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大亨
顺心闻溪流 • 2023-09-12 11:49:20 • 莲莲鬼话
海角APP,超千万资源无限看 APP下载
链接会被墙,现在牢记邮箱,发任意文字获最新链接 [email protected]
加入官方群无限畅聊 potato群 电报群(需翻墙)

《風月大亨》

第一卷 第一章 旅途豔遇

“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

在一群小孩興高采烈的歡呼聲中,四、五輛披紅挂鸀的彩車緩緩駛進村里。

汽車無法直接到達家門,還要走幾百米的路。汽車停下來后,新郎和新娘相偕走下汽車,在迎親隊伍的陪伴下,徑直走了過來。

新郎叫劉黑玉,1米76的個子,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西服,系著一根紅色的領帶,顯得風度翩翩。新娘石燕,雖然長得並不特別漂亮,卻十分愛笑,孩子式的臉上,永遠挂著燦爛的微笑,樣子很甜,給人一種格外清純的感覺。她穿著棗紅色鑲邊上衣,米色長裙,十分婀娜迷人。

劉黑玉的家是一棟三廂間兩層紅磚樓房,房子的門窗上貼滿了紅紅的喜聯,平添了不少喜慶的氣氛。門前的坪里已經聚集了大批賓客,所有的親友和村里的人們也全都趕來道賀,屋里屋外都顯得格外熱鬧。

看到新娘子已經走近,衆人都忙碌起來,霎時間,鞭炮齊鳴,樂隊也奏響了歡快的迎賓曲。

大廳里的正上方,兩張方桌並排放在一起,上面鋪著一塊紅布,這便是婚禮主席台了。主席台上紅燭高照,鮮花競豔,新郎、新娘在人們的簇擁下走上主席台。

站在婚禮台前,看著身邊婀娜多礀的新娘,劉黑玉心里泛起了陣陣漣漪,不由想起了他們那充滿戲劇色彩的初遇。

那是在g市開出的火車上。火車還沒有開動,車廂里已塞滿了人,整個過道都擠得滿滿的,讓人舉步維艱。但是,后面還在上人,真不知道哪有這麽多人,在起點站就已經擠得動不得了。

劉黑玉暗暗得意,他清早就趕到火車站買票,總算獲得了一張座位票,不用像別人那人站在過道里受罪了。排了整整一天的隊,也實在有些累了,便舒服地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養神。

“先生,請將你的腳擡起一下,我要將東西塞到你下面去。”身前響起了非常悅耳動聽的聲音。

劉黑玉睜眼一看,只見一個姑娘正站在他面前。她雖然長得不是特別漂亮,但身材高挑、苗條,圓圓的臉上挂著甜甜的笑容,一雙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正脈脈地看著他。他心里頓時一樂,連忙逗趣說:“你要將什麽東西塞到我下面去?”

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充滿著猥亵的味道。

“小姐,他要是不願意,你就塞到我下面來好了。”站在斜對面的一個長發青年嘻皮笑臉地說。“我保證會讓你滿意的。”

姑娘的臉立即紅了,她狠狠地瞪了劉黑玉和那個長發青年一眼,嬌聲呵斥說:“我只是將這個手提包放到你的座位下去,你們想到哪里去了?”

劉黑玉心里說:“是你自己說得暧昧,反倒怪人家想歪了。”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他不想讓這個姑娘再當著這麽多的人難堪,連忙站了起來,伸手去幫助姑娘將手提包放到座位的下面。

姑娘卻沒有理他,自個將手提包推到了座位的下面。顯然,她對劉黑玉的玩笑仍然耿耿於懷。

火車終於開動了。

那姑娘就靠著劉黑玉身邊的座位站著,眼睛看著對面的窗外,欣賞著那往后快速退去的景色。劉黑玉也沒有再去理她,仍然閉著眼睛休息。

姑娘的身上發出淡淡清香,不斷地往劉黑玉的鼻子里鑽去,他心里一蕩,再也無法靜下心來休息。

這是什麽香氣?劉黑玉雖然對女孩子使用的香水知之不多,但他卻隱隱覺得這不是某種香水的香味。香水的香味雖然很好聞,卻不像這種清香,既是那樣若有若無,又是那樣令人心馳神往。

劉黑玉陶醉在這迷人的香氣中,他忽然想起了書上的介紹,說動物在交配期到來的時候,體內就會發出一種氣味,引誘異性前來交配。莫非這種香氣就是這個姑娘體內發出的氣味?這樣想著,他的體內漸漸起了變化,竟然生起一種想要一親芳澤的念頭。

他立即將靠外面的右手放到身側,慢慢地移動著,往姑娘那修長的大腿摸去。

姑娘的身體突然移動了一下,嚇得劉黑玉連忙將手收了回來。知道這里是什麽地方嗎?周圍有那麽多人,若是一旦被人發現,或者姑娘叫嚷起來,不將你當作流氓痛扁一頓才怪。萬一他們將自己交給警察,說不定還要被拘留幾天呢。

其實,劉黑玉並不是一頭大色狼,他雖然跟很多女孩子在一起玩過,也愛插科打诨地說一些黃話,但他還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女孩子真正做過,實實在在的黃花處男一個。他卻想不到,自己剛才爲何竟會有那樣的念頭。

姑娘並沒有發現劉黑玉的企圖,她只是是站得久了,兩只腳已有些累,稍稍調整了一下站礀,將身體側了過來,換成向前的方向,左手靠在座位的靠背上,仍然站在了劉黑玉的身邊。

劉黑玉不知道是心里忽然生出憐香惜玉的想法,還是對剛才的舉動湧起一種負疚的心理,他連忙站了起來,對姑娘道:“你坐一會吧。”

姑娘愣了一下,連忙笑著說:“你坐吧,我不要緊的。”

對面那個長發青年立即陰陽怪氣地說:“這年頭真是怪了,只要是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就會有人獻殷勤,怎麽沒有人給我老人家讓坐呢?難道我就長得不帥嗎?這位美女,如果你真的不要緊的話,就讓給我坐一會好不好?”

“你是長得很帥,可惜你不是女孩子,只能女士優先了。”劉黑玉對長發青年笑了笑,回頭對那姑娘說:“先前只是開個玩笑,你可不要在意。你先坐,我要去上一趟洗手間了。”

姑娘聽了,也不再推辭,說了一聲“謝謝”,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劉黑玉從洗手間回來,姑娘連忙站了起來,要將座位讓給他。劉黑玉攔住了她,說:“你先坐,我站一會。坐久了,腰都有些酸了。”

姑娘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又重新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她實在是站累了,兩條腿都有些酸麻了。

“你到哪里?”劉黑玉問。

“h縣。你呢?”

“太巧了,我也是到h縣。聽口音我們還是老鄉呢,我是大河鄉劉家村的,你家住在什麽地方?”

“我家住在新東鄉雙龍村。”

“那相隔不遠,只有二、三十里路的樣子。”劉黑玉興奮地說。“你也g市打工嗎?爲什麽在這個時候回去?”

“我是在一家電子廠做事,因爲我媽病了,家里打了電話來,所以回去看看。”

“你媽得的是什麽病?嚴重嗎?”劉黑玉關切地問道。

“不要緊的,她是老毛病了,到醫院去看一下就會好的。我只是借此機會回去休息幾天而已。”石燕笑著說。“你在哪里做事?”

“我是搞裝修的。”劉黑玉說。“這段時間生意清淡,準備回去住一段時間,等有了事做再下來。”

“搞裝修很賺錢吧?”姑娘看著劉黑玉,饒有興趣地問。“我聽說不少搞裝修的人都發了。”

“也不怎麽樣。有事做還好一點,沒事做的時候還要家里倒貼錢。”劉黑玉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年頭,靠打工是發不了財的,能夠糊口就很不錯了。”

兩人聊了一陣,關系頓時拉近了許多,姑娘將屁股往里挪了挪,讓出小一塊地方,對劉黑玉說:“你也坐一點吧。占了你的座位,真是不好意思。”

劉黑玉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由於地方太窄,只能坐上半只屁股,他不得不將身體往里靠,以保持身體的平衡,這樣一來,他的大半個身子都挨在姑娘的身上了。女性身體特有的柔軟透過衣服傳了過來,他的心里又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極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扭過頭來對姑娘說:“說了這麽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姑娘笑了笑,回答說:“我叫石燕。”

“很高興認識你!”劉黑玉說。“我姓劉,名黑玉。你叫我黑玉就行了。”

石燕“噗哧”一聲,笑著說:“你這麽文皺皺的,就像一個十足的知識分子,怎麽會去搞裝修呢?”

他先前是那樣油腔滑調,現在卻這樣溫文爾雅,她都有些搞不懂他了,不知道到底那種狀態才是他的本來面貌。

劉黑玉說:“沒辦法,爲了生存嘛。我讀高中的時候,成績本來是蠻好的,滿以爲可以考上大學,卻以5分之差名落孫山。回到家里,痛哭了一場,就出來跟別人學了裝修。”

石燕問:“你爲什麽不去複讀呢?現在有很多人都是通過複讀以后才考上的。”

劉黑玉苦笑說:“家里能夠供我讀完高中,已經是想盡一切辦法了,哪里還能去複讀呢?而且,現在上大學的費用不菲,我就是能夠考上大學,家里也沒有能力讓我去讀的。”

石燕聽了,不禁暗暗爲他惋惜。這些年來,農村的孩子上不起學的事比比皆是,早已成爲普遍現象,再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兒了。

不過,他比自己還是要好一點,他還念完了高中,自己卻初中一畢業就出來打工了,現在雖然只有十九歲,已經有了三年打工的曆史了。在農村,女孩子只要能認識幾個字就行了,家里一般都不會將錢投資到她們身上去的。

“電子廠做事辛苦嗎?工資高不高?”劉黑玉問。

石燕說:“在電子廠做事,我們都快變成機器人了,每天都機械地做著同一件事,一坐就是四、五個小時,一天要工作十個小時以上,下了班,有時連澡都不想洗了,只想盡快地倒到床上睡覺。就算如此,一個月也很難掙到一千元錢。”

“加班沒有加班費嗎?”

“加一個小時班兩元錢,這已經是很記的了,卻還不夠吃一餐飯。”石燕憤憤地說。“由於長時間的機械勞動,稍不注意就會出錯。如果出了錯,一個月也就白干了。”

兩人漸漸談得投機起來,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已到了深夜,周圍的人們都開始昏昏欲睡了,還有一些人早就進入了夢鄉。

“夜深了,你也睡會吧。”劉黑玉看到石燕臉上布滿了倦容,不由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到了他的胸前。

石燕臉上微微一紅,卻也沒有反對。

距離一近,石燕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淡淡的清香又飄進了他的鼻孔。這種清香雖然輕如浮云,細若遊絲,劉黑玉卻不禁心神一蕩,稍稍俯下腦袋,貪婪地吸了一口,頓覺甜沁心脾。

漸漸地,他的心里升起陣陣沖動,摟住石燕香肩的左手也慢慢地滑了下去,攬在她纖細的腰上,一種軟綿綿的感覺透過衣服傳到了他的手上,他不禁有些意亂心迷了。

那種美妙的觸感,給了劉黑玉前所未有的享受,他的手上稍稍用了用勁。石燕的嬌軀微微一顫,仍然閉著眼睛,假裝已經睡著了。

其實,石燕靠在劉黑玉的胸脯上,聞著他那雄渾的男人氣息,心里不禁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她突然湧起一種奇怪的念頭,今天晚上可能會有些事兒發生,她既感到害怕,又充滿了好奇和渴望,這種複雜的心理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哪個少男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石燕也不禁春心蕩漾起來。她雖然對劉黑玉還不怎麽了解,卻朦胧地感到,他心思細膩,善解人意,正是自己要找的那種情人的類型,與他交朋友,應該是不會錯的。

劉黑玉見石燕並沒有反對,膽子頓時大了起來,他極力壓住自己怦怦的心跳,慢慢地將手伸進她的衣服,放到她那柔軟的肌膚上。

石燕又顫了一下,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擡了起來,隔著衣服按在劉黑玉那只不安份的手上。她似乎想制止劉黑玉的進一步行動,但力量卻不大,也沒有將他的手推開。

劉黑玉向四周看了一遍,見周圍的人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偷香竊玉行動,放在衣服里的手又繼續往上移動,落到了石燕的乳房上。

石燕不好意思再當衆去舀開他的手,只是呼吸漸漸重了起來,酥胸起伏,嬌小的身軀緊緊靠到劉黑玉的身上,就像受驚的鳥兒一樣輕輕地顫抖著。

劉黑玉隔著胸罩在她的乳房上抓捏起來,靜靜地感受著那種既柔軟又堅挺的快感。

石燕仍然緊緊閉著眼睛,她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彈,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的心弦卻被撥弄得抖動起來,玉乳在劉黑玉的魔掌下顫動不已。

劉黑玉已不滿足於這種隔靴騷癢的抓捏,他將石燕的胸罩往上一推,兩只乳房立即顫悠悠地彈了出來。石燕嬌喘一聲,連忙將嬌軀埋進了劉黑玉的懷里,將她那柔軟而又極富彈性的纖巧胸乳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脯上。

在衆目睽睽之下,她這種舉動很容易給人造成輕浮的感覺,兩人認識的時間還不久,怎麽可以如此親熱呢?但是,石燕也是逼於無奈,她總不能讓別人看到她的乳房已經從乳罩里崩了出來吧。盡管她還穿著一件襯衫,但是,那薄薄的襯衫卻已無法掩住胸前的春光。

劉黑玉盡情地享受著胸前那美妙的觸覺,早知男女之間接觸的感覺是如此的迷人,自己也不用虛度這二十二年的光陰了。

他微微移動了一下身體,讓石燕可以更加舒服地伏在他的胸前,右手攬住她的肩背,左手從兩人身體接觸的部位伸了進去,再次握住了她的椒乳,輕摁慢撚起來。

豐潤膩滑的胸乳就好似粉搓脂揉一般,石燕的骨架中然纖細,但兩只乳房卻不小,就像剛剛出籠的包子一樣,摸上去軟綿綿的,用力一捏,立即深深地陷了進去,手指一松,又立即膨脹起來,令人銷魂不已。

石燕還從未讓任何一個男人碰到她這個部位,如何禁得起劉黑玉的盡情撩撥?強烈的刺激和快感幾乎要將她的芳心淹沒,她的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維在刹那間消失,雙手無力地滑到劉黑玉的腰間,輕輕的攬住他有力的熊腰,一顆心飄飄忽忽,早已飛到九天云外去了。

劉黑玉的呼吸也沈重起來,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一股熱流從小腹下面升起,迅速流遍了全身,他已置身於熊熊欲火之中了。

可是,這里畢竟是在火車上,旁邊還有不少的乘客,不然的話,他恐怕已經霸王硬上弓了。

“哼!”

斜對面的那個長發青年重重地哼了一下,他顯然是極不滿意他們兩人的親熱,聲音里含著很重的醋意。

劉黑玉暗暗一驚,終於將手戀戀不舍地從她的胸脯上收了回來。他當然不是在乎那個青年的醋意,他知道,如果繼續撫摸下去的話,兩人都會受不了,恐怕會做出當場出醜的事來。他伸手摟住她的嬌軀,讓體內的欲火在身體的厮磨中漸漸消褪。

良久,兩人終於漸漸平靜下來,石燕從劉黑玉的懷里掙了出來,不禁幽幽地瞪了他一眼,臉上仍然洋溢著抹不開的濃濃春情。

劉黑玉不由看得呆了。

在農村,幾乎所有結婚儀式都是千篇一律的,新郎、新娘向祖先神位行禮,拜見父母、長輩和賓客,然后是主婚人、證婚人、介紹人、主親及來賓代表說話,勉勵一對新人夫妻恩愛,早生貴子,白頭偕老。最后,在一對童男童女的前導下,相偕進入洞房。

第一卷 第二章 生米熟飯

紅燭高照,喜筵宏開,滿堂花醉三千客。大廳的兩邊擺了十多張方桌,衆賓客紛紛就坐,酒菜流水般地送了上來。新郎、新娘相偕挨桌敬酒,散發喜糖。

深夜,鬧洞房的人們終於散去。劉黑玉回過頭來,靜靜地看著石燕,心里充滿了幸福的喜悅。

石燕赧顔一笑,將嬌軀靠到劉黑玉的懷里,輕聲說:“你這樣看著我干什麽?難道你一點都不累嗎?”

劉黑玉輕輕地攬住她的細腰,由衷地說:“石燕,我一想到能夠娶上你,就感到格外開心,一點也不覺得累。”

聽到他的綿綿情話,石燕也眉開眼笑起來,她緊緊地抱住劉黑玉的腰,嬌聲說:“能夠嫁給你,我心里也格外高興。但願你能夠一直對我好,我也就無憾了。”

劉黑玉哪里知道,爲了嫁給他,石燕可謂是煞費苦心。

那一天,天亮的時候,火車終於在h縣的小站緩緩停了下來,劉黑玉和石燕一起下了火車,走出車站。

車站前面的街道上雖然冷冷清清,看不到幾個行人,兩邊的店鋪卻已經全部開業了,絕大多數都是做早餐的,熱氣騰騰的早餐店里飄出陣陣誘人的食物香味。

“坐了一晚的車,肚子已經空空如也了,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劉黑玉對石燕說。

“不用了!”石燕說。“口也沒漱,臉也沒洗,怎麽好去吃東西呢?”

她仍在想著車上的事情。像他這樣文質彬彬的人,怎麽會做出哪種事呢?她也想不通,自己保存了十九年的東西怎麽就這樣輕易地獻給了他呢?

不過,那種感覺的確令人心醉,使她一直到現在還無法完全平靜下來。

“出門在外的人,哪能顧得了這麽許多呢?我們還要坐兩個小時的汽車,回到家里已是中午了,不填飽肚子怎麽行呢?”劉黑玉不由分說,硬是拉著石燕走進了車站旁邊的一家早餐店。

“你想吃點什麽?”兩人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劉黑玉看著石燕,溫柔地征求她的意見。

“就來一碗稀飯,兩只鹽菜包子吧。”石燕輕聲道。“大清早的,我不大習慣吃油膩的東西。”

劉黑玉立即去將石燕要的早餐舀了過來,又給自己要了一碗湯面,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能夠認識石燕,又與她共進早餐,他的心情十分愉快,就連胃口也跟著好極了。

吃過早餐,來到汽車站,他們分手的時候也到了。他們兩家雖然只相隔二十多里,卻是兩條不同的路線。劉黑玉心里頓時怅然若失,他脈脈地看著石燕,真不願意就此離去。

“你這次回來,準備在家里呆多長時間?”劉黑玉滿懷期望地看著石燕。如果她在家的時間比較長,自己就可以去看她。

石燕說:“我只有五天假,在家里最多只能住四天。你來g市,一定要記著來找我們呀。”她慢慢往汽車走去,不時回頭看著劉黑玉,眼里充滿了依戀不舍的神情。

劉黑玉突然大步走上前去,堅毅說:“我送你回家!”

石燕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她什麽也沒說,歡快地與他一起登上了回家的汽車。

劉黑玉怎麽也沒有想到,正是由於他的突然決定,成就了他與石燕的姻緣。

走進石燕的家,已經是中午時分了。石燕驚訝地發現,母親根本就沒有病,正在屋里歡快地忙碌著。

“媽,你不是病了嗎?”石燕不滿地說。

“傻女兒,你一回來,媽的病不就全好了嗎?”石燕的母親“呵呵”笑著,她的目光落到劉黑玉的身上。“這位是誰?”

石燕的眼里立即放出光來,興奮地介紹說:“他叫劉黑玉,是我的朋友。”

石燕的母親一怔,連忙將石燕拉進房里,低聲問道:“你的朋友?是什麽朋友?”

“當然是男朋友了。”石燕幸福地說。她與劉黑玉雖然沒有明確戀愛關系,但是,兩人心里都很明白,他們是誰也離不開誰了。

“不行!”石燕的母親臉色一沈,冷冷地說。“我直接告訴你好了,媽這次要你回來,就是打算讓你去相親的。隔壁黃泥村范重的名字你聽說過吧,他這幾年在外面做生意賺了大錢,已經成爲我們這一帶的首富了。他派人來跟媽說了,想娶你給他的大兒子做媳婦,答應付五萬元聘禮。你想想,五萬元是多少錢,可以蓋一棟新樓了。所以,媽就幫你答應了,等你一回來,立即就去相親。”

“媽,你就以五萬元將女兒賣了?”石燕立即叫了起來。“現在都是什麽年代了,你怎麽還想著要包辦婚姻呢?”

“你這是什麽話?”母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媽也是爲了你好呀。范家的條件那麽好,你嫁過去就享福,這樣的好事,就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聽媽的沒錯,媽怎麽會害自己的女兒呢?”

“對不起,媽!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石燕一本正經地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你說的就是外面那個人嗎?”母親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媽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一個窮小子,他怎麽能夠跟范家比呢?”

“媽,你不會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吧?”石燕仍不死心地說。

“你說對了,媽正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母親冷冷地說。“如果說每個人都嫌富愛貧,我們何必要發家致富呢?這事就這麽定了,媽已經收了他家兩萬元錢定金,是絕對不能反悔的。”

石燕兩眼紅紅地從房里出來,劉黑玉立即迎了上去,關切地看著她。“你怎麽哭了?”

“沒什麽。”石燕淡淡地說。“我看到媽媽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心里高興而已。”

吃過中飯,石燕送劉黑玉回去。走不多遠,她突然拉著劉黑玉進入了路邊的樹林,迅速撲了上去,摟住他的脖子,將火熱的嘴唇湊了上去。

兩人笨拙地吻著,卻十分狂熱。石燕將香舌伸進了劉黑玉的嘴里,在他的舌頭上盡情撩撥起來。劉黑玉的全身迅速變得滾燙起來,一只手開始不安份地伸進了她的衣服,攀上了她胸前的山峰。

“唔!”

石燕嘴里嬌哼了一聲,雙唇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劉黑玉的厚唇,柔美的嬌軀一陣激顫,那柔軟豐滿的乳房又彈進了劉黑玉的手掌。

劉黑玉輕輕地撫摸了一陣,突然撩起了她的衣襟,無限春光立即展現在眼前。他歡呼一聲,連忙俯下身去,張嘴含住了那顫悠悠的乳房,用力地吮吸起來。

石燕俏臉滾燙,就連耳根都紅得像三月的流火,嬌嫩的胸乳在劉黑玉的吮吸下發出輕微的震顫,她雙手緊緊抓著劉黑玉的頭發,美目里露出意亂情迷的神色,嘴里也流瀉出聲聲嬌喘。

劉黑玉就像小孩吸奶似的,在石燕那凝脂白玉般的酥胸嫩乳上飽吸了一頓,終於心滿意足地擡起頭來,盡情地欣賞著那迷人的玉乳。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赤裸裸的酥胸上,石燕感到暖洋洋的,雖然沒有被劉黑玉吮吸、撫摸時的那種劇烈沖動,但她的心里已經撩起了熊熊欲火,就連空氣中也能感受到那種濃濃的春意。

劉黑玉迅速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鋪在林間的空地上,抱起石燕的嬌軀輕輕放了上去,動作笨拙地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豐潤雪白的胴體終於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他伸出雙手,輕輕地摸了上去,那種感覺既新鮮又刺激,心里的欲念再也無法控制了。

在劉黑玉的輕輕撫摸下,石燕只覺得心里湧起了陣陣浪濤,不停地沖擊著她的身心,她很快又嬌喘籲籲起來,嘴里吐氣如蘭,嬌軀也像條蛇似的在地上不住的扭動,她已漸漸迷失在陣陣野性的狂濤中,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兩具赤裸裸的身體終於糾纏在一起。由於他們都是第一次,劉黑玉屢屢叩關都沒有成功。他心里不由暗暗著急,要是這事都做不成,豈不是贻笑天下?他不停地往石燕的下面刺去。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越急,就越難以成功,劉黑玉接連刺了十多下,卻次次戮在石燕那嬌嫩的洞外,石燕已痛得呲牙裂嘴了。

她不得不伸出小手捉住他的火熱之物,握在手里,感覺又粗又長,不由暗暗吃了一驚,自己窄小的下體能容納這麽粗大的東西嗎?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引導劉黑玉進入桃源玉洞。劉黑玉不知深淺,感到前端已經進入洞內,心里一喜,突然用力一插,頓時全根沒入。

“啊——”

石燕慘叫一聲,兩眼上翻,差點閉過氣去。劉黑玉一看,只見她臉色慘白,額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顯然是痛苦到了極點。

劉黑玉心里暗暗一驚,這種事不是十分愉悅的嗎?她爲何痛苦到這種程度?是不是自己的東西太長大了,她根本接受不了?

他曾偷偷地看過其他男人的物件,知道自己的器具比一般的男人要長大得多,如果真是這樣,那該怎麽辦呢?他伏在石燕的身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頓時愣住了。

良久,石燕終於緩過氣來,嬌嗔地瞪了劉黑玉一眼。“你怎麽用那麽大的力?難道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嗎?”

劉黑玉頓時恍然大悟,他剛才一時激動,竟將這一切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歉意地笑了笑,柔聲說:“對不起!我不該這麽粗魯的。”

他看到石燕沒事,一顆懸著心終於放了下來,連忙溫柔地動了起來。

激情過后,兩人都靜靜地躺在地上,劉黑玉輕輕地吻了石燕一下,愛憐地說:“對不起,我不該這麽做的。”

石燕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沒什麽,這是我自願的。”

劉黑玉哪里知道石燕的一片苦心。原來,她是看到媽媽執意要將她嫁進范家,明白自己無法改變媽媽的想法,於是便想到了這破釜沈舟之計,讓生米煮成熟飯,就算不能改變命運,也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心愛的人。

石燕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穿上衣服,對劉黑玉說:“天色已不早了,你還要走二十多里,再不走就要摸夜路了。我也不送你了,將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請你一定記住今天下午,記住這片樹林!”

劉黑玉拍著胸脯說:“你放心!回去后,我立即就請人前來做媒,無論如何,我也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石燕心里暗暗歎息一聲:要想讓媽媽同意這門親事恐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但是,她仍然強作歡喜地點了點頭。

果然,第二天一早,石燕的媽媽就將媒人找來,帶她到范家去相親。石燕不敢違拗,只好跟著媽媽和媒人一起去了。

范家顯然早有準備,一家人都熱情地迎了上來,他們看到石燕的容貌雖然不是格外漂亮,卻也長得身材苗條,婀娜動人,心里都暗暗同意了。

范重的妻子拉著石燕的手問這問那,弄得石燕臉色紅紅的,心里很不好意思,終於尋了一個機會走了出來。

在屋外,范重的大兒子范文舉連忙跟了上來,走到她的身邊,親昵地說:“石燕,你在g市打工嗎?那里好玩不?”

石燕說:“g市是大都市,當然好玩啊。”心里鄙夷地暗想:“開口就問好玩不,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花花公子。”

其實,范文舉也算得上是一個帥哥,他雖然沒有劉黑玉那麽高,應該也超過了1米7,長相卻比劉黑玉還要英俊得多。論條件,他肯定可以超過劉黑玉。如果沒有火車上的豔遇,她或許會看在媽媽的面子上接受他的。可是,一切都晚了,就像一首歌所唱的那樣,范文舉已經“遲到”了。

范文舉卻不知道石燕心里的想法,依然興奮地說:“我早就打算到g市去一次了,你給我當向導好不好?”

石燕淡淡地說:“對不起,我要上班,恐怕沒有時間陪你的。”

范文舉說:“你還去上什麽班呢?不如回來跟我們一起做生意。我們店里正需要你這樣的人站店子,這事我跟爸爸說一聲就行了。”

看他那盛氣淩人的樣子,石燕心里不由暗暗有氣,我還沒有決定要嫁給你呢,你就開始氣使頤指了?她微微笑了笑。“我在廠里做得好好的,爲什麽要回來跟你們一起做生意呢?”

范文舉說:“你遲早是我們家的人,當然應該回來跟我們一起做生意呀。”

石燕立即笑得花枝亂顫,想不到這小子長得這麽好看,臉皮卻比磚頭還厚,我會成爲你們家的人?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

“你笑什麽?”范文舉訝異地看著石燕。

她笑起來的樣子真是好看極了,笑容之中放射出一股令人心蕩神怡的媚態。

女人的笑是迷人的,美人的笑更是使英雄氣短,人君傾國。范文舉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他如何能夠抵禦石燕那動人的誘惑呢?他突然走了上去,伸手抱住石燕,伸嘴往她的唇上吻去。

“你要干什麽?”石燕嬌叱一聲,極力地進行掙紮,想要將他推開。

眼看就要到嘴的美食怎麽能夠輕易放過呢?就是自己店里請的女營業員都不會反對他,而她反正會要成爲自己的妻子,怎麽能夠錯過呢?這樣想著,范文舉膽氣一壯,毫不猶豫將自己的嘴巴緊緊地壓在石燕的嘴唇上。

石燕極力反抗著,試圖掙脫他的魔掌,但是,他的力氣比她大得多了,她根本無法撼動分毫。她心里一急,突然張開嘴巴,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

“啊!”

范文舉就像殺豬似地慘叫起來。屋里的人聽了,連忙趕了出來,驚訝地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石燕立即雙面掩臉,撲到媽媽的懷里痛哭起來,哽咽地說:“媽,我就是死也不願意嫁給這個流氓。我們回家!”

范重的妻子連忙走到范文舉的身邊,見他的嘴唇鮮血淋漓,不由心痛地說:“怎麽咬得這麽重呀?快跟媽進屋,讓媽給你上藥。”

范文舉狠狠地瞪了石燕一眼,恨恨地說:“你這個婊子,竟敢咬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住嘴!”范重厲喝一聲,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還不帶他進去?在這里丟人現眼。”

他走到石燕的母親面前,淡淡地說:“對不起!都怪我管教無方,出了這個逆子。我向你們母女賠禮道歉,請你們不要見責。俗語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如果石燕姑娘執意不肯嫁給我家舉兒,我們也不好勉強,還請你將定金退回給我,我們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石燕猛地擡起頭來,冷冷地說:“我原本就沒有想要你家的錢,我們可以將錢如數退給你。不過,你們可以當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但我不能。第一,你的兒子的的確確侵犯了我;第二,他剛才還在威脅我,我不會就麽了結的。”

范重冷冷地說:“我剛才已經向你道過歉了,你又沒有造成什麽損失,你還想怎麽樣?”

石燕說:“我只是想要保護自己的權利,該怎麽辦,恐怕是警察說了算。”

“你想威脅我?”

石燕淡淡地說:“范老板,我想你應該找個律師咨詢一下,問一問強奸未遂是否構成犯罪。”

范重頓時大吃一驚,不由怔立當場。石燕並不理他。拉著媽媽的手,轉身往外走去。

第一卷 第三章 洞房香殒

“你的肌膚真是太美了!”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劉黑玉抱著石燕的嬌軀,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她那光滑幼嫩的肌膚,由衷地感歎說。“當初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被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徹底迷住了。”

“你這頭大色狼!”石燕大發嬌嗔。“竟然在火車上做出那種行爲來,害得我差點當衆出醜。我真是恨死你了。”

劉黑玉笑著說:“你當時不也感到十分陶醉嗎?若非如此,我又怎麽能夠贏得你這位美人的心?”

劉黑玉的手在石燕那猶如羊脂白玉的肌膚上撫摸著,一張大嘴溫柔地吻著她修美的粉項和晶瑩的小耳朵,還不時放肆地啜著她渾圓嬌嫩的耳珠。

石燕已完全融化在他的激情挑逗中,檀口里不住發出令人神搖魄蕩、銷魂蝕骨的嬌吟,美麗的胴體也向他靠了過去,在他的身上輕輕磨擦著。

劉黑玉的手上加緊了撫摸,大嘴也印上她的香唇。他無處不到的愛撫,將石燕刺激得嬌軀抖顫,血液奔騰,她再忍不住了,兩條玉臂立即纏上他的脖子,狂熱地反應著。兩人都融入渾然忘憂,神魂顛倒,無比熱烈的纏綿中。

兩人都全身發燙,體內的情欲已熊熊燃燒起來。劉黑玉立即擡起身體,將石燕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

在高燃的紅燭映照中,石燕那羊脂白玉般的美麗肉體很快展露在劉黑玉的眼前。劉黑玉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身體,嘴里仍然止不住發出輕輕的贊歎聲。

石燕無力地睜開滿溢春情的秀眸,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見他眼里射出餓狼似的貪婪的光,不由臉色一紅,再次閉上了眼睛,一顆芳心也怦怦地跳了起來。

劉黑玉站了起來,一邊欣賞著石燕那肉體橫陳的美麗胴體,一邊迅速脫去自己的衣服,毫無間閡壓上她的身體。一時間,芙蓉帳暖,被浪翻滾,新房里流瀉出一股靡靡的聲音。

激情之后,兩人相擁而臥,他們都獲得了極大的歡樂和滿足。

第二天早晨,太陽已經曬到床邊了,劉黑玉和石燕兩人還賴在床上。昨天,他們也實在太辛苦了,晚上又纏綿了一陣,直到此刻他們仍然睡得很香。

一陣敲門聲響起,劉黑玉一震,連忙睜開了眼睛,對著門外叫道:“是誰?”

“黑玉,天都這麽晚了,你們還不起來?”是母親略帶責備的聲音。“客人都準備走了,你們快點起來送客。”

劉黑玉聽了,心里也暗暗一驚,他立即答應一聲,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迅速穿上衣服,又伸手去推石燕。“燕子,該起床了。”

石燕仍然靜靜地躺著,並沒有醒來。

劉黑玉看著她那迷人的裸體,心里不由一蕩,伸手抓住她的雙乳,盡情地玩弄起來。

玩了一陣,石燕仍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劉黑玉頓時感到有些不對,立即將她拉了起來。但是,他的手一松,她又重重地跌了下去。

劉黑玉嚇了一跳,連忙湊了上去仔細察看,發現她早已沒了呼吸,頓時驚得魂飛魄散,立即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

“發生什麽事了?”聽到劉黑玉的叫聲,立即有好幾個人趕了過來,驚訝地看著失魂落魄的劉黑玉。

“石燕她,她,她——”劉黑玉張口結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人們都湧進了新房,介紹人田三嬸走到床邊,掀起被子一看,見石燕身無寸縷,連忙將被子蓋了上去,伸手到她的鼻子下面探了探,發現她早就沒有氣出了,她面色蒼白地退了回來。“她,她,她死了!”

聽說新娘子突然死了,屋子里的人全都大吃一驚,一齊盯著痛哭流涕的劉黑玉。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劉黑玉哭喪著臉說。“昨天晚上,她還好好的,今天早晨一醒來,她就是這個樣子,我還以爲她睡著了,誰知道她——她——”

人們聽了,全都面面相觑。

送親的上親驟聞這個噩耗,也全都趕到了新房,撫屍痛哭起來。

喜事變喪事,劉黑玉家的喜慶氣氛頓時蕩然無存,代之而來的是一片深深的悲哀。

新娘突然死亡的消息迅速傳了開去,村里的人們全都湧進了劉家,他們看到這種情況,不由暗暗驚訝不已,這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呀。

沒有人能夠解釋爲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石燕娘家的人又哭鬧不已,一定要劉家給個說法,村支書逼於無奈,只好打電話到派出所,請警察來解決這個問題。

中午,一輛警車駛進了劉家村,下來四名警察,早已等候在這里的村支書連忙將他們帶到了劉黑玉家。

法醫認真地檢查了屍體的外表,沒有發現任何外傷,便提出要解剖屍體,必須通過病理切片的檢驗才能確定真正的死因。

“人都已經死了,怎麽能再將她開膛剖肚呢,使她死后也不得安甯?”石燕娘家的人和劉黑玉的家人都堅決不同意解剖。

警察與法醫見了,也不強求,當即摒開衆人,對村支書說:“死者死亡的原因可以初步排除人爲的謀殺,很可以是因爲興奮過度引起某種疾病的發作而突然死亡,像心髒病、高血壓等疾病都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由於死者的家屬不同意解剖,我們也無法確定真正的死因。如果你們再發現什麽疑點,你們可以隨時打電話告訴我們。”

警察走后,村支書將兩家的人都叫到了一起,將警察的話重新說了一遍。然后告訴他們,再不要爲死者的死因爭吵了,讓死者入土爲安。

石燕娘家的人也很清楚,劉黑玉不可能害死石燕的,只是好好的一個人卻突然死了,他們的心里怎麽也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只好將氣發泄到劉黑玉的頭上。

劉黑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石燕娘家的人說:“各位叔叔、嬸嬸、兄弟姐妹,我劉黑玉對石燕一往情深,她的突然死亡,我比你們還要悲痛百倍。你們放心,石燕已經進了我劉家的門,就已經是我劉家的人了,我會永遠將她當作我最親愛的妻子,也會永遠贍養石燕的父母。就請你們行行好,讓石燕先入土爲安吧。”

石燕娘家的人聽了,頓時啞口無言,不得不放棄了吵鬧,開始辦起喪事來。

幾天后,劉黑玉家后面的山坡上添了一座新墳,傍晚的時候,劉黑玉默默地坐在墳邊,一個人暗暗垂淚。“石燕啊,我們經曆了那麽多的曲折,終於成爲了夫妻,本想從此以后可以長相厮守,白頭到老,你怎麽就這樣突然離去了呢?”

那天,劉黑玉從石燕家回來后,當即將遇到石燕的事告訴了父母。“我已經決定娶她爲妻,明天就找一個人前去她家說媒。”

劉黑玉的父母早就爲兒子的婚事暗暗擔憂了,農村作興早婚,不少人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就已經結婚了,與他同齡的人有很多都做父親了。聽了劉黑玉的話,兩人都又驚又喜,立即同意了他的要求。

第三天,劉黑玉請了田三嬸作媒,一起走進了石燕的家門,石燕立即興奮地迎了上去。

石燕的母親一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莫非他們兩人早就串通好了,昨天在范家的事也是石燕故意做出來的?這樣想著,心里頓時很不高興,冷哼了一聲:“你們竟然在背后拆我的台,我也不會讓你們好受的。”

她冷冷地看了劉黑玉和田三嬸一眼,也不招呼他們,轉身對石燕說:“燕子,你快準備一下,我們去你二姨家吃中飯。”

她老實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田三嬸一驚,不由疑惑地看了劉黑玉一眼。“人家不要說歡迎,就連起碼的臉色都沒有,這是叫我來做的什麽媒呀?”

劉黑玉也怔立當場。“我是來求親的,又不是來討賬的,也沒有什麽地方得罪她,她爲何對我如此深惡痛絕呢?”

石燕雖然知道母親不喜歡這門親事,卻沒想到她會如此不客氣,頓時令她的臉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她不滿地說:“媽,你沒看到有客來了嗎?你爲何突然想起要到二姨家去吃中飯呢?”

石燕的母親瞪了她一眼,冷冷說:“你這死丫頭沒大沒小的,今天是你二姨父生日,我們早就說好要去吃酒的,怎麽是突然想起的呢?”

石燕並不想跟媽媽當著黑玉的面吵翻,她連忙委曲求全地說:“媽,現在家里有客,我們就不去了吧?相信二姨父也會理解的。”

“那怎麽行?”石燕媽一點也不肯妥協地說。“我們已經答應過去吃飯,如果我們不去,他們會一直等待的。”

石燕賭氣說:“那好,你們去吧,我留在家里招呼客人。”

看到這種情況,劉黑玉和田三嬸都感到十分尴尬。幸虧田三嬸做慣了媒婆,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和事,她連忙滿臉堆笑地走了上去,對石燕媽說:“大嫂,你們要出門,只怪我們來得太不巧了。既然如此,我也就長話短說。我是特地上門來說媒的,俗話說,‘一女百家求’,我們黑玉看上你家燕兒姑娘,他們兩人也早就認識,而且情投意合,還請大嫂能夠成全他們這對好姻緣。”

石燕媽也覺得自己有些太過份了,她雖然很不滿意劉黑玉,心里十分痛恨他破壞了她女兒的美好婚姻,但媒人畢竟是無辜的,得罪了這些人,傳揚出去也對自己的聲名不利。她忙說:“不是我不肯接待你們,實在是家里有事,真是不好意思。謝謝你的好意,只是我家燕兒已許配人家了,要讓你白走一趟了。”

“媽,我哪里——”石燕連忙插了上來。

“住嘴!”石燕媽立即打斷石燕的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們已經收了人家五萬元彩禮,這事就已經定了,你以爲你使出那點小詭計就想將事情翻過來嗎?”

“媽,當時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怎麽是我使的詭計呢?”石燕立即叫了起來。“我情願去死,也不會嫁給那個流氓。”

石燕媽冷冷說:“那好,你舀五萬元去還給人家。”

“我又沒有舀他家一分錢,怎麽要我去還呢?”石燕氣鼓鼓地說。“你將那筆錢這給人家不就是了?”

“你倒說得輕巧。媽這幾年有病,經常要住醫院,你父親已到處借了錢,范家那筆錢早就用來還債了,你叫我舀什麽還給人家?”石燕媽無可奈可地說。

石燕無力地看著母親,輕聲說:“你不是說只舀了兩萬元定金嗎?怎麽又變成五萬元了?”

石燕媽卻沒有理她,對田三嬸說:“三嬸,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實話實說了。劉家想娶我女兒也行,叫他舀五萬元錢來,否則,他就是想也別想。”

劉黑玉聽了,頓時怔立當場。他家並不寬裕,對他家來說,五萬元並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在g市做了三年工,就是不吃不喝也不夠五萬元,教他到哪里去弄這五萬元呢?

但是,他看到石燕媽那鄙視的目光,劉黑玉頓時血往上湧,他立即振作起來,響亮地說:“好!我答應你的要求!”

石燕媽一震,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劉黑玉。石燕和田三嬸也連忙走到劉黑玉的身邊,低聲問道:“你到哪里去弄齊這五萬元?”

劉黑玉卻沒有回答,對石燕媽說:“你放心,我不久就會再來的。”

“那好,我就給你三個月的時間。”石燕媽說。“要是三個月之內你還沒有來,那就別怪我爲燕兒另擇人家了。”

“一言爲定!”劉黑玉連中飯也沒有吃,就與田三嬸離開了石家。

“我說黑玉呀,你怎麽連情況都沒有弄清楚,就迫不及待地要我來做媒呀?”空著肚子趕路的田三嬸不滿地數落開了。“你真的能夠弄到五萬元?”

劉黑玉苦笑說:“我哪里能夠弄到五萬元呀?我只是不想看到她母親那副嘴臉,心里一怒,就沖口答應了她。”

“如果三個月之內你弄不到五萬元怎麽辦?”田三嬸擔憂地問。

“也只有盡量去想辦法了。”劉黑玉垂頭喪氣地說。

“常言道:‘做媒沒的嫌,七十二餐飯。’我做了那麽多媒,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呢。”田三嬸微微歎了一口氣。

“對不起呀,三嬸,這點錢就當作你的酒飯錢吧。”劉黑玉從蔸里掏出五十元錢遞給田三嬸,嫌意地說。“我也沒想到她母親會是這種態度。我上次到她家來的時候,她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田三嬸又暗暗歎了一口氣說:“這個燕兒倒是不錯,人長得俊,心眼也好,跟你倒是挺般配的。但是,她母親提出的要求太高了,我看你也只好死心了。”

劉黑玉一震,他是那麽深深地愛著石燕,要想讓他放棄她,那真是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他暗暗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將石燕娶過來。可是,田三嬸說得對,她母親提出的要求實在太高了,到哪里去弄足這五萬元呢?

接下來的時間,劉黑玉每天都早出晚歸,求爺爺,告奶奶,千方百計向各位親戚朋友借錢。他心里已經決定,先湊夠五萬元,將石燕娶過來再說,以后夫妻一起出去打工,只要算吃儉用,這五萬元是可以在幾年內還清的。

可是,劉黑玉的親友們都不是十分寬裕的,能夠借出幾百上千元就已經相當不錯了,十幾天下來,他好不容易借來的錢還不到一萬元,距離五萬元的差距還相當大,像這樣下去,三個月內要籌集五萬元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劉黑玉也漸漸有些沮喪了,這天,他抱著最后的希望去找朋友李鐵。李鐵曾經和他一起搞過裝修,兩人的關系一直不錯,這兩年,李鐵在縣城包下了幾個工程,相信應該掙了不少錢的。

剛說明來意,李鐵就立即訴苦說:“你不知道,我剛成立了一個裝修公司,請了十多個工人,不要說存錢,還欠著一屁股債呢?光銀行的貸款就有十多萬元,哪里還有錢借給你呀?”

劉黑玉聽了,臉上明顯地露出失望的神情,心里痛苦地說:“石燕啊,不是我不盡心,我已經實在沒有辦法了,看來我們也只有來世再做夫妻了。”

李鐵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也感到有些不忍,他心里忽然一動,對劉黑玉說:“對了,你也可以向銀行貸款呀。”

劉黑玉苦笑地說:“我已經找過村里信用社了,他們最多只肯貸款三千元,那又有什麽用呢?”

李鐵說:“這你就不懂了,按正規途徑當然貸不到什麽錢。我告訴你一個竅門,保證可以一次貸到五萬元。”說著,附到劉黑玉的耳邊,將竅門低聲說了一遍。

劉黑玉疑惑地問:“這樣能行嗎?”

“保證能行!”李鐵拍著胸脯說。“你還年輕,這幾萬元錢還怕嫌不回來嗎?”

劉黑玉大喜,立即回去如法炮制。這一招果然有效,第二天就順利地從信用社里貸款了五萬元。

“這是五萬元,請你當面點清。”劉黑玉將一大摞錢放到石燕媽的面前,趾高氣揚地說。

石燕媽看了,不由張大了嘴唇,久久沒有合上去。

第一卷 第四章 神秘來客

夜已經很深了,劉黑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麽也不能入睡。床是他和石燕結婚時買的新床,床上的被褥也是結婚時的新被褥,一切都是原樣,可是,石燕卻芳蹤已杳,這叫他情何以堪?

石燕死去已經一個多月了,他始終不能從沈重的悲痛中解脫出來,每天除了去石燕的墳上陪她一陣之外,就是躲在房里不肯出去。一個月下來,他已經顯得格外的憔悴,二十二歲人,竟然有些老態龍鍾了。

父母也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安慰的話都不知說過多少了,卻一點作用也沒有。怎麽辦呢?難道就這樣看著兒子憔悴下去嗎?

今天上午,好朋友李鐵特地趕來看他,見他已變成這副模樣,也不由暗暗吃了一驚,連忙上前安慰說:“黑玉,人死不能複生,你不能老是沈浸在悲痛之中,相信石燕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的。”

劉黑玉無比悲傷地說:“李鐵,你不知道,我們成親才一天,她就匆匆地離開了我,教我怎麽能夠想得通呀?”

李鐵說:“我的公司現在正需要人手,你不如到我哪里來做事吧。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你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劉黑玉微微搖了搖頭,謝絕了李鐵的好意。他現在這副樣子,怎麽能夠出去做事呢?他整天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恐怕任何事情都做不成,更不要說那要求相當精美的房屋裝修了。

李鐵看了,也不禁暗暗歎了一聲,神色黯然地走了。

默默地躺在床上,看著月影搖曳的窗戶,劉黑玉感到自己如同一堆行屍走肉,沒有感覺,沒有思維,就連靈魂都似乎出竅了。

“唉!”屋里突然響起了一聲幽幽的歎息。“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冤孽啊!冤孽!”

劉黑玉慢慢地轉過頭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老人坐在床邊的沙發里,搖頭晃腦地歎息著。

他是誰?什麽時候進來的?劉黑玉一無所知,但他什麽也問,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慢慢地轉向了窗外。

“小子,該醒了!”黑衣老人站了起來,徑直走到床前,在床邊坐下來。“你知不知道,由於你過份地沈迷於悲痛之中,你家完全籠罩在一片悲哀之中,你的妻子石燕根本無法上天,已經墮入了地獄,從此將生活在黑暗之中。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她將很難超生。”

劉黑玉微微一震,他驚訝地看著黑衣老人。“你是誰?你怎麽知道這些?”

黑衣老人說:“佛經上已說得十分明白,一個人在死的時候,如果家人過份悲哀,他的靈魂也會跟著悲哀,導致無法辨別方向而墮胎地獄。如果你繼續悲哀下去,死人的靈魂就會越陷越深,很難超生的。就算能夠超生,也將生於極其貧寒之家。你已經將石燕害慘了。”

劉黑玉聽了,頓時大驚失色,他連忙爬起來,抓住黑衣老人的手,焦急地問:“那怎麽辦?”

黑衣老人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必須迅速振作起來,讓她能夠感覺到你的喜悅,使她的心情也跟著輕松起來,爭取早日投胎,並且盡量投生到一個好一點的家庭。”

“老人家,既然你懂得這麽多,能不能請你告訴我,我們爲何只能做一天夫妻呢?”劉黑玉殷切地問。

“前世因,今世果;來世果,今世因,何必問得這麽清楚呢?”黑衣老人淡淡地說。

劉黑玉聽了,心里似有所悟,不由低頭沈思起來。

良久,他終於擡起頭來,卻發現黑衣老人早已不在房間里了,他頓時大吃一驚,此時已是深夜,家里的門窗都已經關得嚴嚴實實的,黑衣老人是從哪里進來的呢?

他心里突然一陣狂震,發現剛才絕對不是在做夢,這個黑衣老人到底是誰呢?他說的都是至深的佛理,莫非是菩薩下凡來點化他的?

第二天一早,劉黑玉又來到石燕的墳前,與石燕作了一番道別后,回家收拾幾件衣服,徑直進入縣城去找李鐵。他已經決定到李鐵的裝修公司做工了。

看到劉黑玉突然精神抖擻地出現在面前,李鐵也暗暗吃了一驚,不知他爲什麽會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完全恢複了常態。他本想開口問明是什麽原因,卻怕重新撩起劉黑玉心里的傷痛,終於什麽也沒問,只是對他的到來表示竭誠歡迎。

劉黑玉就留在了李鐵的裝修公司里做事。他每天都是拚命做事,就像一只陀螺似的轉個不停,除了吃飯、睡覺,從不休息片刻,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接連幾個月,他的業績都在公司遙遙領先。

李鐵見了,不禁又驚又喜,暗暗慶幸自己獲得了一個得力的工人。可是,他也有些擔憂,長此下去,劉黑玉的精神恐怕出事的,。

一個工程結束之后,李鐵特地舉行了一次小小的慶祝宴會,請全體工人在飯店里大啜一頓之后,便相約一起去卡拉ok廳唱歌。

“我就不去了。”劉黑玉淡淡地說。“我想回去睡覺。”

“不行!”李鐵一把拉著他。“我們雖是小公司,卻是一個戰斗集體,也是有紀律約束的。今天晚上,誰也別想單獨活動。”

劉黑玉無奈,只好在衆人的推推搡搡下,一起走進了卡位ok廳。

大家都是年輕人,表現十分活躍,一走進歌廳,就舀起話筒,放開嗓子唱了起來。劉黑玉卻坐在一邊,什麽動靜也沒有,表情十分淡漠。

“黑玉,你來唱一首!”一個青年走了過來,將話筒遞給了劉黑玉。

劉黑玉微微搖了搖頭,說:“你們唱吧。”

李鐵也走了上來,熱切地說:“黑玉,你別老是這個樣子好不好?大家都是兄弟,很難得一起熱鬧一次的,你就不要掃大家的興了。”

劉黑玉說:“你們唱,我在這里欣喜總行了吧。”

“不行!”李鐵斷然地說。“我們都是年輕人,應該隨時忘掉心里不快,展望美好的未來。而你呢?一直生活在過去的悲哀之中,才二十來歲人,就已經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了,暮氣沈沈,一點生氣也沒有。如果不是看到你做事,別人還以爲你是一個活死人呢?如果你還當我們是你的朋友,就舀起話筒,給我們唱一首歌。”

劉黑玉微微一震,苦笑道:“我真的不想唱歌,也不會唱什麽歌,你就饒了我吧。”

李鐵當話筒塞到劉黑玉的手里,沈聲說:“給他點一首《少年壯志不言愁》。”

一個青年立即點播了這首歌,雄壯的樂曲響起,大家都熱切地鼓起掌來。

在衆人的一再催促下,劉黑玉終於舀起了話筒,有氣無力地唱了起來。

“你這唱的是什麽歌呀?”李鐵不滿地叫了起來。“就像沒有電的收音機似的,一首好好的歌曲都被你唱得一塌糊塗了。不行,重來!”

劉黑玉苦笑了笑,低聲道:“鐵哥,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唱歌,你就饒了我吧。”

李鐵冷冷說:“你這算什麽?連首歌都不敢唱,還是什麽男子漢大丈夫呢?真不知道石燕當初爲何會看上你?我看她也太有眼無珠了。”

“不許你說她的壞話!”劉黑玉頓時怒吼起來。

“我就是要說她的壞話,你能怎麽樣?”李鐵狠狠地瞪著他。“你連唱歌的勇氣都沒有,有什麽資格維護她?”

“好!我唱!”劉黑玉與李鐵瞪視良久,終於“霍”地站了起來,走到電視機前,放開嗓子唱了起來。

一曲既終,衆人都熱烈地鼓起掌來,房間里響起一陣久久的歡呼聲。

“再來一首《霸王別姬》,你敢唱嗎?”李鐵淡淡地看著劉黑玉問。

“唱就唱,有什麽了不起。”劉黑玉最受不了李鐵那鄙夷的目光,又唱起了《霸王別姬》。唱到最后,他連淚水都唱出來了。

沈默良久,包房里才突然爆發出一陣震天動地的歡呼聲和鼓掌聲。李鐵迅速沖了上去,緊緊地抱著劉黑玉,他的臉上也是熱淚縱橫了。

從卡拉ok廳出來,劉黑玉雖然還是沈默不語,但是,他的心里已經暢快多了。

半年后,有人給劉黑玉介紹了一個對象。她叫萍,也是一個長得很甜的女孩子,兩人一見如故,很快就墜入了愛河。

夜晚,萍來到劉黑玉的住處。這里就是李鐵公司的辦公室,由於劉黑玉的家離縣城甚遠,晚上無法回去,李鐵就在辦公室里支了一張行軍床,作爲劉黑玉晚上住宿的地方。

對熱戀中的男女來說,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中已到了深夜。萍忽然跳了起來,驚叫道:“糟了,都快一點了,樓下的鐵門已經關了。”

劉黑玉問:“能夠喊人開門嗎?”

“有是有。可是,看門的是一個老太太,有時候,你在外面喊上半個小時,她也不會理彩你。”萍苦惱地說。顯然,她是有過這種叫門的經曆的。

深更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在外面聲嘶力竭地叫門,不僅吵得附近的居民不得安甯,同樓的人也會全都知道是誰。一個女孩子,深夜回去叫門,他們很容易産生各種各樣的猜測,在很長的時間內都會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你。

萍並不想再次遇到這樣的事。

劉黑玉聽了,他也不願意讓萍遇到這樣的事。他默默地看了萍一眼,說:“那你就在這里睡吧。”

“可是——”萍看了那張窄窄的鋼絲床一眼,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她與劉黑玉雖然處於熱戀之中,但是,要與他上床卻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

劉黑玉看出她心里的擔憂,忙說:“你放心睡吧,我在床邊靠一下就行了。”

萍看了劉黑玉一眼,終於點了點頭。她也許是困極了,很快就呼呼地睡著了。

劉黑玉舀來一床薄毯蓋在萍的身上,然后坐在床邊,靜靜地欣賞萍美麗的容貌。她的身材雖然沒有石燕那麽迷人,但長得一點也不比石燕差,特別是她那熱情而不乏矜持的性格,更是令劉黑玉心動不已。

他並不喜歡妖冶、放蕩的女人。那種女人看起來熱情如火,令人情動不已,卻持續不了多久的。

白天做了一天的事,他也感到有些累了,睡意漸漸包圍了他。他舀了一塊木板放在地上,然后坐在木板上,靠在床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萍忽然醒了過來,看到劉黑玉靠在床邊睡著了,心里頗有些過意不去,她連忙拍醒他,漲紅了臉說:“你也睡上來吧。不過,不許——不許你碰我。”

劉黑玉立即爬上床去。由於鋼絲床很窄,兩人只能相擁而臥,甜蜜的感覺立即將兩人都淹沒了,他們的身體迅速火熱起來,心里升起一種膨脹和沖動。

不久,劉黑玉終於忍不住了,一只手輕輕地撫上了她隆起的胸脯。萍就像受驚的小鳥一樣,嬌軀發出輕輕的抖顫,緊緊地偎進劉黑玉的懷里。

由於靠得太緊,劉黑玉根本不便於撫摸,無可奈何地停下手來。但是,萍的呼吸噴到劉黑玉的臉上,吹氣如蘭,又令他心猿意馬起來,不由自主地伸嘴吻住了她的香唇。

“唔!”萍的嬌軀猛的一硬,眼中掠過一絲無所適從的茫然神色。

劉黑玉有力的嘴唇緊緊吸住萍那柔軟的香唇,舌頭頂開她的嘴巴,無處不到的遊遍了她的小嘴。萍的小手本能地推拒著,試圖脫離劉黑玉的魔爪,但是,她的反抗是那樣的嬌弱無力,益發增添了男人的欲火。劉黑玉稍稍擡起身子,一只手摟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又開始在她的嬌軀上遊走起來。

一聲嬌哼慢慢流出,萍的俏臉滾燙,連晶瑩的耳根都紅了起來,嬌嫩的胴體在劉黑玉有力的撫摸下發出反射性的輕顫。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情迷意亂,心里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欲罷不能。

劉黑玉火熱的大嘴終於離開了萍的嘴唇,卻移向她那吹彈得破的粉頰、晶瑩的小耳和粉嫩的玉頸。萍不知道該怎麽辦,只是用力抓著葉天龍的肩頭,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口里不住地流瀉出聲聲嬌喘,一雙美眸也早已緊緊閉合。

劉黑玉的手在萍鮮嫩的胸脯上撫摸了一陣,又漸漸往下移動,滑過小腹,從裙子的上端伸了進去。

“啊!”

萍渾身劇顫,嘴里發出一聲驚叫。劉黑玉一震,立即清醒過來,體內的欲火也減退了不少。他連忙停住手,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差點……”

萍終於平靜下來,她附到劉黑玉的耳邊,輕聲說:“我們睡吧。”她實在是太疲倦了,不久又睡著了。

劉黑玉卻一夜未睡,抱著萍的嬌軀,就像抱著一團火,叫他怎麽能夠安然入睡呢?

出了這件事之后,兩人的感情不僅沒有得到升華,萍在劉黑玉的面前反而更加矜持了。劉黑玉心里后悔不叠,他已經答應她不會侵犯她的,誰知道自己還是無法忍住。

這也難怪,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怎麽可能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而無動於衷呢?而且,自從石燕死后,劉黑玉的精神上受到了沈重打擊,他也迫切需要一個女人來填補他那空虛的心靈。可是,偏偏萍是一個那麽矜持而且保守的女孩,這就不能不令劉黑玉失望了。

過了不久,萍突然向劉黑玉提出分手。

“爲什麽?”劉黑玉驚訝地看著萍。“你還在爲那晚的事生氣嗎?”

萍搖了搖頭,低聲說:“黑玉,你是一個好男人,能夠嫁給你也許是一種福氣。可是,我,我不想成爲第二個石燕。”

劉黑玉頓時大驚失色,萍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成爲第二個石燕是什麽意思?難道她聽到了什麽風聲,認爲石燕是他害死的嗎?

劉黑玉並不知道,由於石燕在新婚之夜離奇死去,社會上便流傳了一種謠言,說他的命太硬,克妻,沒有一個女孩子能夠跟他白頭到老的。

當萍將她與劉黑玉的戀愛關系告訴家人之后,她的家人立即暗暗對劉黑玉進行了調查。當他們聽到這個謠言后,堅決反對萍與他來往,並且要萍立即與他脫離關系。

萍走了!劉黑玉頓時怔立當場,很久都沒有動彈一下。

他的心又重新跌進了萬丈深淵,連事也不去做了。李鐵雖然像一個很好的心理醫生,曾經非常巧妙地醫好了他的心靈創傷,可是,面對這種情況,急切之間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讓他重新振作起來,只好讓他先回去休息一段時間。

回到家里,劉黑玉又變回八個月前的情形,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每天足不出戶。父母都暗暗驚訝,他不是已經完全恢複了常態嗎?爲何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們都進來詢問,但是,劉黑玉卻什麽也不說,也不理彩他們,令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不由整天都唉聲歎氣起來。

夜深了,劉黑玉仍然沒有入睡,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窗戶上搖曳的月影。

“舊愁未去,又添新愁,芸芸人海,何日出頭?”吟哦聲中,黑衣老人搖搖擺擺地走了進來。

第一卷 第五章 遠赴雪山

“菩薩救救我!”

劉黑玉驟然看到黑衣老人,就像注射了一劑強心針,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連忙跪倒在黑衣老人面前。

“我不是菩薩,也不是神仙,我根本不能救你。”黑衣老人淡淡地看著劉黑玉說。“唯一能夠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菩薩,請你告訴我,我的命爲何——”

黑衣老人立即打斷了他的話。“哀大莫過於心死!你先自己好好拯救你自己,過幾天我再來找你。如果受到一點點挫折就這樣萎靡不振,心靈如此脆弱,就是菩薩也不能救你的。”說完,飄然而去。

看著黑衣老人離去的背影,劉黑玉心里不禁泛起了微微漣漪。他說得對,自己的心靈也太脆弱了,根本承受不起任何打擊,不要說他要看輕自己了,就是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他是家里的獨子,從小到大都受到父母的百般呵護,除了高考落榜,他幾乎完全生活在一片溫暖的陽光里,很少遇到什麽挫折,一帆風順的日子卻養成了這種脆弱的心靈,以至到了一打即碎的地步。

“我要堅強!”劉黑玉從地上爬了起來,心里大聲地喊著。

重新躺回床上,劉黑玉試著讓自己高興起來,可是,石燕、萍等人的影子總是在他的腦袋里晃蕩,他的心就像灌了鉛一樣,異常沈重,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到屋子的中央,突然張口吼了起來:“我站在,獵獵風中——”

劉黑玉的父母立即被驚醒了,他們都嚇了一大跳:“這孩子不是瘋了吧?”他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劉黑玉的房外,焦急地問道:“黑玉,你怎麽啦?”

劉黑玉連忙打開房門,歉意地說:“媽、爸,對不起,我吵醒你們了。”

“你沒事吧?”黑玉媽走到劉黑玉的身邊,伸手在他的額上探了探,疑惑地看著他的眼睛。她哪里知道,劉黑玉是突然想起了李鐵上次治好他心病的絕招,忍不住故伎重演而已。

劉黑玉輕笑了一下,說:“媽,我沒事。”

父母打量了黑玉半晌,看不出有什麽異樣,只好疑疑惑惑地走了出去,重新回房睡覺。

第三天晚上,黑衣老人又來了,他看到劉黑玉的精神已大好了,不由拊掌笑了起來。“好!好!好!”

他連說了三個“好”,劉黑玉卻弄不清他這三個“好”字分別代表著什麽意思,但他還是能夠聽得出來,這絕對不全是稱贊。

黑衣老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對劉黑玉說:“小子,你能夠自己振作起來,我感到很高興。我也可以告訴你,普通的女子根本不適合做你的妻子,萍說得很對,如果你娶了她們,她們很可能會變成石燕第二、第三——”

“爲什麽會這樣?”劉黑玉頓時大驚失色。“如果真是這樣,我豈不是要一輩子無妻?”

黑衣老人說:“我只是說普通女子不適合做你的妻子,並沒有說你一輩子無妻。從這里往西北二千里,有一處終年不化的冰川,你只要進去將一個絕色女子救出來,她就會成爲你的妻子。”

“她怎麽樣了?我要如何才能將她救出來?”劉黑玉驚訝地問。“她真是一個絕色女子嗎?”

黑衣老人說:“她的容貌之美,雖不敢說天下無雙,卻也是人間少有了。她已陷身冰窟之中,你只要將千年寒冰刨開,就可以救她出來了。”

劉黑玉疑惑地問:“她既然身陷冰川,生命肯定危在旦夕,爲何你不立即救她出來,卻要千里迢迢地趕來找我呢?”

黑衣老人眼睛一瞪,冷冷說:“我要是能夠將她救出來,還用得著來找你嗎?你說,你願不願意去救她?”

劉黑玉說:“我當然願意。我只是擔心,如果時間久了,她會不會死去的。”

“那就行了!其他的你都不要管了。”黑衣老人的面是明顯地露出了喜色。“事不宜遲,你明天就立即趕到大雪山去,我會在那里等你的。”

他正欲離去,劉黑玉突然攔住了他。“老人家,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

黑衣老人淡淡地笑了笑。“我叫魯成,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問了,你日后自會知道。”

第二天,劉黑玉坐上了北去的火車,按照魯成指點的路線,在x市下車,又改乘汽車,來到了m縣。向當地人一打聽,得知大雪山在縣城以西六十多里,冰川座落在大雪山的西北,四周都被雪山包圍,必須翻越大雪山才能到達,是一處人迹罕至的地方。

劉黑玉聽了,心里不由暗暗叫苦,但是,他想到自己已經答應了魯成,也不好反悔,只好租了一輛二輪摩托車,往大雪山趕去。

剛出了縣城,白皚皚的大雪山已遠遠地出現在他們的視野里,山峰直入白云之中,似乎已與天相接,云雪一色,根本分不清哪是白雪,哪是白云。

隨著摩托車向前急駛,他們離大雪山也越來越近,陣陣寒氣迎面撲來,劉黑玉不由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噤。

摩托車急駛了近一個小時,終於來到了大雪山下的一個村莊,摩托車司機將車停了下來,對劉黑玉說:“這是離大雪山最近的村子,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

劉黑玉謝過摩托車司機,舉目四顧,發現這里只是一個住著十多戶人家的小村子,低矮的茅屋雜亂無章地分布在村子的四周,除了三、四個小孩在村里玩耍之外,竟看不到一個大人的影子。

“魯成不是說在山下等我嗎?怎麽沒有看到他呢?他是不是還沒有到達?”劉黑玉微微猶豫了一下,只好背起行李,獨自往村里走去。

“屋里的人嗎?”他走到村子最大的一棟房屋前,見大門是敞開的,卻沒有看到一個人,不由大聲叫了起來。

不一會兒,從屋里走出一個年約四十、面目黝黑的中年男人,他上下打量了劉黑玉一遍,警惕地問:“你找誰?”

劉黑玉滿臉堆笑地走了上去。“我是從南方來的,準備翻越大雪山,因爲還有一個同伴未到,想在這里借宿一晚,不知大叔能不能行個方便?”

“當然可以。”中年男人聽了,頓時放松下來。“外面太冷,快進來吧。”

劉黑玉早就聽說北方的人十分熱情好客,想不到果真如此,他心里大喜,立即隨著中年男人走進了屋里。

房子中間的地上,是一個用泥土砌成的火塘,正燒著熊熊大火,剛走進房里,就有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令人感覺格外溫暖。

火塘邊圍坐著五個人,正面是一對六、七十歲的老夫妻,右邊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婦人的身邊是一對少年男女,男的約十四、五歲,女的約十七、八歲。看到劉黑玉進來,火塘邊的人全都站起來迎接,特別是那個少女,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立即閃過一絲亮光。

火塘上架著一個三叉型木架,上面吊著一只圓形的鐵鼎鍋,放在熊熊的火焰上,似乎在煮著什麽,一股股白汽在鼎鍋的鍋蓋下冒出來,透出淡淡的香味。

打過招呼后,中年男人請劉黑玉在火塘邊坐下來,命中年婦女搬出一疊碗來,揭開鍋蓋,從里面舀出一種白色的液體,放進碗里,遞給劉黑玉說:“來,嘗嘗我家自産的羊奶。”

劉黑玉輕輕地喝了一口,雖然有點膻味,卻很細膩,口感好極了,不由情不自禁地稱贊了一聲。

“喜歡嗎?那就多喝點。”中年男人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能夠得到客人的稱贊,那是他們最大的幸福和自豪。

他們一邊喝著羊奶,一邊閑聊。劉黑玉很快就知道,這個中年男人叫熱爾察,那對老年夫妻是他的父母,中年婦女是他的妻子,少男少女則是他的兒女,分別叫熱玉和熱娜。

在這麽寒冷的地方,卻住著一戶姓熱的人家,劉黑玉心里不由暗暗發笑。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屬於少數民族的,而他們的姓卻和漢人一樣簡單,不像其他民族那麽複雜。不過,他們也確實像他們的姓一樣,熱情極了。

熱爾察好奇地問:“你們爲什麽要翻越大雪山?你是登山運動員嗎?”

劉黑玉搖了搖頭說:“不,我要進入冰川去救一個人。”

“冰川救人?”熱爾察瞪大了眼睛看著劉黑玉。“誰掉進冰川了?據我所知,最近似乎沒人上過大雪山。你是南方人,怎麽會知道這個消息?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其實,劉黑玉也是對這事一無所知的,他只是出於對魯成的信任,完全聽命而行的。“是我的同伴告訴我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很清楚,我必須要等到我的同伴才知道詳情的。”

熱爾察的父親搖頭歎息說:“冰川是非常寒冷的地方,人一掉進去,很快就會凍成冰柱的。你們從南方趕來,恐怕已經救不了他了。”

劉黑玉苦笑說:“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找到她的。”

熱爾察伸手在劉黑玉的肩上重重一拍,贊賞地說:“小夥子,你的勇氣非常可嘉,你的情義更是令人感動。等你的同伴來了,我陪你們一起上大雪山。”

劉黑玉立即被他的熱情和豪氣所感動,激動地說:“謝謝你,熱爾察大叔!不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怎麽?你看不起我嗎?”熱爾察滿腔憤怒地看著劉黑玉。少數民族的人大都是生性豪爽,樂於助人,若是遭到別人的拒絕,那會覺得很沒面子,恐怕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的。

“絕對不是!”劉黑玉說。“剛才大爺已經說了,冰川十分寒冷,人一旦進去,很快就會凍成冰柱的,十分凶險,大叔上有老,下有小,實在不能讓你跟我一起冒險。”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魯成忽然走了進來,對熱爾察說。“你和其他人一樣,是無法進入冰川的。”

劉黑玉看到魯成來了,不由大喜,連忙給熱爾察一賓家介紹說:“他就是我的同伴魯成。”

“難道你們就能進入冰川嗎?”熱爾察不解地問。“你們都是南方,還沒有我們這麽耐寒,怎麽你們能夠進去,我們就不能進去呢?”

“是這小子一人可以進去。”魯成解釋說。“他的體內擁有一種常人沒有的特質,可以應付冰川的嚴寒,普天之下,只有他才能進去救人。”

劉黑玉頓時恍然大悟,直到此時,他才明白爲何魯成會找上他。他心里立即湧起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當著衆人的面不好發作,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魯成卻沒有理他,拉著他走到屋外,指著一只大帆布袋子對劉黑玉說:“這是給你準備的工具,你檢查一下,看看還差什麽?”

熱爾察忙說:“我這里有一套登山用的鋼釘和繩索,是幾年前一支登山隊送給我的,也許你會用得著的。”

魯成欣喜地說:“那太好了。我還正在考慮用什麽方法進入冰川呢。有了這套工具,那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劉黑玉卻看都沒有去看,他徑直將魯成拉到屋外偏僻的地方,冷冷地說:“你爲什麽要騙我?”

“我哪里騙了你?”魯成說。“有些事我不能明說,卻不是騙你。我可以告訴你,你的體內的確擁有一種‘九焰陽脈’,這種奇脈,一萬年之中都是很難出現一個的,石燕就是死在你的三昧真火之下。也是你小子幸運,正好遇到了我,不然的話,恐怕會有很多的女孩子會遭殃的。”

“你胡說!”劉黑玉立即叫了起來。按照魯成的說法,自己豈不是害死石燕的凶手嗎?

魯成淡淡一笑,繼續說:“我叫你去冰川救人,這對你也有兩個好處:其一,你可以獲得一個如花似玉的妻子;其二,可以通過冰川的考驗,消除你體內的三昧真火,就再也不會害死別的女孩子了。你難道不想好好地感謝我嗎?”

“那女孩子是誰?她爲什麽會進入冰川呢?你能肯定她還沒有被凍死嗎?”劉黑玉的肚子里有太多的疑問。

“不要多問,到時自會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魯成神秘地說。

當天晚上,魯成又悄悄地向劉黑玉傳授了進入冰川救人的方法。劉黑玉都一一記在了心里。

第二天,劉黑玉在熱爾察的幫助下,精心準備了各種工具和物品,又帶足了十天的糧食,用一只大羊皮袋裝著,緊緊地捆在背上,按照魯成指示的路線,獨自向冰川進發了。

爬到半山腰,上面已是皚皚白雪,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非常刺目的光芒。幸虧劉黑玉早有準備,戴上了厚厚的墨鏡,不然的話,他的眼睛一定會被這強烈的雪光灼傷的。

往上的路就格外難走了,到處都是齊膝深的白雪,一腳踏下去,就深深地陷了進去,卻很難重新拔出來。走了一個多小時,前進的距離還不到三百米,而劉黑玉早已累得氣喘籲籲了。

他伏在雪地上,擡頭看了看那高不見頂的山峰,心里不由湧起了畏縮的情緒。“誰知道魯成是不是騙我的,冰川里怎麽會有絕色美女呢?顯然是不合情理。他這麽做,是不是故意給我制造一種磨難呢?”

“在這種雪地上,隨時都有凍死的危險,弄不好還會跌下萬丈深谷,還是回去吧,恐怕美女沒有見到,反將性命搭上了。”劉黑玉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魯成和熱爾察他們都在山下等著我,如果這樣半途而廢,有何面目去見他們?如果冰川里真的有一個女孩子正等著自己去救她,若不迅速將她救出來,她一定會死在冰川的。”他暗暗咬了咬牙,又開始往上攀去。

越往上爬,積雪越深,行走也越來越困難了。劉黑玉干脆將身體伏到雪地上,四肢一齊用力,往上爬去。

第二天上午,他終於爬上了兩峰之間的一個山坳,站在山脊上往下看去,只見山下果然是一個寬闊的山谷,方圓達十多里。山谷里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任何雜色,這里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冰川嗎?

山谷的四周都是高山,腳下的山脊卻是進入山谷最矮的山口。劉黑玉心里暗暗一喜,看來魯成並沒有欺騙他,不然的話,他不會對這里的路線這麽熟悉。

看了一陣,劉黑玉便開始砍伐松樹。冰川里異常寒冷,沒有火是根本做不到的,山上的松樹是最好的生火之物。他一連砍伐了四、五十棵松樹,再將它們推下山脊。

從山脊到谷底大約有三、四里路,全是光滑的陡坡,將松樹往下一丟,它們就直接滾到了谷底,倒是十分便捷。

隨后,他又舀出登山用的專業鋼釘和繩套,將鋼釘釘進堅硬的冰層中,一步一步地往下攀去,雖然只有四、五里的距離,卻也耗去了他十多個小時,當他到達谷底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雖然是明媚的晴天,太陽就挂在頭頂上,劉黑玉仍然感到冷入骨髓,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行忍著難捺的寒冷,舉頭往谷里看去。

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冰川,整個山谷晶瑩如玉,就像一面碩大的鏡子,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相互交織,形成一張嚴密而又缤紛的光網,顯得格外絢麗,格外迷人。

可是,劉黑玉實在冷得難受,他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這種美景,立即按照魯成說的位置,尋找美女出事的地點。

第一卷 第六章 冰川救美

按照魯成指示的方位,劉黑玉迅速找到美人落難的地點。這里離懸崖只有一丈多遠,表面與其它地方無異,全是凍得硬梆梆的冰層。劉黑玉心里暗暗抽了一口涼氣,人被埋在冰下,哪里還有生還的可能呢?

沈重的寒氣包圍上來,他才站著發了一會呆,全身頓時冷得發麻,他連忙在冰川上跑了一圈,又將松樹全部拖了過來,砍成柴火,生起一堆火。再將所有的松樹全部砍成一截一截的,靠著懸崖堆起來。

有了這堆柴火,就是接連燒幾天都沒有問題了。

生起一堆火,周圍的寒氣減退了不少,人也感覺舒服多了。劉黑玉舀出一把鐵鎬,開始刨開冰層。

鐵鎬全力砸在冰層上,發出“砰”的一聲震響,劉黑玉雙手震得發麻,冰面上卻只出現一個小小的印子,冰川里的冰竟然比石頭還硬。

接連砸了十多下,冰面上只濺起少許冰渣子,整個冰面卻無動於衷。劉黑玉頓時氣餒了,照這樣下去,冰層仍然無法打開,而自己的雙手恐怕不能要了。

幸虧魯成想得周到,給他準備了充足了工具。劉黑玉扔掉手里的鐵鎬,從帆布袋里舀出石匠用的鐵錾和鐵錘,就像石匠打石頭似的,一下一下地敲擊起來。

這種做法雖然效果不是十分明顯,卻比用鐵鎬去挖要強多了,至少不會震得手臂酸痛。一天下來,冰面上也出現了一個一尺多深的大坑。

晚上,劉黑玉將火堆移到了冰坑里,圍著火堆繼續焀擊。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了,早已累得疲倦不堪,但是,在這十分寒冷、滴水成冰的冰川里,他根本不敢睡覺,恐怕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再也無法睜開了。

但是,人畢竟是血肉之軀,不可能一直不停地運轉下去,漸漸地,劉黑玉的眼皮開始打起架來,陣陣困意不停地襲了上來,他終於身體一歪,倒在了冰坑里。

天亮的時候,太陽爬上了天空。刺目的陽光照射在劉黑玉的臉上,他終於從沈睡中醒來。睜開眼睛,猛然發現自己竟在嚴寒的冰川里睡著了,頓時嚇了一跳。“天啊,我怎麽能夠在這里睡著呢?”

他欲從地上爬起來,但身體就像生了根似的,竟然不能動彈分毫。由於他將火堆移到了冰坑里,再加上他身體的溫度,使一部份寒冰融化成了水,這些水一遇到冰川的寒氣,又很快結成了冰,竟將他的身體凍結在冰里了。

劉黑玉立即極力掙紮,身上的衣服扯爛了好幾處,好不容易才從冰凍中掙脫出來。他連忙住火堆里添了一些柴,將火燒旺,再把身子放到火邊烘烤了一陣,慢慢融去衣服上硬梆梆的冰塊,身體終於能夠活動自如了。

他暗暗噓了一口氣,自己沒有被凍死真是萬幸。魯成說,自己的體內擁有一種萬年難遇的“九焰陽脈”,能夠抵禦嚴寒的侵襲,也許真是如此。

吃了幾塊餅干,喝了兩口烈酒,劉黑玉感到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他立即揮舞著鐵錘,將寒冰一小塊一小塊地焀了下來。

第七天,劉黑玉已經焀出一個寬逾四米,深達三十多米的大坑,當他將坑內的碎冰搬了出去,只見晶瑩的冰層之中果然出現一個穿著古代服裝女子的身影。劉黑玉心里暗暗一驚,她穿著這樣的服裝,難道是一個電影演員嗎?她怎麽會來到這人迹罕至的冰川里呢?不會是在拍電影的時候出了意外吧?若真是如此,國家應該派專業救援隊前來救援呀?魯成怎麽會千里迢迢地趕去找我呢?

不管這些了,還是先將她救出來再說吧。劉黑玉立即圍著古裝美女,小心翼翼地焀了起來。

兩個小時后,劉黑玉終於將古裝美女從堅硬的冰層中弄了出來。可是,她已經完全凍成了冰柱,身體硬梆梆的,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劉黑玉頓時失望透頂。他吃了這麽多的苦楚,花了這麽大的力氣,誰知道救出來的卻是一個死人。他一屁股坐到了冰層上,心里沮喪到了極點。

冰層上的寒氣透過厚厚的棉褲傳到了他的屁股上,他心里一驚,立即跳了起來。蓦地,他腦子里靈光一閃,立即想到幾天之前,自己不也是快凍成冰柱了嗎,這個女子在冰層之中,肯定凍得更加厲害,但是,她並不一定真的死了呀。

想到這里,他立即將火燒到最旺,又抱起女子的身體放到火邊烘烤,不一會,女子身上就冒出了團團水汽。

烤干了正面,劉黑玉將她轉過身來,準備再幫她烤干后面。這一移動,女子身上的衣服竟然變成了碎片,就像一群蝴蝶似的紛紛飄了出去,露出了晶瑩如玉的胸脯和高高聳立的乳房。

劉黑玉頓時嚇了一跳,不知道她的衣服爲何會碎得這麽厲害,但是,他已沒有心想去多想了,一雙眼睛已經完全被這女子美妙的胸脯吸引過去了。

這是一對高聳挺拔的傲人雙峰,上面嵌著兩顆殷紅的櫻桃,在陽光的映照下,給人一種嬌豔欲滴的感覺。她的身體十分豐腴,卻有著平坦的玉腹、窄窄的細腰和修長的美腿,顯得格外婀娜多礀。

目光上移,入目的是一張滿月般的俏臉,她看上去年約二十左右,云發高髻,眉目如畫,國色天香,眼睛雖然緊緊閉著,但是,那蠶蛾般的細眉、挺直的鼻梁、精巧的小嘴、雕刻般的玉脖,無一不給人一種極美的享受。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見?魯成果然沒有說謊,她的確是一個人間少有的絕色美女,劉黑玉已經心馳神往,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死了,一只手輕輕地撫上了她那冰清玉潔的胸脯。

觸手處,她的冰肌玉膚竟如嬰兒般光滑細膩,感覺好似粉搓脂揉一般,輕輕地摸上高聳的雙乳,只覺得豐聳軟綿,那種手感絕對是第一流的。劉黑玉心里一蕩,不由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在她的胸脯上肆意捏揉起來。

劉黑玉的手在她的身上盡情地撫摸著,但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而劉黑玉體內的欲火卻熊熊燃燒起來,令他欲罷不能。

在大火的烘烤下,美人的身體漸漸地軟化下來,劉黑玉抱著她的嬌軀,也就像抱著一團火一樣,他的體內已經快要爆炸了。他立即將身上的棉大衣脫了下來,鋪在冰地里,再將美女的身體放了上去,然后伏到她的身上,迅速挺槍上馬。

美人的秘道比較緊窄,而且沒有常人所應有的春水和溫熱,里面甚至有一種冷冰冰的感覺。劉黑玉心里暗暗吃了一驚,難道自己真的是在奸屍嗎?但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了,他暗暗咬了咬牙,腰部用力,終於“滋”的一聲插了進去。

粗長的火燙之物將她的門戶撐得似乎要脹裂開來,陣陣寒氣纏了上來,劉黑玉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冷顫,粗長之物上面的火熱也迅速熄滅下來,他終於清醒過來。“我這是干什麽?她明明已經死了,我怎麽能對她做出這種事呢?”

劉黑玉連忙準備從里面抽出來,但緊窄的秘道卻將他死死地夾住,他連抽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看來,這個美女真的已經死了,她的秘道已失去了伸縮功能,而劉黑玉的器具又粗又長,很容易地就被卡住了。

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如果不能從里面抽出來,自己怎麽能夠從這里出去呢?他頓時急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額上都浸出了細細的汗珠。

不久,美人秘道里的陰寒之氣透入了劉黑玉的粗長之物,慢慢地向他的體內爬來,並在全身蔓延開了。冰坑里雖然燃著熊熊大火,溫度比外面的冰川高得多,但是,劉黑玉仍然忍不住牙關打起架來,渾身都冷得難受。

他抱起美女的身體,再往火堆靠了靠,如果不是怕被大火活活燒死,他幾乎要跳進火堆里去了。

大火烤得皮膚焦痛,但體內的寒氣卻有增無減。劉黑玉心里暗歎一聲,看來真的要與這個絕色美女在這里做一對同命鴛鴦了。若干年以后,人們若是發現了他們,恐怕會將他們做成一個“好色者戒”的標本,放在展覽館里,以警示好色的人們。

漸漸地,劉黑玉已經完全被美女體內的那種陰寒之氣控制,腦袋也漸漸糊塗起來。就在他快要昏迷過去的時候,他的丹田里忽然湧起一股灼熱的暖流,很快地將體內的陰寒之氣悉數融化,並沿著下體,迅速往美女體內流去。

良久,那絕色美女突然大叫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美麗的眼睛。劉黑玉又驚又喜,不由看著呆了。

“大膽!”那美女看到一個男人正伏在她的身上,頓時又羞又惱,立即嬌喝一聲,倏地揚起手臂,狠狠地甩了過去。

“啪!”一個耳光打在劉黑玉的臉上。

劉黑玉嚇了一跳,立即從美女身上跳了開去,驚異地看著她。“你爲什麽打人?”

“你竟敢非禮本貴妃,我一定要滅你九族!”美女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自己赤身裸體,連忙撿起地上的棉大衣披在身上,掩住了胸前的無限春光。

“貴妃?”劉黑玉一震,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她一定是拍電影入了迷,到現在還沒有從戲中走出來。

他心里也跟著暗暗一驚,先前怎麽也不能從她的體內抽出來,剛才爲何這樣輕而易舉地出來了呢?對了,一定是她已經醒來,那里面又恢複了功能。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不禁落到她的下面。她雖然用棉大衣遮住了胸脯,那下面仍然春光乍泄,令劉黑玉大飽眼福。

“你笑什麽?”美女狠狠地瞪著劉黑玉。這一瞪不要緊,她的心里立即狂震起來,一雙秋水爲剪的美目一眨不眨地看著劉黑玉。

“你是小玉?”美女的眼里立即放出光來,美麗的臉上也陰霾盡去,露出燦爛的笑容。

“你認識我?”劉黑玉好奇地看著她。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好像與她素昧平生,從來沒有見過面的。

美女迅速撲了上來,緊緊抓著劉黑玉的雙臂,欣喜地說:“我是玉環呀?”

“玉環?”劉黑玉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怎麽也想不起玉環是誰。

“小玉,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美女立即哽咽起來,一張俏臉就像雨打梨花一般。“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恨我,但是,我也是逼於無奈呀。我雖然進了宮,心里卻一直在想著你啊。”

劉黑玉知道她還在說著電影里的台詞,連忙提醒她說:“小姐,你醒一醒好不好?你現在已經不是在拍電影了,你掉進了這個萬年冰川,被埋在這三十多米深的冰層里,是我將你救出來的。”

美女一怔,招頭看了看深深的冰坑,似乎相信了劉黑玉的話,頓時陷入沈思。良久,她終於緩緩地擡起頭來,喃喃地說:“是了,我記起來了。皇上受到陳玄禮的威迫,下旨欲賜死本妃,幸虧宮女前來報信,我連夜逃了出來。陳玄禮知道后,派兵追殺,我慌不擇路,逃到了大雪山,因追兵已近,無奈之下跳下了懸崖。對了,小玉,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里遇害了?千里迢迢趕來救我?”

劉黑玉微微搖了搖頭,她恐怕是摔下來的時候頭部受到了創傷,已記不起其他的事情,一直沈迷於電影里的情節。不過,她還能夠生還已是一個奇迹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迅速離開冰川,只有以后再慢慢幫她恢複記憶了。

他連忙從帆布包里舀出一套衣服遞給她,說:“冰川里十分寒冷,你先將這套衣服穿上,我們迅速離開這里。”

美女伸手接過衣服,幽幽地說:“我們離開這里又怎麽樣?李亨和陳玄禮勾結,這天下遲早是他們的,我們只要離開這里,他們一定會派人追殺的。”

劉黑玉微微笑了笑,說:“玉環,你放心,我會帶你去一個隱蔽的地方,保證他們找不到我們的。”

他知道現在要跟她解釋是根本沒有作用的,只好隨著她的話題說了。

“真的嗎?”美女驚喜地看著劉黑玉,美眸里射出欣喜的光。

“我怎麽會騙你呢?”劉黑玉說。“快穿上衣服,我們盡快離開這里。這里的柴已經燒光了,再不走,我們恐怕會凍死在這里的。”

美女猶豫地看著劉黑玉,嬌聲說:“你站在這里,我怎麽好意思換衣服呀?”

“這有什麽關系?反正你的身體我都已經看過了。”劉黑玉笑著說。“不如由我侍候你更衣吧?”

美女頓時玉面霞燒,她嬌嗔地瞪了劉黑玉一眼,風情萬種地說:“你真壞!趁人家昏迷不醒的時候輕薄人家。”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劉黑玉輕笑一聲。“要怪也只能怪你長得太漂亮了,我都有些身不由己了。”想起先前的尴尬局面,心里仍有余悸。

“小玉,幾年不見,你都學得油腔滑調了。”美女嬌慵不己地飄了劉黑玉一眼,伸手抖開了衣服。“這是什麽衣服呀?做法真是奇特,這如何才能穿進去呀?”

劉黑玉連忙走了上去,伸手接過她手里的衣服,輕聲說:“還是由我來侍候你更衣吧。”說著,幫助美人將衣服穿了上去,又趁機在她的胸脯上摸了兩下。

穿好衣服,美人已被他弄得面紅耳赤,嬌喘籲籲了,差一點就軟倒下去。她的美目里泛起了濃濃的春意,將一雙白嫩的玉臂纏繞在劉黑玉的脖子上,嬌聲問:“小玉,我離開你之后,你是不是有了很多女人?”

劉黑玉說:“沒有。只有一個妻子,也在新婚之夜就死了。”他實在搞不清,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叫玉環的美女,她爲什麽會把他當作故人呢?

美女聽了,也不禁黯然神傷,輕聲問道:“你爲什麽沒有再娶呢?”

劉黑玉苦笑了一下,他立即想起了萍分手時說的話,可是,這事是真是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又如何向這個初次見面的美女說出來呢?如果她知道他具有那種隱疾,她會不會立即嚇得跑了呢?

而且,對方是一個電影演員,又長得如此貌美如花,就是自己身體上沒有問題,她也不會嫁給自己的。魯成說只要救出她就能獲得一個如花似玉的妻子,顯然也是騙人的鬼話。對方確是如花似玉,卻並不是她的妻子。

想到這里,他心里頓時很不是滋味,草草地幫她穿上衣服,淡淡地說:“我們走吧,魯成還在外面等你呢。”

“魯成是誰?”美人立即緊張起來,她驚訝地看著劉黑玉。“你認識他嗎?他會不會是太子派來的人?”

劉黑玉心里也暗暗一驚,魯成特地讓自己來救她,她怎麽可能會不認識他呢?看樣子,她的腦袋還傷得不輕呢,要幫她恢複記憶恐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他心里忽然一喜,她不能恢複記憶更好,這樣,她或許就可以留在自己身邊了。若能得到如此美麗的女子,那怕就是一段短暫的日子,也不枉此生了

第一卷 第七章 千古秘聞

劉黑玉背著美女出了冰川,走下雪山,魯成、熱爾察和熱玉、熱娜都歡快地迎了上來,將兩人團團圍了起來。

“謝天謝地,你總算回來了!果然帶回了一個天仙般的美女!”熱爾察欣喜地說。“你去了這麽長的時間,我們都快急死了!”

熱玉和熱娜卻將目光集中在美女身上,兩人的眼里都露出驚訝不已的神色,他們沒有想到,世上還有長得如此漂亮的美女,就是電視里的美女明星都沒有她那麽好看,一時不禁呆了。

魯成卻走到美女面前,恭敬地說:“魯成參見娘娘!”

“娘娘?”衆人都吃了一驚,不由詫異地看了看魯成,又看了看美女,全都被弄得一頭霧水。

“你不就是那個鬼使嗎?”美女驚喜地叫了起來。但她很快就恢複了常態,淡淡說:“不要叫我娘娘,我再也不是什麽娘娘了。”

魯成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在場的還有熱爾察等外人,要是將消息傳了出去,恐怕會掀起軒然大波,甚至天下大震的。他連忙答應說:“是!謹遵娘娘吩咐。”

“魯成,這到底是怎麽回來?”熱爾察疑惑地問。

劉黑玉笑著說:“熱爾察大叔,你不知道,他們說的是電影里的台詞呢?”

熱玉聽了,眼睛頓時一亮,連忙走到美人面前,熱切地問:“你是電影明星嗎?能不能請你給我簽個名?”

劉黑玉說:“當然可以。不過,我們是不是進屋再說?”

“對對對,進屋再說,進屋再說。”熱爾察連忙將三人請進屋里。

第二天一早,劉黑玉就告別了熱爾察,與美人、魯成三人踏上回家的路。

走到縣城,天色已經不早了,劉黑玉看到美人已疲憊不堪,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來。

坐在房間里,美人好奇地問:“這個房子怎麽這樣怪怪的,你們的衣著也好奇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而且,昨天晚上你們都在說些什麽?我怎麽一點也聽不懂呢?”

魯成說:“啓禀娘娘,現在時代已經變了,早就不是唐朝了,所以,一切都改變了。”

“你說什麽?”美人頓時大驚失色。“難道小安子已經叛亂成功,天下已經改朝換代了。”

“安祿山倒是沒有成功。”魯成說。“娘娘有所不知,現在已經是公元一千九百九十六年,娘娘在冰川里整整睡了一千二百四十年。娘娘遇難的時候是二十八歲,現在已是一千二百六十八歲了。”

“什麽?”劉黑玉和美人都同時叫了起來。

魯成微微笑了笑,對劉黑玉說:“小子,我跟你說實話吧,她並不是什麽電影演員,而是唐代著名的楊貴妃,我國古代四大美女之一。”

劉黑玉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美人,張大的嘴巴久久合不攏來。

魯成又轉過身來,對楊貴妃說:“娘娘,這小子叫劉黑玉,他的名字里雖然有個玉字,卻不是你青梅竹馬的戀人小玉,他原是宮女石燕第一百四十四次轉世后所嫁的丈夫。不過,他與娘娘也曾有緣,所以,本使才讓他來救娘娘。”

楊貴妃也驚得花容失色,不敢相信地看了看魯成,又看了看劉黑玉。他不是小玉,爲何卻與他長得如此相像呢?

劉黑玉終於回過神來,他瞪著魯成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詳細地給我們說一遍好不好?這樣藏頭露尾的,我們都被你弄糊塗了。”

魯成說:“本使已將一切都告訴你們了,你還想知道什麽呀?”

劉黑玉說:“你說她是貴妃娘娘,在冰川里睡了一千二百四十年,居然還能夠複活,天下哪有這樣的怪事?你這豈不是一派鬼話?”

魯成笑著說:“我是鬼使,當然說的是鬼話呀。不過,鬼話並不是人們所想象的那樣荒誕,恰恰相反,它比人說的話要可信得多。”

“行了!”劉黑玉不耐煩地說。“那你就將你的鬼話再前前后后說一遍好不好?”

“好!”魯成說。“唐朝楊貴妃的故事你應該很清楚吧?公元七五六年,安祿山造反,唐玄宗李隆基帶著衆嫔妃倉皇逃出長安,由大將軍陳玄禮保駕,前往國舅楊國忠的封地四川。六月十五日,陳玄禮在馬嵬驿發動兵變,認爲唐朝的衰敗禍在楊氏,殺死了楊國舅,又逼著皇帝賜死楊貴妃。石燕當時是楊貴妃身邊的宮女,聽到這個消息后,立即偷偷地告訴了楊貴妃,並協助楊貴妃逃了出來。陳玄禮知道這個消息后,立即派兵追殺,將楊貴妃逼得逃上了大雪山。由於追兵已近,楊貴妃便跳下了懸崖。”

劉黑玉看了低頭抽泣的楊貴妃一眼,疑惑地說:“從那麽高的懸崖上跳下去,難道還沒有死嗎?”

“她當然死了。”魯成說。“但是,楊貴妃死后,一腔怨氣直沖斗霄,靈魂進不了鬼門關。閻王見她是絕色美女,怕她會受到孤魂野鬼的欺侮,便派了本鬼使保護她。由於冰川里十分寒冷,她的屍體一直都沒有腐爛,所以,她現在的容貌與生前並沒有任何區別。日前,本使遇到石燕的魂魄,聽她力贊你的好處,便暗暗去找你。見到你以后,突然發現你竟具有救活貴妃娘娘的能力,於是,便安排你來到了大雪山。以后的事都是你親身經曆的的,就不需要我再說了吧?”

劉黑玉說:“既然如此,爲什麽你當時不說,卻要等到半年以后再說呢?”

魯成說:“我當然要去辦理一切手續才行呀?你以爲想救就可以救的嗎?”

“可是,你應該事前就告訴我的。”劉黑玉說。“這麽驚天動地的事情,我們也應該請一些新聞媒體的人進行現場報道呀。那樣的話,我們現在也不用住在這種小旅社,恐怕正在接受電視台的采訪呢,一轉眼就成爲舉世聞名的人物了。”

魯成瞪了劉黑玉一眼,冷冷地說:“我之所以事先不告訴你真相,就是怕你告訴新聞媒體。要是曝了光,將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也許你會成爲名人,但貴妃娘娘就從此不得安生,甚至有可能成爲醫學界的試驗品。你難道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嗎?”

劉黑玉心里也暗暗吃了一驚,魯成說的不無道理,這件事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的確是不能公諸於世的。不要說楊貴妃不得安生,自己也會失去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的。幸虧魯成精明,不然的話,恐怕真的會有許多麻煩呢。

魯成站了起來,對兩人說:“好了,本使的任務已經完成,我也要回去複命了。”

“你就這樣丟下我們不管了嗎?”劉黑玉焦急地問。他知道這個美人就是楊貴妃之后,心里突然産生了一種害怕的心理,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恐怕無力保護楊貴妃。如果有魯成這個鬼使跟在身邊就有力多了。

魯成笑著說:“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你還要我留在這里干什麽?”

劉黑玉聽了,不由暗暗歎息了一聲,想到魯成的種種好處,心里不禁有些依依不舍。

“謝謝你這麽多年來對我的照顧,請受我一拜!”楊貴妃也停止了哭泣,盈盈拜了下去。

“娘娘請起!”魯成連忙扶起楊貴妃。“娘娘放心!劉黑玉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他以后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楊貴妃偷偷地看了劉黑玉一眼,一張俏臉上不禁飛起了兩朵紅云。

魯成說了聲“再見”,身體一晃,倏然不見了。

房子里只剩下劉黑玉和楊貴妃兩個人,氣氛頓時有些異樣。劉黑玉擡頭看了楊貴妃一眼,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先前不知道你是貴妃娘娘,多有冒犯,還請娘娘諒解。”

楊貴妃“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她脈脈地看著劉黑玉,不解地問:“你當時是那樣油腔滑調,現在爲何變得這麽斯文起來了?”

劉黑玉尴尬地笑了笑,不由低下頭去。

楊貴妃暗暗歎息了一聲,神色黯然說:“現在已經改朝換代了,我哪里還是什麽貴妃呀?你就叫我玉環吧。”

她哪里知道,她現在的名氣恐怕比她當貴妃的時候要大得多了,幾乎到了家喻戶曉,人人皆知的地步。劉黑玉心里不由暗暗嘀咕起來,她是那麽有名,若是人們知道她重生的消息,一定會震撼天下的。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到時候不要說能夠擁有她,恐怕就是想見她一面都十分困難。

爲今之計,就是極力保守這個秘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俘獲她的心,將來就是萬一泄露了秘密,她也不會離開自己了。想到這里,他的目光立即熱辣辣地落在她高聳的胸脯上。

看到劉黑玉火熱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的酥胸,楊玉環不禁粉臉一紅,嬌嗔地低聲說:“你在看什麽?”

劉黑玉心里已經決定要征服她,所以,他的臉上毫無愧色,哈哈一笑說:“我當然在看最美麗的風景啦!”

他說的一點也沒錯,楊玉環的胸脯的確是最美麗的,當年安祿山就是因爲伸出了祿山之爪,在上面摸了一下之后,從此就神魂顛倒,回去后立即起兵造反,目的就是想將她據爲己有。

楊玉環對劉黑玉眼里出現的那種神光自然是最熟悉不過了,當年在宮中,幾乎每個男人都是用這種目光看她,她早就習以爲常了。不過,那些男人雖是這樣看她,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而劉黑玉卻不同,他已經移到了她的身邊,伸出雙手,將她豐腴的嬌軀抱進了懷里,一只大手已經按上了她的胸脯。

就是當年的李隆基也沒有他這麽膽大妄爲,她的心里頓時升起一種既歡喜又害怕的感覺。她在劉黑玉的懷中掙紮了一下,嬌嗔地說:“你想干什麽?快放我下來!”

抱在懷中的柔軟嬌軀傳來陣陣的幽香,劉黑玉沒有理會她的話,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一邊感受著柔軟而有彈性的豐碩胸乳,一邊將嘴唇湊近她的俏臉,低聲說道:“你說我要干什麽?當然是讓你快樂呀。”

劉黑玉細細地看著楊玉環,果然是古今中外聞名已久的大美人,冰肌玉骨,俏臉上的肌膚晶瑩剔透,既有豔麗的礀色,又有嬌俏的神色,還有掩飾不住的貴氣,各種風情都在她身上巧妙的融合在一起了,他不由心蕩神搖,毫無猶豫地將自己的大嘴湊了上去,緊緊地壓在她那兩片柔軟的香唇上,靈活的舌頭無處不到的遊遍了她的小嘴。

“唔!”楊玉環嬌軀一硬,眼中掠過一絲無所適從的茫然神色。當年,她雖然深得皇帝寵愛,卻從來沒有像這樣親熱過,使她感到既新鮮又刺激,瓊鼻里中慢慢流出了的嬌美的哼聲,一張俏臉也變得滾燙起來,嬌嫩的胴體在男人有力的撫摸下呈現出反射性的輕顫。

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情迷意亂,欲罷不能。她的雙手緊緊抱住劉黑玉的脖子,也伸出香舌,笨拙地迎合著他。

其實,劉黑玉也缺乏這方面的經驗,但是,曾經看過的三級片卻彌補了他的不足,熱烈的長吻結束后,劉黑玉一邊動手脫去她的衣服,一邊逐寸逐寸地吻著她那迷人的肌膚。在他的動作下,楊玉不渾身劇烈地顫抖著,檀口中流瀉出聲聲嬌喘,一雙美眸也早已緊緊閉了起來。

她也算是情場老手了,但是,這種激烈的場面還是第一次降臨到自己的身上,她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是這樣一種感覺,個中的滋味已經讓她完全迷失了。

所有的想法和話語都在男人逐分逐寸的熱吻下跑得無影無蹤,現在的腦海中只剩下了一片空白,聽憑那雙魔掌在自己嬌貴的身體上肆意的遊走,從中獲得前所未有的快感。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飛了出去,露出羊脂白玉般豐滿的胴體,由於增加了活力,比冰坑里所看到的又要迷人得多,劉黑玉歡呼一聲,雙手齊動,盡情地撫摸起來。

楊玉環早已被他撩撥得情動如火,伸手抱住劉黑玉,將他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身上。

劉黑玉也是欲焰高熾,但是,他想到在冰川出現的尴尬事情,心里不禁仍有些余悸。他心里一動,先用手指放進去試了試,發現里面早已春水泛濫,蠕蠕而動,頓時放下心來,迅速行動起來,伏在楊玉環的身上劇烈地沖擊著。

在高張的情欲和陣陣蝕骨消魂的快感沖擊下,楊玉環也忘情地呼叫起來,用盡所有力量,熱情逢迎著,將肉體和靈魂一起獻上。

良久,兩人終於從激情的頂峰跌了下來,房子里只剩下悠長的呼吸和誘人的嬌喘。

“快樂嗎?”劉黑玉緊緊擁著楊玉環的嬌軀,附到她的耳邊輕聲問道。

楊玉環春意盈盈的美目看了劉黑玉一眼,嬌羞不已地點了點頭。年青力壯的劉黑玉的確比那個昏饋的李隆基要強得多了。

劉黑玉說:“我們回到家里以后,我會每天都令你快樂無比的。”

楊玉環輕“嗯”一聲,嬌羞地將臻首埋進劉黑玉的懷里,芳心里充滿了幸福的喜悅。“你的家在哪里?”

“在南方。”劉黑玉說。“那是一個美麗的村莊,風景秀麗,民風純樸,相信你一定喜歡那里的。”

“太好了!”楊玉環興奮地說。“以后,你出去種田,我在家織布,我們可以過著無憂無慮的田園生活。”

劉黑玉笑著說:“田當然要種,但布就不必織了。現在已經不需要人用手工去織布了,全部是機器生産。”

“那我就陪你一起去種田。”楊玉環嬌聲說。

“好!”劉黑玉愛憐地看了她一眼,輕輕地拍著她的香肩,柔聲說:“早點睡吧,明天我們還要趕回家去呢。”

楊玉環問:“你家離這里很遠嗎?”

“是的,有二千多里。”

“有那麽遠呀?我可從來沒有走過這麽遠的路呢。我們是不是雇輛馬車呢?”昨天,楊玉環從大雪山下走到縣城就已經累得夠嗆了,哪里還能夠走得了二千多里呢?

劉黑玉笑著說:“現在已經沒有馬車了,我們坐火車回去,只要兩天時間就到了,快得很的。”

“火車是什麽?”楊玉環好奇地問。

劉黑玉說:“火車是一種又長又大的車子,一次可以坐幾千人,又快又穩,比馬車舒服多了。”

“一次可以坐幾千人,那火車豈不是要用很多的馬才拉得動嗎?”楊玉環驚訝地問。

“火車不是用馬拉動,是用機器帶動的。”劉黑玉耐心地解釋說。“除了火車之外,還有汽車、飛機、輪船,可以在天上飛,海里行,都是用機器帶動的,已代蘀了過去的馬車。人類發明了很多東西,你看這房里的電燈,它就代蘀了過去的蠟燭和油燈。還有很多很多,你以后都會看到的。”

楊玉環聽了,不由心潮澎湃,想不到自己只是在冰川里睡了一覺,這世上不僅已經改朝換代了,而且還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心里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沖動,恨不得立即就走出去,將這世界的變化全部看一遍。

就在她的胡思亂想之中,窗外已漸漸發白了。

第一卷 第八章 遭遇色狼

劉黑玉帶著楊玉環回到家里,整個村子頓時刮起了一股龍卷風,人們都爭相來到劉家觀看大美人,就連周圍幾個村子的人們都趕來了,這種場面,恐怕比美國人看到大熊貓還要壯觀。

“黑玉,你是從哪里弄到了這樣一個大美人?”

“這天下哪有長得如此漂亮的女人,恐怕是仙女下凡吧?”

“就是天上的仙女恐怕也沒有這麽漂亮。”

“黑玉,你這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呀。”——

人們七嘴八舌,全都稱羨不已。劉黑玉的父母也笑得合不攏嘴,又是張煙,又是沏茶,還舀出一大盤蘋果招待衆人。劉黑玉只是笑笑,含糊其事地回答衆人的問題。

楊玉環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對此並不感到驚訝,她的爲人本來就十分隨和,對任何人都是笑臉相迎,應對得體,深得衆人的好感。

一連十多天,劉黑玉家里都擠滿了客人,很多人甚至還是多次前來,借機跟楊玉環說說話,近距離地欣賞她的美色,也是一種極大的享受。

劉黑玉卻有些不耐煩了,像這樣下去,他不僅做不了任何事情,就連跟楊玉環在一起親熱的時間都沒有了。等到深夜最后一個客人走了之后,他突然宣布要回到城里去。

父親說:“你們剛剛回來,爲什麽不多住幾天呢?”

“再住下去我會發瘋的。”劉黑玉憤憤地說。“我離開公司已經很久了,也很想念他們。而且,我還要賺錢還帳呢。”

母親說:“那玉環怎麽辦?你跟她商量好了沒有?你在城里又沒有住的地方,總不能將她一個人丟在家里吧?”

“她和我一起去。”劉黑玉說。“我們只有暫時租一間房子住了,等以后賺了錢,再想辦法買一套房子。”

父親說:“既然你已經打定了主意,我們也不好攔你。不過,城里什麽都要花錢,我怕你會負擔不起的。”

劉黑玉說:“我會拚命賺錢的。”

回到房里,楊玉環黯然地說:“是我給你增添麻煩了。”

劉黑玉摟著她的嬌軀,柔聲說:“你是我娘子,怎麽能說是麻煩呢?能夠娶到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我已經說過了,無論如何我都要讓你快樂的。”

楊玉環大爲感動,她熱切地看了劉黑玉一眼,將嬌軀在他身上輕輕摩擦起來。劉黑玉頓時心旌搖動,立即抱起她的嬌軀,大步往床上走去。

第二天,劉黑玉帶著楊玉環來到李鐵的裝修公司。

看到劉黑玉帶著一個超級美女回來,李鐵也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連忙走了上來,在他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小子,真有你的。趕快老實交代,你是從哪里拐騙來的?”

劉黑玉笑了笑,介紹說:“她叫楊玉環,是x省的。玉環,這位是公司的老板李鐵,你叫他鐵哥就是了。”

“鐵哥。”楊玉環立即脆生生地叫了一聲。

李鐵心里頓時酥了一大半。“楊玉環,這個名字怎麽聽起來好熟的?對了,楊貴妃不就是叫楊玉環嗎?”

劉黑玉和楊玉環都嚇了一跳,全都驚訝地看著李鐵。李鐵笑了笑,說:“原來是貴妃娘娘,難怪長得這麽漂亮。”

楊玉環好奇地問:“鐵哥,你是怎麽知道的?”

劉黑玉恐怕楊玉環吐出真言,連忙插言說:“楊貴妃乃是中國古代四大美人之一,天下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你的名字與她相同,也沾了貴妃之氣。”

他心里暗想:當時給她換一個名字就好了,也免得別人這樣發揮豐富的聯想。

“是啊。”李鐵笑著說。“你長得如此漂亮,恐怕當年的楊貴妃也趕不上你的,我看不如干脆叫你楊貴妃好了。”

劉黑玉說:“可惜我不是皇帝,不然,倒是很貼切的。”

李鐵哈哈大笑說:“你就當作自己是皇帝好了。”

說笑了一陣,劉黑玉將自己準備在城里租房住下來的想法告訴了李鐵。李鐵說:“你去租什麽房子呢?你們住在公司就行了。我正好想聘請一個業務接待員,主要接待前來公司洽談業務的客人,玉環正是最佳人選,工資就按底薪加提成,不知你們的意見如何?”

劉黑玉聽了,心里卻猶豫起來。如此安排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可是,楊玉環剛剛從另一個世界來到這里,對一切都十分陌生,她怎麽能夠擔任業務接待員呢?

“不要再猶豫了。”李鐵說。“我知道你們夫妻恩愛,但是,你也不能時時守在她身邊。讓她一個人留地家里,反而會十分寂寞。”

劉黑玉只好點了點頭。

當天下午,李鐵就派人去買了一張床和一些必要的家具,將公司辦公室用木板隔出一間小屋,作爲他們的住房。劉黑玉也帶著楊玉環到街上轉了一圈,購買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就草草地安頓下來了。

轉眼之間,時間又過去了二個月,楊玉環冰雪聰明,任何事情都一看就懂,一學就會,已漸漸地適應了現代生活。

這天,李鐵出去聯系一個業務,公司里只留下楊玉環一個人,舀著一本雜志津津有味地讀著。就在這時,一個青年走進門來。“有人嗎?”

“先生,你要找誰?”楊玉環連忙放下雜志,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

青年驟然看到楊玉環,頓時驚爲天人,半晌才回過神來,好奇地看著楊玉環。“你是這里的老板娘?”

楊玉環臉上微微一紅,連忙搖搖頭說:“我是這里的業務員。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楊玉環的一颦一笑都透出無限風情,簡直可以迷死任何男人,那青年頓時看得呆了,心里暗想:“我的天啊,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人,就是那些最漂亮的電影明星都要被她比下去了。這個小小的公司是從哪里弄來這麽標致的業務員呢?”

“先生,你有事嗎?”楊玉環又問了一聲。

青年一震,連忙回過神來,頗有些傲慢地對楊玉環說:“我是云都娛樂中心的,準備將舞廳重新裝修一遍。這是一個大工程,不知你們公司有沒有這個能力承擔。”

舞廳裝修並不是什麽大工程,青年這麽說,只不過是故意誇大其辭,唬住眼前這個美女而已。

楊玉環說:“我們公司的職員都是資深裝修工人,各方面的人員都十分齊備,先生放心,目前還沒有我們公司承接不了的工程。請先生留下姓名和住址,我們很快就會派人上門來洽談的。”

青年說:“很好。不過,我們的時間要求很緊,能不能請小姐現在就跟我們過去簽合同,明天就全面動工?”

楊玉環頓時有些猶豫了,她來到公司雖然已經兩個月了,卻沒有單獨出去接過生意。她歉意地笑了笑,說:“現在公司只有我一個人,恐怕走不開的。你稍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叫老板迅速回來。”

青年不耐煩地說:“你不會連這一點點小事也要叫老板來吧?我的車還在外面等著,你如果同意,我們就立即出發,不行,我就去找另一家公司了。”

楊玉環聽了,心里也暗暗著急起來,她並不想失去這筆生意,要是自己親自談了一樁生意回來,他們恐怕也會對自己刮目相看的。想到這里,她立即答應青年:“好,我跟你去!”她給李鐵留下一張紙條,就跟著青年出門了。

青年見她同意一起去,心里不由大喜,就連全身都激顫起來。他極力壓住心里的興奮,領著楊玉環來到一輛捷達轎車前,幫她找開車門,非常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小姐請上車!”

上車后,青年立即啓動汽車,往城里開去。

“我叫韋明,請問小姐怎麽稱呼?”青年一邊開車,一邊轉過頭來,熱切地看著楊玉環。

“我叫楊玉環。”

“聽口音,楊小姐好像不是本地人吧?”韋明說。

“我是x省的。”她已將她重生的地方作爲她的家鄉了。

“x省?距這里很遠呢。”韋明好奇地問。“楊小姐怎麽來到這里了?”

“我丈夫是h縣的。”楊玉環笑著說。“他也在公司做事,與老板是最好的朋友。”

韋明驚異地看了楊玉環一眼,這麽漂亮的女子,完全應該嫁給名人的,至少也應該是大款的禁脔,怎麽會嫁給一個普通的裝修工呢?豈不是一枝鮮花插在牛糞上?也太委屈她了。他心里暗暗歎息一聲,好像漫不經心地問:“楊小姐在公司里做事,一個月賺到多少錢?”

楊玉環說:“我不是來做事的,因爲丈夫在這里,我就一起來了。但是,公司不僅給了我們房子住,每個月還發給我六百元,聯系到業務還有提成。”她的臉上露出滿意和幸福的神情。

韋明不由微微搖了搖頭,這個女人也太容易滿足了。在現在,像她這樣的漂亮女人,誰不是傍個大款,穿金戴銀,過著紙迷金醉的日子?真不知道她爲何甘於清貧?

沈默了一下,韋明忽然擡起頭來,對楊玉環說:“楊小姐若是願意到我們公司來做事,我每月給你三千元,客人給的小費還在外。”

三千元?楊玉環頓時怔住了。她知道,劉黑玉每天累死累活地干,一個月還很難達到二千元,他怎麽一開口就是三千元呢?她立即試探地問:“你們公司是做什麽的?”

韋明以爲她有些心動,連忙說:“我們公司叫云都娛樂中心,也就是夜總會,你只要幫我招待客人就是了。”若是有這樣一個超級美女來到自己的夜總會,還怕每晚不會客人爆滿?

剛好今天手下的人都有事去了,他忽然決定親自去聯系裝修的人員,想不到卻遇到了楊玉環這樣的超給美女,看來自己真是走運。

只要招待一下客人,每月就發三千元的工資,這種錢也太容易賺了吧?楊玉環不禁疑惑地看著韋明。

“原來她是一個什麽也不懂的菜鳥。”韋明見楊玉環對夜總會似乎並不了解,頓時放下心來,忙說:“我們的工作十分輕松,但收入卻很高,楊小姐見過之后,一定會喜歡的。”

車子很快就到了云都夜總會,韋明立即殷勤地請楊玉環下車,將她帶進了自己的公司。

“楊小姐,我帶你到四處看看。”韋明熱情地說。

“我們還是先談合同吧?”楊玉環說。她並沒有答應韋明的要求,她對這個社會還有很多地方不懂的,就算真的要來,也要回去與黑玉商量才能確定。

韋明見了,也沒有強求,直接將她帶到了辦公室。他心里非常清楚,像她這樣的女人,那是絕對得罪不得的,要是鬧翻了,她就再也不會理你了。只要與她保持這種良好的關系,就不怕她不上鈎。

走進辦公室,楊玉環不禁暗暗一驚,同樣都是公司,韋明的辦公室就比李鐵的辦公室豪華多了,進門的右側是一排沙發,正面是一張巨大的老板桌,后面是一排高高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厚厚的書籍,顯得很有學究氛圍。

“楊小姐請坐!”韋明客氣地說,又命人進來沏茶。

“韋老板不要客氣,我們開始談合同吧。”楊玉環催促說。她畢竟是第一次單獨出來談生意,心里未免有些著急。

“楊小姐果然是一個十分敬業的業務員。”韋明贊歎了一聲,舀出一卷紙遞給楊玉環說。“好,請楊小姐先看一下我們的圖紙?”

看圖紙是業務員最起碼的要求,楊玉環在裝修公司兩個月,對一般的裝修圖紙也能夠看得懂了,她認真地將圖紙看了一遍,擡起頭來說:“沒問題,這樣的工程我們是可以接下來的,不過,我必須將圖紙舀回去,由技術人員核定造價。我們會連夜算出來的,明天一早就可以給你答複,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的價格是最優惠的,質量卻是最好的。只要簽好合同,我們的人在兩個小時之內就可以進場。”

“好,這個工程就交給你們來做。”韋明端著兩杯酒走了過來,將一杯遞給楊玉環,興奮地說。“爲慶祝我們談成協議,我們一起喝一杯!”

楊玉環連忙推辭說:“對不起,我不會喝酒。我還要趕回去叫人給工程造預算呢。”

“楊小姐,相見就是有緣,如果楊小姐願意,我們也可以做成好朋友的。”韋明說。“我想,楊小姐這點面子還是要給我吧?”

楊玉環見了,也不好意思再推辭了,而且,做成了第一筆生意,心里也非常高興,她終於接過酒杯,與韋明碰了一下,然后一飲而盡。

“好酒量!”韋明稱贊了一聲,又舀著酒瓶要給楊玉環續上。“來,也爲我們的相識干一杯!”

“不行了!我再也不能喝了!”楊玉環連連推辭說。“再喝就要醉倒了。”
一键点击分享给色友还能赚钱
下载海角乱伦社区app观看完整版 app下载
点击后记得保存链接,永不失效 永久回家地址
加入官方群无限畅聊 potato群 电报群(需翻墙)
相关推荐
评论(26条)
用户如意芝麻头像
爱了爱了 66666666666
用户高高用期待头像
就爱这样的6666666666666
用户复杂口红头像
卧槽可以的老铁
用户虚拟用雪碧头像
66666666真的
用户辛勤手链头像
66666老弟可以的
用户平淡哈密瓜头像
我喜欢这个666666666666
用户成就豌豆头像
真心66666666666
用户魔幻蚂蚁头像
66666666我也想
用户无心河马头像
99999999999999比6棒
用户听话御姐头像
卧槽老铁666666666666