轻一推,那扇窗无声应手而开。
栾二向屋内望去,就见当今太子赤裸着身子正按着一个白花花粉嫩的肉体起伏的肏弄着。
仔细看时,那被弄之人却不是何三娘,正是左府里见过的跟垣环太子寸步不离的那位侍读护卫——朱洐。
二人缠绵的交媾着,亲吻着……
看得栾云桥胃里一阵翻滚。
恰在这时,何三娘金梅从内屋里大步跨进来,却是换了一身打扮。
一身紧身亮绸黑色宫装,盘着头却是大内宫中妇人的打扮。
手里还抓着一根油亮的皮鞭,浓艳得脸上挂着凶狠的怒气。
进得房来便娇喝道:“孽障~ !你们再作什么??!!!……不怕你父皇知道了,要了你的小命……?”
垣环太子仿佛大吃一惊,忙推开了身下的朱洐,双膝跪倒紧爬几步到何金梅脚前,哭求道:“母后,饶过孩儿吧。我也只是一时糊涂,孩儿知错了,母后怎么责罚孩儿都行。万不能让父皇知道啊。”
何金梅双眉倒竖,喝骂着:“你这逆子,作出这种龌龊的事来,还不给本宫跪好了!”
垣环太子乖乖得趴伏在何三娘面前,何金梅再不说话,举起手中皮鞭就在太子赤裸得脊背上狠狠抽了下去。一道红肿的鞭痕立即便浮了上来……
“还有你!让你陪着太子读书,修身养性,你就是这么伴读的吗?还不过来跪下!”
那朱洐也面如土色,乖乖的趴伏在太子身旁,口称皇后娘娘饶命。
何金梅抬脚踩在垣环太子头上,手上皮鞭挥舞,一边怒骂着,一面在两个养尊处优的男人身上鞭打着……
栾云桥看了片刻,就实在忍受不住反胃的感觉,几步走到庭院里寻棵树下,将胃里的东西通通吐了出来,耳边还回响着离开时太子亲吻着何三娘的脚,大声恳求着:“母后,求您重重得鞭打孩儿吧……啊……这是孩儿应受的惩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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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当栾云桥从翻腾中醒来,抬头向窗外看去,天也就刚刚放亮。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飞雪,洋洋洒洒得扯絮般得飘落下来,映得窗外明亮异常。
栾云桥起身想起昨夜的种种,不仅苦笑一声。
早有丫鬟替他打来了洗漱的水,早饭不知何时也放在了桌上。并告知他,三娘吩咐,如果栾二起身了,便去她房中有话说。
栾云桥只洗漱了,早饭却动都没动,生怕再见了什么恶心的事情,吃下去难免再吐出来。
披上了丫鬟替他准备得狐裘,栾云桥便来在何三娘的门前。房门应手而开,里面一股暖流扑面而来。
进得内屋,室内几个火炉热腾腾得冒着水汽,将室内催得春天一般。
三娘何金梅只穿着一身小衣,一身成熟诱人的曲线玲珑凸翘得显露着,样子也是刚刚起身,懒就梳妆,残妆犹存,更显几分少妇风韵。
等栾二细看,何三娘金梅怀内腿上还趴着一个女人,正是小红鞋萧虹。
这萧虹不知何时被何三娘叫来陪寝,这会儿上身只着了件软丝得睡衣,赤裸着下身,雪白的屁股长长得腿就那么裸露着,人却也未梳妆,小猫似的蜷缩在何三娘怀里,美丽娇艳的小脸乖顺的在何金梅肥厚胸脯上蹭个不停。
何金梅一手伸在萧虹怀里弄乳,一手抚摸着此女白嫩的隆臀,见栾云桥进来,便道:“栾二哥好本事,哪儿寻得这绝世尤物,莫说男人,就连我见了都爱怜得了不得。舍不得离开她半步呢。”
萧虹见栾云桥进来,便羞得将脸埋在何金梅怀里不肯相见。
何三娘见了,抬手就在萧虹雪白的臀肉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还害什么羞,我就不信,他没尝过你的滋味。说,栾二哥有没有要了你身子?”
萧虹羞涩得点了点头,却还是撒娇般的不肯与栾云桥相见,那娇羞模样,真是千娇百媚,惹人怜爱。
栾二也几分无奈,便问何金梅道:“你看她送进宫去,可成?”
“你栾大管家调教出来的人当然没问题,再加上我们在宫中的势力,如今宫里传言,那当今皇上恐怕也好这套呢。”
“哦?那倒是巧得狠了,此女恐怕还真有些受虐潜质,你三娘调教手段,自然不用我多说了。只是她这身份……”
“身份怎么了?只说是何府大爷的远房侄女便是了,改个名姓,还当真会有人去查不成?”
萧虹听二人讨论要把她送进宫去,就象在讨论一件器物一样,心中凄苦,不仅流下泪来。
何金梅见了,不由笑道:“哎呦……!你还不乐意了?把你送进宫去,凭你的媚术,说不定能受当今圣上宠爱。那样,你就摇身一变成为娘娘了。就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子,到时候就是让我趴在你怀里挨打,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是么?我的‘娘娘’?”
“奴婢不敢。”
“咯咯……你可别说什么不敢,翻身显贵,反欺本主得我见得多了。到时候妾身只求主子抡鞭子的时候,下手轻点。哈哈……”
何三娘见栾二也满面调笑,便对怀里萧虹道:“跟你主子说,我正在作什么呢?”
萧虹红了脸,舒服得扭了下完美的身段儿,娇羞得说:“三娘正在拧奴儿的奶头……”
那娇声细语,象春雨浇在旱地里一样让人舒坦。
说得栾云桥心中一阵骚动,一股热流从胯下涌起,耳边听何金梅说道:“我可真服了你了。明明说着这么下贱淫荡的事,却还能摆出如此优雅得身段勾引男人。难道你天生下来就是为了诱惑男人的么?”
“是的,可惜奴儿还是诱惑不了栾大管家,他……他……对奴家下手可狠着呢……”
萧虹幽怨的回答道。
“你诱惑不了他,所以就爱上他了是么?不过你这话只在我这里说说,今后要随便吐露半句,怕你的小命就悬了,知道么?”
“奴婢遵命。”
“好了,三娘你一大早把我召来,不是为了看你两人春宫的吧?”栾云桥听到她二人扯到了自己,便板起脸正色问道。
“当然不是,昨儿你也听了。黄之焕等几家人最近正在上下打点通融官司。大哥又不便与她们相见,既然太子和左老爷子都亲点了你,这便是你的差使。怎么处理自然也由得你,我嘛,负责配合你便宜行事。”
栾云桥听得一皱眉,自己刚进京城,麻烦就自然的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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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京城何府的会客大厅,大管家栾云桥与何三娘金梅正襟危坐得坐在主位上,正品着茶,仔细得端详着面前联袂而来的三位夫人。
只听何金梅款款得对三位妇人道:“我大哥身为当朝刑部大司寇,公事繁忙,怕是无暇接待几位夫人。这位是我何府得大管家栾云桥栾二爷,现任刑部员外郎,正管几位府上的案子。如今几位真有什么事,跟他讲也是一样。”
栾云桥不慌不忙用他精明清澈的眼光向在座三位命妇看去。
几名女人都被他看得一阵慌乱,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回视。
栾云桥见那三位妇人,其他两位一个相貌平常,一个身材臃肿,都还罢了。
只有那大学士黄之焕的夫人却生得细眉柳目,小口含朱,粉白的脸庞,身姿纤细婀娜,颇有几分姿色。
他便私下寻思,似这种贤良美貌的女子,与那书生必当是情同意和,夫妻恩爱,从她这里作突破,说不定能出奇效。
“几位夫人既然寻上我何府来,想必是有事,尽可讲来。国法不外人情,能通融之处栾某也定当通融。”
几位夫人听得栾云桥话中有望,便都殷切起来,但那两位好像嘴上笨拙,想开口,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三人推诿了半晌,才听为首的黄氏妇人开口讲道:
“小妇人沧州人士,未出阁前先父也作过两任沧州知府。嫁与我家老爷黄之焕大学士,本想着终身有靠。未料到我家相公如今遭人构陷,受冤蒙狱,今儿和同案的几位夫人进天牢探望了我等夫君,都……都被严刑拷打得不成个人形……”
说着便悲悲切切的放了声,其余两位妇人想起今日丈夫在狱中的苦处,都纷纷抹起泪来。
“妾身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也知道覆盆狱黑,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今日拜见何府大人,万望大人看在小妇人等的面上,求大人能通融一二。莫在……莫在对他们动刑了。妾身这里有薄礼一份,望大人一定收下,且权作刑部上下打点之用。”
说着,黄夫人便从怀内取出一张礼单,递了上去。
旁边三娘何金梅自是看得明白,但其笑而言曰,默不作声的看着栾二,看他如何处置。
栾云桥接过礼单,看也没看,轻轻放在身前案上,正色道:“黄夫人言重了。只是这官场案件并非我栾某乃至何府私家之事。已有案卷,证物并奏报当今圣上得知,尊夫几位所勾结权贵,收受贿赂一案怕已是铁证如山,实难翻案。而动刑求证,是国家法典,黄夫人轻飘飘一句莫在动刑,让栾某人实在为难处理。”
那黄夫人听栾云桥说的冠冕堂皇,言之凿凿,便有些急了,开口道:“妾身虽不懂政务,但我夫君身为堂堂翰林院大学士,不但是靠科举几场考试得来,而且作书立传,写史育人,学识渊博。怎肯作那些贪赃枉法之事,定是官场上得罪了小人,受人诬陷,如今在狱中熬受酷刑,似要屈打成招。难道大人就不肯稍动恻隐之心么?小妇人不敢求能为夫君脱罪,只求谪为平民,放我丈夫回转,过上安生日子。哪怕是倾家荡产,也深感大人恩德。”
栾云桥听罢便知道此妇人与黄之焕夫妻情深,非比寻常,见其余两位官员夫人也纷纷开口请求,便不在多言,起身道:“既然黄夫人如此说,栾某也不是冷酷无情之人,想来其中还有回转余地,细节可与三娘详细慢谈,栾某还有事,恕在下失陪。”
说着拿起桌上礼单,递还给那妇人。
就在女人满脸愁容得伸手接过时,栾二手腕一翻就握住了黄氏女子的白净的酥手。
那黄夫人一惊,见栾云桥如此无礼,当即花容变色,可人在檐下,既不敢用力抽回,又不敢出声反对。
急抬头向栾云桥看时,却见男人冰寒的眼神正直直得望着自己,就仿佛能看透身上的衣服扫视自己赤裸得身子一般。
正没奈何间,男人却松了手,转身洒然去了。
何三娘恨恨得瞪了一眼栾二的背影,他倒说得冠冕堂皇,把难言之事留给自己。
真真阴险狡猾,确又无可推诿。
思索半天,只得直言安慰那被非礼得黄夫人道:“想来栾二爷的意思夫人也听明白了。其实要护得你家老爷周全也不是没有法子,只要夫人你肯……”
半个时辰后,何金梅的卧房内。
绣榻旁猩红的波斯地毯上扔得左一件右一条撕扯得凌乱的女人衣裳。
栾大管家正压着三娘成熟的身子,起伏得肏弄着。
女人的一双白花花的大腿被大大的分开,举在栾二肩上,男人那火热粗壮的阳具在分开的女阴中用力得抽插着。
何金梅的嫩屄处早淫水阵阵,两片花唇外翻得肿胀着,肉洞里被男人的鸡巴捅弄得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随着栾云桥凶猛得动作,何三娘玉臂轻舒,紧搂着男人的脖颈,任凭栾二一双怪手在她一对硕大的乳房上捏揉着。
嘴里边淫哼着挨肏,边喃喃得道:“你既看上了黄氏夫人,何苦又来招惹我。啊……!轻点,你那东西比昔日更可怕了。啊……疼……轻些个顶啊!”
栾云桥笑着看着身下的鸡巴勇猛得进出着何三娘的嫩屄,边狠顶着道:“她可是答应了?”
“这种事,由得她不答应么?今夜她便进府伺候你这栾大人……哎呦……顶到里面了……啊…………疼……你怎么还是这么野蛮粗鲁……不顾人家死活……”
“她肯来便好,看她与黄之焕一往情深的样子,说不定这缺口就着落在此妇人身上。你这妖精,我若降服不了你,如何降服那黄夫人……看你这水浪得,还敢讨饶,说吧,多久没有男人这般弄你了?这哪是招惹,这分明是给你的奖赏。”
说着,栾二又狠狠得连冲几下,直捅得何三娘叫苦不叠,双腿难耐得伸得笔直,五只可爱的脚趾难受似的缩在一起,也不知是痛苦还是舒爽。
“妾身算来确是有日子没碰过男人了。你真当是我命中的魔星,啊……好吧,算金梅今儿又给你降服了,嗯……奴儿还象当年那般伺候你还不成……啊……疼……好疼……栾二哥,不栾二爷……你轻些个啊……金梅受不得了。”
栾云桥见女人叫得可爱,便把何三娘翻趴过来,命令道:“什么金梅,你还不是主子身下挨毬的梅儿。把屁股给爷撅着,爷要看看你哪块肉长得不舒服了。”
“是,主子爷,梅儿听话便是。”何金梅一改往日风骚泼辣的模样,低眉顺眼的趴好,将肥大的白屁股高高撅起,任栾云桥玩弄。
“亏你也是官面上的人了,如今又嫁作人妇,还是如此风骚。说,你这骚屄生来是作什么用的?”
“梅儿的骚屄当然是生来给主子耍弄的。妾身莫说作了官妇,就是当了皇上,也还是爷的玩物不是?”
栾二毫不客气的在何三娘肥美的屁股上暴扇了一巴掌,见女人温柔得扭动着,便逼问道:“算你识相,你那丈夫听说还是太子的亲信,可曾如此弄你?”
“他敢!~ !休提我那死鬼相公。说来真羞煞人了,梅儿相公便是那朱洐的兄长,活脱脱一窝兔子,卖屁眼的货。打成亲就没怎么碰过我,如今不知道又在哪家府里钻沙呢。哦……爷轻些个咬,梅儿的屁股也是肉生的,这么又掐又咬的,让我还怎生坐得下?”
“爷用过了的女人还想能坐得住,怎么,你如今也成了何府当家人,爷就打不得了吗?”
“打得,打得,主子想打梅儿取乐儿,有甚为难的,大不了梅儿这几日多站站就是了。”
栾二在女人柔软的屁股上拧掐啃咬良久,又在那羞人秘处掐弄揉搓,阴穴里敏感处插捅摩擦,直弄得三娘娇喘连连,淫浪得全身乱抖。
栾云桥见何金梅放荡依旧,便觉不尽兴,对跪在绣榻旁伺候的萧虹命令道:
“去取鞭子来。”
何三娘金梅脸被男人一只脚踩在脚下,压在床面锦褥上,见萧虹还在一旁看栾二弄自己,窃窃发笑,便艰难的开口喝骂道:“这浪蹄子,有何可笑处?没见过你们主子玩女人吗?傻楞着作什么,主子话没听见么?还不快去取鞭子来?小心我揭了你的皮!……啊…………疼啊……主子爷,那后庭比不得前面……轻些儿个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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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辆双乘小轿悄末声息得从侧门被抬进了何府。
在两名俊俏丫鬟的带领下,直到何府深处后院,栾云桥的卧房门口,才停了下来。
落了轿,一名青绿棉袍斗篷遮严得女子从轿中挪了出来。
在昏暗的月光下,正是那白日里过府得黄氏夫人。
这妇人比白日里显是更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少了几分端庄正气,却多了三分娇柔妩媚。
两名丫鬟接过女人身上的斗篷,抬手轻指道:“夫人,这便是栾二爷的卧房了,您赶快进去伺候吧。若是慢了,便要挨打呢。”
那黄夫人见两名丫鬟形容可亲,便奇道:“你二人不进去伺候么?”
二丫头捂嘴笑道:“我们是哪个名牌儿的人呢,还差着好几层呢。就是想进去伺候,也轮不到我们。夫人快进去吧。”
黄夫人无奈,只得在门上轻叩,便听得里面何三娘答话,问是何人。
妇人只得轻声答道:“妾身黄林氏,彤儿,特来求见栾云桥栾大人。”
“原来是黄夫人来了,外边夜寒,快进来吧。”
黄氏林彤儿便怯生生得推门而入,一进得堂来,满屋的热气扑面而来。
只见屋内四盏华灯照得白日一般,屋子四角四个斗大的炭盆,把个冬日里得寒冷全都赶出了外面。
再抬头向堂内看去,一张丝绒软靠被的绣床摆放在屏风前面,栾云桥仰靠在何三娘半裸的怀里,身上只披了件长衫。
一手搂着何金梅白肉肉的身子,在女人丰满的屁股上抚摸着。
何三娘象没感觉到似得,正把着一支白玉酒壶,嘴对嘴得将那琼浆渡在男人口里,时不时在男人手指调弄间发出一声声轻轻得浪笑。
栾云桥舒坦的靠在女人胸脯上,一双脚却伸在榻前蒲团上跪着的绝色艳姝怀里。
那美人一丝不挂得捧着男人的脚小心得捏揉着,同时将香舌轻吐,将那脚趾一只只得含在嘴里,轻柔的吸吮。
这绝色美人一身白嫩艳肉不说,唯独一对三寸小脚上还穿着一双小巧的绣花红鞋。
黄夫人何时见过此等春宫艳景,当时便臊了个红脸,回身掩了门,才发现,自己身旁墙边处蒲团上还一排跪了八九名裸女,个个长得花容月貌,姿色都不逊于自己,再看年纪身形分明还是黄花处子。
黄氏林彤儿原以为,自己进来伺候,定是偷偷摸摸,消无声息,不叫人知道。
自己宁可牺牲了这身色相,伺候了栾大人满意,好能救出丈夫,合家团圆。
哪成想这栾大人身边美女如云,公然宣淫,才知道方才两个俏丫头说轮不上伺候,非是虚言。
正没奈何间,便听何三娘问道:“黄夫人此来可是伺候我家大人的?”
“正是……”
林彤儿羞涩得轻声答道,语气中多少含着些委屈和不情愿。
“那还穿着衣裳作什么?你不热么?”
那黄夫人几曾想到,刚进门就脱衣,又是当着众人的面,如何放得下脸来。
正犹豫间,又听何三娘说道:“我们不都是赤着身子伺候大人,怎么你觉得身为官场命妇,就比我们还高贵么?你要是不愿,也不勉强,就此回去便是。”
黄夫人来都来了,如何肯轻易回去,连忙答道:“妾身愿意伺候大人,妾身脱衣就是。”
说着便伸手去解身上的衣带。
可怜这位黄夫人林彤儿,自打娘胎出生,也没在如此多人面前宽衣解带过。
如今事出无奈,只得含羞忍臊,一件件将身上衣裙褪了下来。
随着衣物离体,一身白肉就裸露在众人眼里。
这妇人虽嫁人生养,却保养得良好。
身材苗条清减,四肢纤细白净,偏生就了一对傲人的乳房,乳头尤为饱满,坚挺挺得突出着。
下身天生得却无半根体毛,干净的双腿间夹着那两片浅褐色的花唇,两瓣肉片羞涩得密闭着,不让人看见里面的景致。
黄夫人咬着牙,扯脱了身上小巧的肚兜,羞涩的用手捂着胸前胯下要害,挪着寸步,便待要上前伺候。
却听何三娘冷然道:“且慢,谁准许你就这么走过来了?”
林彤儿一惊,诧异得看向何三娘,不明白其话中含义。
何三娘这时摆脱了栾二的怪手,扭着水蛇般的腰肢,就那么走了过来,一手拉开了黄夫人掩在下体的小手,呵呵取笑道:“没看出妹妹还是天生“白虎”煞星呢,难怪克得你丈夫吃官司入狱。也该报在你这克夫的妇人身上。”
黄夫人也听外界传说,天生白虎于丈夫颇有冲克,却从未放在心上,如今被何三娘嘲讽取笑,当即红了脸,偏又不敢发作,只得倔强的说:“姐姐何苦取笑奴家,天生爹娘给就的这副身子,奴家也是没有法子。白虎不白虎得奴家不懂,只管用心伺候栾大人枕席就是了。”
“呵呵,妹妹还真是天真,我家主人叫你来,只是伺候我家主子枕席吗?你看这屋里哪个女子不是美艳无双,那几个处子暂且不比,就是那舔脚品阳的骚货,我看姿色也强你三分。我家大人缺你这么个“白虎”耍弄么?”
“你~ !……”
黄夫人被胁迫无奈在众人面前脱光了身子,又被人品头论足,已是羞得恨不能马上去死。
如今舔着脸想去伺候男人,都被人家羞辱不配,可偏偏三娘所言不虚。
自己也算美妇人,但比起那含着男人脚趾的美人却还真是逊色三分。
这种心理上的打击,让林彤儿简直无地自容,几乎崩溃。
过了半晌,黄夫人林彤儿才平静下来,强忍着怒火问道:“姐姐何苦如此作践奴家,白日里不是姐姐要奴家前来伺候的么?如今要林彤儿如何服侍,尽管吩咐便是。”
“咯咯……这话说得明白。对你直说了吧,我家栾大人身边不缺美女。但缺一只母犬,每日供我家主人淫乐耍弄,伺候巴结得好了,就赏你一顿鸡巴肏弄;怠慢了半点,就把它吊起来,用鞭子紧它一身骚浪的狗皮……不知道妹妹你可愿意?”
“这……这……这如何使得?”
黄夫人原本以为,栾云桥看上了自己姿色,强胁迫进何府,要了自己身子肏弄取乐也就是了。
何曾想栾二竟要把她当作母狗般羞辱糟践,正待一口拒绝,便听何三娘接着道:“你可想好了,唯有如此我家大人才能冒着欺瞒皇上的危险,救你相公脱罪,保你黄府平安。而且你家相公结交四皇子靖亲王与右丞相司徒无伤,图谋不轨,怕不是他单人入狱就能了事的吧。到时候,抄家灭族也未可知。我听说,你膝下还有一幼女,你相公还有一胞妹,都在你府上,你难道就全然不顾了么?”
说这话时,栾云桥双目一措不措得看着眼前赤裸的黄夫人。
黄氏林彤儿听着何三娘的恐吓之言,细想丈夫黄之焕日常确是与司徒一党过从甚密,几次都在暗室里密谋,自己几次想劝谏,都被丈夫一句妇道人家不能参政而阻挠。
现在合着何三娘的话,确有八九分是真有其事。
又想想自己的小姑及幼女,家中远在沧州的老父。
如若反乱坐实,恐怕都要押上市漕餐刀。
自己如果真的抛弃自尊,舍弃这身皮肉,忍辱陪欢,换得一家老小平安,就算作牛作狗也是划算的。
想到这里,心中便有几分动摇,不由张口问道:“如若奴家答应了作大人的母犬,供大人淫乐,栾大人真的能保我黄家上下平安无事?”
“哼,我家主人用得着骗你这小小妇人么?只要查得此案水落石出,到时你认为你全家女子还能逃得过我家主人手心么?今夜叫你来,只是“情愿”二字难得,收你作只母狗,还要看你够不够浪。否则,就算你想作母狗,怕还没这个资格。”
黄夫人听罢才知道,不是自己屈身作狗就算完了。
恐怕还要送阴挺臀得求主人作践,蹂躏,才能服侍得栾二欢心,救得自己一门。
这“廉耻”二字,到时恐怕是想都不要想了。
何三娘见林彤儿还在犹豫,好似恼了,转身走回软榻,只丢下一句冰冷冷的:
“黄夫人若是愿意,就爬过来,接受主人宠幸;若是不愿,我命人备轿送出,你黄家的官司,好自为之吧。”
黄夫人站在那里却不知道,她与何三娘对话时脸上变颜变色,早落入栾云桥的眼里,看了分明。
栾二心中早已确定自己所猜不错,心下也佩服何三娘将此妇人玩弄拿捏于股掌间的手段。
只看这黄氏夫人是否肯为夫牺牲,若是肯,怕是离那黄之焕屈服的日子不远矣。
过了半晌,黄夫人林彤儿终于紧咬银牙,下决心搏此一回,便俯下身子,四肢着地,屈辱得作畜生状,缓缓得爬到栾云桥的软榻前。
叩头在地,委屈间双眼含泪,凄惨的道:“小女子黄林氏,闺字彤儿,愿作大人塌下母狗……供大人淫乐,玩耍……伺候大人满意……”
说罢,泪如雨下,哭倒在地。
栾云桥见女子臣服,心中满意,从床边取出一套物件,命三娘给女人带上。
何三娘媚笑着答应了,拿了那物事走到黄夫人面前,林彤儿看时,却是一条给狗用的项圈,用一条细铁链穿了,想是主人手里牵引溜狗之用。
黄夫人抬手抹了抹泪,仰了头停直玉颈,让何三娘将那项圈套在她的脖子上。
就听何三娘在她耳边轻道:“贱母狗儿,蒙主子收容还哭个什么。这物事我十年前就带过,作母狗儿就作母狗,有你乐得……到时怕是让你摘下,都不肯呢……咯咯……”
说着便牵了林彤儿到栾云桥面前再次磕头,谢过主人收容,便听栾云桥冷然道:
“既然你作了我的母狗,日后三娘自会慢慢调教你知道我的规矩。先把你那母狗屁股撅过来,让爷看看你那出精儿的地方是否还能让爷满意。”
黄夫人稍一犹豫,何三娘早已记巴掌飞过来,狠狠抽在她脸上,骂道:“好个没调教的骚母狗,爷的话你没听到么?”
“母狗儿听到了,这就按主子吩咐,让主子玩赏母狗儿的阴部。”
没想到含屈忍辱的回话换来的还是何三娘冷酷的又一记清脆的耳光,“没规矩的畜生,有母狗会讲人言的么?记住了,以后除非主子让你回话,其余只能学狗叫,先学两声狗叫来听听,学不好,仔细你的皮。”
不知何时何三娘手里多出一条油黑乌亮的皮鞭,拿在手里煞是吓人。
黄夫人哪敢怠慢,忙低下头,身体放平,屈辱得学了两声狗叫:“汪汪。”
何金梅抬手在女人光滑的脊背上就是一鞭子,骂道:“这么小的声,谁听得见?”
林彤儿无奈,只得提高嗓音高声叫道:“汪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