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就是去村后的河边偷看女人们洗衣服打闹。
他去的时候天已傍黑,一天中最为凉爽的时刻到来了,村妇们三三两两地来到河边,边洗衣服边聊天。时而嬉闹地把水互相泼洒在对方身上。杨逸找到一棵大树靠坐下来。借着浓密的树荫掩盖朝河边望去。
只见乔兰正躬起腰身在河里洗衣裳。夕阳西下,薄薄的金光撒在她光洁的鸭蛋脸上,更显得她五官娇俏,此刻大概是洗衣服累的,她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格外娇艳欲滴。
杨逸痴痴地瞧着乔兰的侧影。
看着看着他的眼前浮现出那日乔兰在山上跌落,自己去救她结果两个人一起滚落到山脚下的事。
当时乔兰羞红的面庞,剧烈起伏的胸口,雪白的脖颈,漆黑的眸子慌乱地盯着他看,那贴身的情形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他很喜欢乔兰,虽然她已为人妇,但是她卓越的风采还是能轻易撩拨起男人的心思来。他时刻都想和她亲近。
但是凭他一个无钱无背景的穷小子,又怎么会让乔兰看得上眼呢?杨逸只能在远处欣赏她了。
忽然远处传来惊叫声:“不好啦,有人淹死啦!”人群哗然。
杨逸看到一群人将一个女人的身子拖到了岸边。大家七手八脚地按压着那女人的胸口,想要救醒她。可是按了好半天那女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没有吐水。
“是不是已经死了?”有人说。
“还有气。只是咋整都不醒呢?快去找医生!”
有人连忙朝村里跑去。杨逸知道肯定是去找自己的老子杨成去了,可他也知道这一去也是白去。他老子正醉着呢,哪能给人瞧病。
杨逸远远地看着那女人,正是村里葛壮的老婆,长得挺白嫩的。不过看她脸色发青,已经奄奄一息了。不由得心中暗道可惜。
找医生的人回来说杨大夫醉得厉害,根本叫不起来。这功夫葛壮也闻讯赶来了。看到自个老婆躺在地上如同死人一般,他不由得嚎啕大哭:“哎呀,翠瓶啊,你咋能抛下俺们爷俩不管呢,你快醒醒吧,你死了,小柱子咋整?他才五岁啊!呜呜……”翠瓶的儿子小柱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趴在娘的身上大哭起来。
人群皆唏嘘,有心软的就开始抹眼泪了。都在一个村住着,眼看着好端端的人就死了,大家心里都很焦急。“这可咋办呢?去乡里请大夫还得走七八个时辰,等到那人也死透了。”
“唉,这老杨头也真是的,早不醉晚不醉,咋偏这时候喝醉了,这人命关天啊。村里咋就没有旁的大夫呢?”人群开始闹腾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都没啥好办法。
葛壮父子的哭声越来越凄惨,哭得杨逸心里难受极了。忍不住从树后走到近前。不声不响地来到翠瓶的身边,蹲下来仔细查看着。
“杨逸,你会看病吗?”刘寡妇不屑地问。其他人也纷纷用置疑的眼光瞧着杨逸。
要是搁平时,杨逸才不趟这趟混水呢,他知道村里人都看不起他,他好不容易考进一所三流医科大学,却因打架斗殴被开除,连个学历都没混着,只好回到乡下吃老子住老子的。幸好他老子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还能混口饭吃。但现在一条人命,他能不能都要一试,虽然他不知道师傅给他的破旧医书到底是不是管用。
“会点。试试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人能治得了她。”
大家就都不出声了。人群静了下来。
杨逸把手放在翠瓶的胸口上,感觉手下一股寒意。直觉告诉他翠瓶溺水事有蹊跷。葛壮看到他把手按在自己媳妇的胸上,心里很不高兴,但为了救媳妇性命忍着不发作。心里却盘算好要是这小子不能治好媳妇,他一定要给他好看。
杨逸将翠瓶翻过来,查看她的耳后。就在看到她耳后的那片掐痕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本破旧医书上看到的记载。心中忽然有了数。
翠瓶这是撞鬼了啊!
杨逸心想:这翠瓶面色惨白,鼻下人中处发青。四肢冰凉与一般的溺水不太相同。但是翠瓶的表情有些狰狞,像是之前受过极大的惊吓。
“俺媳妇到底有没有救啊?”葛壮带着哭腔问。
“有救!但是我得先回家一趟取样东西。”杨逸紧张地说。
“那你赶紧回去吧。”
“好。”杨逸拔腿就跑。返回家中,他急忙钻进房中从枕头底下拽出那本破旧医书。慌忙翻到第七页。把上面的咒语在心中默念了好多遍,然后随手抓了一些草药就返回了河边。
回去后他先是一手按住翠瓶耳后的天都穴,一面竖起另一只手掌,口中念了三遍那个召魂咒。只见翠瓶的脸色渐渐转暖,心中不由得大喜。没想到破书中所记竟然好使!
过了一会儿翠瓶悠地吐出一股股污浊的河水来。挺拔的胸脯也一耸一耸的。“啊,媳妇你终于醒了?太好啦!”葛壮惊喜地上前搂住翠瓶的身子大叫。众人皆惊喜不已。
翠瓶睁开双眼,看到周围这么多人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夫妻俩紧紧搂在一起。
“杨逸,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以前真是小看你啦。你刚才念的是啥啊?你咋把她治好的?”刘寡妇热情地凑上来问,一对胸口故意往前顶了顶。
“呃……这是我最近研究的一种医术。”周围人多,杨逸只好忍气吞声。
“啥医术?这么神奇?都快不行的人了竟然给你救活了?”刘寡妇向来爱刨根问底。众人也都说:“是啊,你是咋整的啊?”
杨逸无奈,他总不能说前些日子跟他老子吵架,就跑到村里的破庙过夜,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地窖里,迷迷糊糊的被一个女神一般的美人给那啥了,成了中古派第三十八代弟子,女神还教给了他一些心法口诀和一本破旧医书。而现在按着破书上的记载还真就把病人治好了,说出这个没人信不说,说不定还得被人戳脊梁骨,骂他小气、忽悠大家。
“翠瓶嫂,还是你来告诉大家你是怎么落水的吧?”杨逸赶紧转移了一下话题。
“俺家洗的裤子掉进河里,俺想捞出来就下了河,谁知腿一进里面就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拔不出来,后来俺就感觉有人在河底下往下拽俺。呜呜……俺吓坏了,拼命挣扎。”翠瓶哭哭啼啼地说。
众人皆骇然。
杨逸接着说:“后来你看见了很恐怖的东西对不对?”
“是的,你咋知道的?俺看见一张婴儿的脸,上面全是血,两个眼珠凸出着。吓死俺了。它抓住俺的脖子,掐得俺喘不过气来。”
翠瓶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说。
“你仔细回想一下之前是不是往河里扔了什么脏东西?”杨逸平静地说。
翠瓶心里一惊,失声道:“这,你咋知道的?俺,俺是往河里扔过东西……”
“这就对了,问题出在你扔的东西上。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全身无力,发冷?”
“是啊。”翠瓶发抖地答,一头乌发不断地滴着水滴。碎花的褂子完全紧贴着身上,将全身的曲线毕露。
杨逸潇洒地举起手中的几包药说:“这几副草药你拿回家天天熬了喝。一周后身体就会痊愈。但是我只是暂时唤回了你的魂魄,实话告诉你,你招惹了鬼上身。待你身体好些后必须得找我来驱鬼。不然这样的事还会发生的。可能在你家里也会发生这种事。”
“啊?”翠瓶吓得再次瘫软在地上。
“翠瓶,那你就听杨大夫的。”葛壮按了按媳妇肩头说。然后又转向杨逸说:“兄弟,这事就拜托你啦,求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俺媳妇。”
“你放心吧,这是必须地。”
“那就谢谢兄弟了。这药多少钱?”
“钱不要紧,嫂子着了凉受了惊,你还是先带嫂子回家换身干衣裳吧!”杨逸很高尚地说。村里人注视他的目光都不一样起来。杨逸心中很受用。
众人把杨逸前呼后拥地送回了村里就四散而去。
人们开始疯传铁撅村出了个神医。能治邪病。话说附近几个村的人都很迷信的!乡村的人最怕的就是中了邪,惹了鬼上身。有些病吃西药治不好,人们便会四处求会巫术的医生给瞧瞧。因此杨逸在乡村的社会地位一下子高了起来。
走到哪都有人热情地打招呼。冷不丁的,杨逸还有点不适应呢!
老子表面上对这件事嗤之以鼻,实则心下大喜。这小子终于有点出息了!
这一天乔兰突然找上门来,指名要找杨逸看病。杨逸心咚咚地跳着把她领到自己的房间里。
乔兰今天穿着一件合体的蓝色半截袖,胸前耸立着。随着她的走动而一颤一颤的。杨逸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喉咙里咽下一口口水。
“乔,乔兰姐,你咋来了?”他紧张地结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来到他家。
乔兰掩唇一笑,羞涩而又调皮地白了他一眼说:“俺咋就不能来你家啦?俺来是想让你瞧瞧病……”
乔兰扭动宽宽的臀部不客气地坐在了炕沿上。
杨逸的目光落在她的下面,只见一条白色长裤将她浑圆修长的双腿包得紧绷绷的。干净白嫩的足下蹬着一双白色的细带凉鞋。显得清爽怡人。
杨逸真想捧起她秀气的脚丫……看着杨逸盯着自己的脚丫发呆,乔兰的脸一红。低低地啐了他一口:“你发什么呆啊?给不给看呀?”
“当然给看。”杨逸说着将目光上移,发现乔兰的脸色挺好的,不像有病的人。便问:“乔兰姐感觉哪里不舒服?”
“看病的不是俺。是俺妹妹,你能跟俺去家里一趟吗?”乔兰的脸上现出忧虑的神色。杨逸察言观色,心想这病肯定不好治。
“当然可以。你妹妹啥时候回来的啊?”
杨逸背起他的小药箱边走边问。他知道乔兰有一个很漂亮的妹妹,一直在外面打工,很少回村里。他只在几年前见过她妹妹一面。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变了没有?
“回来好几天啦,她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到城里好几家大医院都治过了,就是治不好。杨逸你一定要帮帮俺。”乔兰哀求地说。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
说话间已来到乔兰家。乔兰的男人是个瓦工,挺能赚钱的,就是常年不在家,总在外面跑活。他家盖了四间大瓦房,收拾得锃明瓦亮的。院中的两个大园子里种满了各种蔬菜,几棵李子树和沙果树上也挂满了红艳艳的果实。
杨逸一进院,她家的大狼狗就凶猛地朝他扑过来,嘴里狂吠着。很是骇人。
“呃……”杨逸不由自主地躲到乔兰的身后。乔兰轻声呵斥了大狼狗几声,那狗就蔫了,老实地伏在狗窝旁,虎势眈眈地盯着杨逸。
“杨逸,俺妹在这屋呢。请进吧。”乔兰指着西边的一间屋子说。
“哦。”两人走进那间小屋。
一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腥骚味道就冲进鼻孔。杨逸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抬眼打量着四周。
屋子不算小,正中是一铺炕,白色的绣花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炕上躺着一个身材欣长的女人。身上盖着薄被。但依然能透过被子看出她身材的曲线玲珑凹凸有致。是个标准的美人。
“阿琴,医生来了,你醒醒吧。”乔兰温柔地召唤着炕上的女孩道。
杨逸走到近前一看。只见阿琴脸色苍白,一头乌黑的长发胡乱散开。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条挺重的金项链,脸蛋漂亮极了,比乔兰还要漂亮几分。
听到声音她睁开双眼,虚弱地叫了一声:“姐。”
“阿琴,这是杨逸,村里最有名的医生,前阵子翠瓶嫂子掉河里都快死了,都是他给救活的。这回你的病有救了。”乔兰欣喜地说。
阿琴犹豫地看了杨逸一眼,脸上现出羞愧的神色。低声说:“姐,我看还是算了,他是个男的。”
“妹妹,只要能治好你的病,你在乎那么多干嘛?俺就你这一个亲人了,俺不能看着你死。”乔兰呜咽着抱着乔阿琴说。
杨逸已经从阿琴胳膊处的一片红点和她脸上的怪异颜色看出端倪。走上前去说:“阿琴,你不认识我啦?三年前咱们还见过咧。你放心,你这病我能治。”
“真的吗?那谢谢你啦。你,你看看吧。俺得了这种脏病真是不想活了。”阿琴眼睛湿润地说,缓缓地掀开了身上的薄被。
一片白光闪过,阿琴的下面就呈现在杨逸眼前。“啊!”杨逸吓了一跳。心跳骤然加速。
只见阿琴的身体红肿,俨然已经很严重了。看到杨逸的神色,阿琴双眼泛起泪光,脸绝望地别到一边。
杨逸忍住恶心走上前去,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然后对乔兰说:“乔兰姐,你去打盆温水过来。我为她配药。”
“哦,好。”乔兰麻利地离开。
杨逸打开药箱,一面按小书上所记载的秘方配兑着药液。
“你这里红肿多久了?”杨逸好听的男中音突然响起。
阿琴吓了一跳。低低地说:“一个多月啦。之前到一个诊所上了三个月的药,不但没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哦,这几年你在外面做什么工作啊?”杨逸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一面把她的身子看了个遍。除却那块坏掉的地方,其他的都妙不可言。
“服务员迎宾前台都做过。”阿琴没好气地说。心想:这跟看病有啥关系,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做没做过小姐吗?
正气着乔兰回来了。“杨逸,水打来了,还要俺做什么?”乔兰把水放在一边问。
“你帮你妹擦拭一下,然后我帮她上药。”
“哦,好。她得的是什么病?”乔兰边投湿毛巾轻轻地为妹妹擦着边问。
“那种病,她现在已经是三期了,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死的。”
“啊?这该死的人渣!”乔兰突然骂起来。杨逸一愣,接着便明白她一定是在骂叫她妹得病的人。
“那还能治好吗?”乔兰忧虑地问。
“能治好。只是你妹必须得配合俺,治疗才能有效。”
“那是自然,阿琴,你听到没,你一定要配合杨医生治疗啊。”乔兰轻轻抚摸了妹妹的头发道。阿琴好看的大眼睛一睁,一股清澈的泪水流了出来。无奈地点了点头。
杨逸看得有些心疼。
给阿琴上完药后乔兰在旁边体贴地递过来一条毛巾,笑着说:“杨逸,擦擦汗吧。辛苦你了!这些钱就算俺们预付的一点酬金,等你治好俺妹的病后还会重重谢你。”
和毛巾一起递过来的还有厚厚的一沓钞票。
“这太多了,俺不能要。”杨逸推拒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好意思收乔兰的钱。
“一点也不多。跟俺妹的命相比,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俺妹的病就全拜托你啦!”乔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
白又嫩的小手碰到了他粗厚的手掌。她将钱硬塞进他手中。
“那好吧。”杨逸将钱收入裤兜中。收拾起药箱说:“俺再给她开些中药,你跟俺回去取完。熬给她喝,一天三顿,一顿一碗。不能间断。另外这段时间俺得天天来给她上药。三个月后包她完好如初。”
“太谢谢你啦!俺们姐妹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乔兰露出迷人的笑容说。两姐妹都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
“呵呵,医者父母心,这都是我该做的。”杨逸端出一副名师的架势。
乔兰和杨逸回家取药。一路上两人闲聊着.
“你小妹怎么会得这种病?是不是被什么人传染上的?”
“唉!说来话长。俺妹命太苦啦!去年俺妹在一家酒店打工,遇到一位搞房地产的大老板。他相中了俺妹,拼命追求她。说要离婚娶她做老婆。本来那个人比俺妹大十好几岁,俺妹不同意,但是他设计下了药要了俺妹。俺妹失了清白,又被他甜言蜜语一哄,便跟了他。
开始时还好,他给俺妹买了套房子,天天晚上去那过夜。可时间长了他便不怎么来了。只每个月给俺妹一万块钱。后来俺妹怀孕了,便去找他。
他说要是能生个儿子他就娶她。可俺妹怀孕三个月时出车祸流产了。打电话给他他一直关机。到处都找不到他。俺妹很伤心,那次俺去照顾了她一个月。
过了两个月他又突然回来了,找到俺妹。又送金项链又买衣裳的。说他之前生意出了问题,差点破产,怕债主追债,所以没跟她联系。他说他还爱着俺妹。两个人又和好了。又过了一个月他要我妹陪他去见个朋友,一起吃顿饭。说是他一个多年的好朋友。
“你妹同意了?他好像没安好心啊?”杨逸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心里觉得她妹妹真是太傻啦!这种男人的话她也能相信?
“可不是,这人太坏了!他又在我妹的饮料里下了药,然后把我妹送到了那个男人的床上,我妹被那个陌生男人折腾了一宿。回来后就得了这个病。这天杀的王八蛋。一定不得好死!”乔兰愤愤地骂道。
杨逸听到这也很生气。“那后来呢?”
“后来俺妹得了病,那男人再也没有出现,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俺让俺妹去报警,俺妹说报警也白费,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还会影响俺。他肯定是躲起来了。人海茫茫上哪找去啊?唉!”乔兰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种人渣,应该千刀万剐。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不能就这样放过他。”杨逸义愤填膺地说。
“他叫耿大方。四十多岁。中等个国字脸小眼睛,很胖,肚子像怀孕五个月的孕妇一般。”
“以后若是让我碰到这个人渣,一定替你妹妹出气。”
“我们姐妹碰上的男人要是都像你这么好就好啦!”乔兰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根生哥对你不好吗?”杨逸下意识地问。
“没,挺好的。不说这个啦。你家到了。进去取药吧。”
“哦。”
看着乔兰拿着药,一摆一摆地离开自己家,杨逸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欲望突然又迸发了出来。
他急忙关上房门,脱下衣服准备洗个冷水澡,把欲望彻底压下去。
谁知“咚”房门一下子被人推开。“杨逸,你在吗?”一个女人闯了进来。
进来的人是翠瓶。见到杨逸光着身子,她吓得用双手捂住眼睛。转过身去又羞又急地道:“哎呀妈呀,杨逸,你这是干啥呀?”
杨逸哭笑不得。明明是你不敲门闯进了老子的房间。还说老子!想归想,他还是赶忙将裤子提上系好。一面不好意思地说:“翠瓶嫂,你进来咋不先敲门呢?”
“俺以为你一个大小伙子一个人在家,没啥事呢。”
我去,这是什么道理?一个人就不能干点事啦?咋说俺也是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啊!杨逸很无奈。
“你来有啥事吗?”杨逸转移话题道。
“上次你不是说让俺来找你帮俺捉鬼吗?”翠瓶还是不敢看杨逸,只是心里想着,要是这家伙真能治好她的病,只要杨逸不嫌弃她,她的身子可以为他永远留着。
“哦。你的身体好利索了?”杨逸不经意地问,一眼瞥到炕上的那本书,连忙将书合上,一把塞进枕头底下。
“好利索了。那个要俺咋做才行啊?”翠瓶有些紧张地问。
“你还是先告诉我你扔的是什么东西吧。这样我才好帮你想办法解决。”
“这……俺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旁人。不然俺没脸在村里待了,俺家那口子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俺。”翠瓶抹着眼泪说。
杨逸最怕女人哭啦。连忙换了柔和的语气:“你放心吧,我是医生,不会乱说病人隐私的。”
“俺想要扔的是俺的孩子!”
“啊?”杨逸愣了一愣。
“是俺的,三个月前村长在高粱地里强要了俺。后来俺就怀上了,俺月事一向不准,也没在意。谁知过了两个月我开始恶心了,这才发现自己有了他的孩子。呜呜……”翠瓶掩不住地哭泣。肩膀一抖一抖的。楚楚可怜。
“那你没去找村长?事是他惹出来看,他不管吗?”杨逸有些生气地说。
“找了,他给了俺一碗药让俺喝下打掉它。他的势力大得很,你也知道村里没有人敢惹他的。俺不敢告诉葛壮,怕他去跟他拼命。只好偷偷地喝下药,回到家俺就开始肚子疼,然后就流下了这个婴儿。
俺怕别人看见就按村长说的偷偷地扔到了河里面。杨大夫,求求你,救救俺吧,昨晚上它又来了,它满脸是血地抓着俺的脖子向俺索命,如果不是葛壮突然点亮火柴,俺怕是又死一回啦。这日子没法过啦!”
翠瓶说到这哭得更厉害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浸湿了前衣襟,眼中满是哀求和无助。
“你别怕,容我想个办法。这样吧,鬼都是晚上才出来的,这大白天的它不会出现的。你先回家等着,晚上俺去你家帮你抓住它。驱散它的魂魄,这样它就不会再缠着你啦。”
“那太谢谢杨大夫啦。这些钱是俺的一点心意,也不知道够不够?”翠瓶从贴身的衣襟里摸索出一沓皱巴巴的纸币。全是一毛五毛的。看样子是她卖鸡蛋攒的。放在一起约有一两百块的样子。她小心翼翼地塞到杨逸的手中不好意思地说。
杨逸心里一酸。看了眼翠瓶足下那双破旧的黑布鞋和她身上洗得发白的碎花褂子,只收了其中的几张,剩下的全退了回去。
“翠瓶嫂,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家也不富裕,这些钱你拿回去给柱子买点吃的。这些就够了。”
“你真是个大好人!”翠瓶感激地望着他。一双杏眼,无限秋波,看在男人的眼里觉得她含情脉脉似的。不过这样模样清秀,内心纯真,身材傲人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不稀罕呢?
送走翠瓶,杨逸开始犯愁了。说起捉鬼他一点把握也没有,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他虽然能将手放在病人胸前感受周遭的事物和一些特殊情况。也能在脑海里幻化出鬼的形状。但是却没有驱逐鬼的招数。只能照着书上的记载来了。
他不停地翻开小书寻找着办法,书上确实有记载,说用照妖镜照到鬼,然后用桃木剑插在鬼的胸口,再用召魂幡将鬼收入其中就行了。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杨逸带上法器朝翠瓶家走去。
此时翠瓶正忐忑地在自家屋里踱来踱去。不知道杨逸晚上会不会来?能不能帮她捉到鬼,捉完鬼自己要不要以身相许。她的心里又羞又愧,又恐惧又难过。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院中有狗吠声。连忙迎了出去。“杨大夫你终于来了。俺一直等着你咧。”翠瓶愁容满面地说。
杨逸点了点头道:“葛壮大哥呢?”
“他带小柱子去他奶奶家啦。”
“哦,那也好。省得吓到孩子。”杨逸说着就跟随翠瓶走进她家。
一直等到了九点钟那鬼也没有出来。杨逸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让翠瓶睡觉,然后自己躲起来才能让那小鬼现身。便说:“翠瓶姐,这样下去鬼是不会出来的,你得睡觉才能把它引出来。”
“可是俺害怕,睡不着啊。以前都是俺男人搂着俺睡,俺才敢闭上眼睛。不然眼前全是鬼啊。”
“呃……那叫葛壮大哥回来?”
“他跟俺吵架生气走的,才不会回来呢。他说这回俺死了他都不管咧。”翠瓶脱口而出。白皙靓丽的脸庞挂着淡淡的悲伤。
“呃……夫妻吵架啥话不说,你别放在心上。这样吧,你就把我当成葛壮大哥,我就躺旁边,你放心睡吧。”
“俺睡着了,那你呢?”翠瓶心里一动说道。
“我就等着抓鬼啊。完了我就走。”
“谢谢你了,杨逸,没想到你这么好!”
杨逸暗忖:难道俺以前给你们留下的印象就那么不好吗?唉!不管那么多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抓到小鬼。便合衣躺下来。
翠瓶扭捏地脱掉外衣,只穿着一件白色宽松的大背心和一条长裤躺在了炕上。两个人背对着背。
翠瓶翻来复去的还是睡不着。一股股男人的气味扑入鼻孔。翠瓶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种莫名的渴望偷偷地在心底滋生。同时又感到万分害怕,她真的很怕那鬼再来掐她的脖子。那种恐怖的感觉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
忍了好久她终于忍耐不住。轻咳了一声道:“杨逸,你能不能转过来,离俺近点?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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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杨逸麻木地往前挪了挪身子,脸对着翠瓶的后背。离得更近了。可以嗅得到翠瓶身上的皂角味还有年轻女人的那股气味。杨逸的气血一下子翻与涌起来。全身都有点燥和热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夜里跟一个女人躺在一张炕上。怎么能不悸动?
“你,搂着俺好吗?”翠瓶大着胆子说。心咚咚跳得厉害。脑袋晕呼呼的。她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地渴望他能拥抱着她。安慰她恐惧的心灵。
“这,好吧!”杨逸暗暗叫苦。同时又有一丝欣喜。男人对于女人的渴望是天性。但是理智告诉他什么都不能做。
杨逸从后面搂住她,感觉怀中的躯体是那么滚烫。隔着衣裳也能感觉出她的肌肤弹性十足。
杨逸顿时感到一股热流从自己的身体里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